偶爾還會用刀子做修飾。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頭骨生前的模樣,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中。
陸北城原本想要讓她先吃飯再弄。
但此刻的喬月似乎特彆不同,她的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三個小時後,當喬月拿著修飾的美術刀推開時。
一個完整的,帶著幾分神采的美男子便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一直未曾離開的陳平和法醫都震驚了。
“這,這是……”
這一次,法醫都驚訝得說不出一個字。
陳平由衷地感歎道:“這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
喬月去洗手,然後拿起來畫筆道:“彆感歎了,藝術品是不能用來找人的。”
一邊說,她的手指晃動,一幅簡筆畫像便躍然紙上。
時間不大,一張張簡筆畫便出爐了。
她一共畫了五副畫。
將五副畫都擺在了陳平的麵前道:“這人臉上有沒有什麼特點,比如痦子,胎記和傷疤一類的,我不清楚。”
“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
頓了頓,她還是道:“我還是建議你找找沒有適齡的,失蹤的中性。”
“就是那種明明是男人,可即便怎麼捯飭也酷似女子的人,這是一個突破口。”
末了她還是補充了一句:“請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
陳平和法醫都沉默了。
法醫從陳平手裡接過畫像,仔細地辨認。
那邊喬月見天色不早了,洗了洗手準備回家。
陸北城見天色很晚了,估計那家飯店已經關門了,於是寫下了飯店的名字。
將飯盒刷乾淨,準備讓陳平幫忙還飯盒。
這時,法醫忽然驚呼了一聲:“這個人我好像有點眉目!”
陳平愕然地看向他。
法醫道:“幾年前,曾經有一個死者的容貌和他很像。”
“你等等,我找找照片啊!”
他轉頭去一個抽屜裡,拿出來一個大作品集。
裡麵都是他解剖過的屍體的照片合集。
忽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裡,一個女子躺在屍床上,那容貌與喬月手裡的照片居然有八分相似。
喬月湊過來也看了一眼,建議道:“她們可能是親戚,去查查,或許有意外收獲。”
陳平答應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走。
喬月卻叫住了他:“我朋友的事,怎麼樣了?”
就如陳平說的,要是她自己拿到證件去查看青龍的案卷明顯是來不及的。
所以,隻能是讓陳平幫忙。
陳平急忙道:“我去問過了,那邊的同事說,你朋友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洗清了。”
“但是還需要在拘留所裡呆一天,因為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他配合調查。”
喬月蹙眉不悅。
陳平見狀輕歎道:“關於辦案細節我不該告訴你的,但是,聽同事說,這是一個連環強奸案。”
“其實有幾個受害者見過罪犯的,但是她們說了幾個嫌疑人,畫出來的畫像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所以,至今也沒找到人,青龍是剛到燕京的,根據他交代,他來燕京兩天前還在家鄉的派出所裡接受詢問。”
“有那邊派出所作證,所以洗脫了他的嫌疑。”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模仿作案的可能。”
喬月眉頭擰得更緊了,陳平和他一再保證沒事。
喬月也暫時沒辦法,隻能先回家。
回去的路上,陸北城也知道那個青龍跟了來。
他沒說什麼,隻是臉上緊繃的線條顯示出了他的不悅。
眼看要到家屬院了,他才問道:“他過來是要做什麼?來玩的,還是投奔你!”
喬月已經把青龍的來曆和他講過了,這一次也沒隱瞞:“是我要他來的。”
“我想做些事需要他幫我!”
陸北城想問什麼事。
隻是,看到她那疏離的神情,終究還是沒問出來。
默了默,他說道:“過幾天我要離開一陣,有任務!”
喬月嗯了一聲,問道:“什麼時候走?”
陸北城搖頭:“還不確定,大概就是這一兩天。”
他看向喬月道:“你一個人在家屬院我不放心,要不,你回家住吧!”
喬月搖頭:“不用,我還是在家裡的好,好歹也是家屬院,能有什麼事!”
陸北城索性也不強求了。
兩人進門時,便聞到了一陣飯菜香味。
陸北城詫異不已:“你走時候做的飯?”
喬月搖頭。
正疑惑呢,房門打開,喬欣然笑吟吟站在門口:
“姐姐,姐夫,我特彆做好了飯菜等你們回來吃的。”
喬月道:“謝謝,我們吃完了!”
喬欣然黑了臉。
“你們在外麵吃怎麼也不告訴我,我特彆去菜市場買了菜回來做的,你們卻不肯領情!”
喬月默了默:“你買菜花了多少錢,我給你報銷。”
喬欣然氣惱地道:“買菜可以報銷,我的勞動成果呢,我辛苦做的,這些要怎麼補償?”
喬月也不示弱:“你是飯店服務員還是廚子?”
“你叫我一聲姐姐,給我做頓飯怎麼了?一定要算得那麼清楚嗎?”
喬欣然怒道:“對,就要算得清清楚楚,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呢,何況是我們!”
喬月笑著點頭:“好啊,要算是吧,來來,咱們算算!”
“過去沒結婚之前的是,我就不算了,就說你來了以後。”
“你禍害了大院裡那麼多嫂子,欠了那麼多錢,都是我替你還的,利息多錢?”
“還有你睡在我這裡兩天了,每天吃的飯,喝的水,住宿費多錢?”
喬欣然愕然,張了張嘴,幾步到飯桌邊,抓起來桌子上的飯菜丟進了垃圾桶。
“我寧可倒了也不給你吃,你就是個白眼狼!”
說完扭頭回去了。
陸北城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
但還是走過去,想要收拾了垃圾桶和一片狼藉的餐桌。
喬月冷冷地道:“放那裡,要她來收拾,這裡不是她家,她要耍脾氣就回家耍去。”
陸北城默了默,過來拉著喬月的手回房間了。
晚上兩人洗漱完,要睡覺的時候麻煩了。
這院子一共兩個房間的,如今一個被喬欣然霸占,另外一個房間兩人就要睡在一起。
隻是,她們都還沒同房過的。
喬月清了清嗓子道:“要不然,我打地鋪!”
陸北城搖頭:“打地鋪也得是我來,這是爺們該乾的活,你身嬌體軟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