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閉的刹那,喬月是有點懵的!
沒想到這家人這麼牛,話都不說完就甩門了。
上輩子她找來時就比較幸運了,因為她是從香城過來的,市政府早就通知了羅家。
所以很順利地見到了人。
可,這一世!
喬月看著漆黑的大門臉色有些難看。
她知道有權有勢的優越性,沒想到沒權沒勢居然直接吃了閉門羹!
連話都不讓說完了。
陸北城蹙了蹙眉頭道:“我再試試!”
喬月擺手:“羅老先生應該就在裡麵,若是咱們不停地砸門,必然會引得人家不喜!”
“再觀察看看!”
她後退了幾步,繞著這大院子轉了一圈。
想了想對陸北城道:“我們在外麵等等,等一會有人出來或者等有人回來再說!”
陸北城抿唇嗯了一聲,很聽話地將自行車挪到了一邊的樹下。
他也和喬月一起在樹下等著。
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很巧妙,隻要大門打開,就能看到裡麵的人。
果然,時間不大,大門開了。
而且還是大開。
就見一個婦女從院子裡出來,她有五十來歲的樣子。
推著一個三輪車,也不知道是要去買菜還是乾啥。
喬月見狀剛要過去。
忽然,她的視線被院子裡的一個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墊子,是給嬰兒做包被的。
但是,那上麵的花紋卻讓喬月很意外。
因為,不久前她才剛剛見過這種包被地。
就在百貨商場後街遇到的那個差點被拐賣的嬰孩身上包著。
巧合嗎?
喬月蹙了蹙眉頭。
眼見那個婦女踩著三輪車走遠了。
喬月還僵硬在原地沒動。
陸北城以為她會上去攔截那個婦女,沒想到她卻站在樹下發呆。
他急忙湊過來詢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對的!”
喬月回神,她眸光閃爍地看著他道:“我是覺得,可能大概,我得改一個套路了!”
陸北城:“……”
自家媳婦一會一個主意,身上有八百個心眼子怎麼辦,他的榆木腦袋有點跟不上啊!
喬月扯了扯他道:“我們彆站在這裡了,跟我走,我要去打個電話!”
陸北城哦了一聲,轉身去推了自行車,跟著喬月往村子外麵去。
他們沒有在村部借用電話,而是騎著自行車去了鎮子上。
這一次,喬月心思重重,上車時,忽然發現鞍座下麵有一個鋼絲纏繞的橫杠。
於是便抓了那橫杠,倒也挺穩當。
從村部到鎮子上,陸北城發現那隻小手沒有摸上來,心裡有些失落。
“你不扶著我,當心又掉下去了!”實在忍不住了,他不自然地問了一句。
喬月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抓著鞍座呢!
“就算你掉下去,我也不會掉下去的!”
陸北城有些失落。
兩人到鎮子上,她打電話給陳平。
“上次我救下的那個孩子,是哪裡的人你知道嗎?”喬月在電話裡直截了當地問。
陳平愕然,之前孩子家屬提出要見見喬月,還說要好好謝謝她的。
是她拒絕了,還說這是小事,見不見都無所謂。
現在怎麼又要問了。
喬月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地道:“你告訴我,那孩子的家人是不是姓羅!”
陳平默了默,還是承認了:“對,是姓羅。是燕京大王村的人!”
對上了,這不就對上了!
喬月心裡抑製不住的欣喜。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和了心情又道:“你有那對夫妻的聯係方式嗎?或者說,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
陳平有些疑惑,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親自把孩子和孩子媽媽一起送回去的。”
喬月喜上眉梢。
她猶豫了一番,低聲和陳平嘀咕了半天。
陳平在電話那邊有點懵,不過喬月的確是那孩子的恩人,也的確幫了不少忙。
將來警方也需要和她更多的合作。
所以,能搞好關係自然是最好了。
猶豫了一番,最後頷首道:“行,我現在就過去!”
“具體情況,我們見麵再說!”
見陳平答應下來,喬月狠狠鬆了口氣。
一邊的陸北城卻一頭霧水,不知道喬月是鬨哪樣。
“不過,喬月打電話時說了陳平的名字,這個他是聽清楚了的!”
他發現,喬月和陳平說話的時候很平和、很自然。
似乎沒有與他說話時的疏離。
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爽。
見電話掛了,他故作平靜地說:“找到辦法了嗎?”
喬月嗯了一聲,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北城心裡又有點反酸,淡淡的,自己都沒察覺。
他又故作無所謂地問:“看樣子你和陳平關係不錯啊,你們早就認識嗎?”
喬月回神:“沒啊,上次我幫著攔截了一個人販子,就和陳平認識了!”
“他是派出所的民警,偶爾會有些交集!”
頓了頓,既然現在不能馬上就走,有些事也還是要說的:
“有個事要告訴你,我大概找到工作了,在派出所,不會去坐班,工資照樣拿,有需要的時候我去幫忙就行!”
陸北城疑惑地問:“是什麼工作啊!”
喬月道:“罪畫師!”
“見陸北城有點迷茫,便解釋道:就是給罪犯畫畫像的。”
“根據目擊證人的描述畫出罪犯的畫像,給警方作為通緝的依據!”
陸北城哦了一聲。
沉默了一會,酸酸地憋出一句話:“就,挺好的!”
喬月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她總感覺這會的陸北城有點奇怪,可哪裡奇怪又說不清楚。
好像是疏離了一些,淡漠了一些,似乎一下子在兩個人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讓她看到卻摸不著。
因為陸北城的抗拒,喬月也不打算和他套近乎。
兩人就在鎮子口的小賣店這裡等待著。
等了一會,陸北城實在忍不住說道:“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喬月看了他一眼:“那就彆說了!”
陸北城被噎得沒詞。
可不說他哪裡忍得了。
他咬了咬牙還是說道:“不行,我還得說,那個陳平你了解多少?”
“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安局民警,有什麼資格給你介紹工作,還給你落戶口。”
“落戶口就罷了!他還說能給你技術員標準,還是準高級的職稱,那得多大的權限啊!”
“你當心彆被他給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