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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荷魯斯,你的回應遠比我想象的更豁達。”
“我想這並不奇怪,對麼?”
聽到天使在他身後的感慨,早有準備的荷魯斯回過頭來,迅速的補上了一句反問:但儘管聲音是如此的自信,牧狼神那尚未散去的蹙眉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讓他的微笑都顯得沒那麼真摯。
聖吉列斯自然將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可他什麼都沒說。而是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件更有趣的事情上:專心致誌是天使最引以為傲的優點,他與基利曼有著截然不同的價值觀。
“這不奇怪,你身上的任何優點都不會讓我感到奇怪。”
天使笑了一下,這讓他的話語聽起來無比的真誠:哪怕你明知道他即將說出一句謊言,但天使的笑容也足以讓你相信,這會是一句完全為你著想的善意的謊言。
“真的麼?”
就連荷魯斯,也不能逃脫這種簡單的誘惑手段: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牧狼神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內心中的期待。
“當然。”
大天使繼續著微笑,快步攆上了自己的血親兄弟:此時的兩人已經不在之前的休息室了,而是在前往秘密指揮室的通道中,周圍的景象也從原先刻意的富麗堂皇,變成了複仇之魂號後原來的模樣。
古樸、陳舊且腐朽。
但又不容輕慢。
聖吉列斯對此毫不意外,作為複仇之魂號的常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艘戰機的真相:這艘屬於影月蒼狼軍團的榮光女王級戰艦擁有著極其古老的曆史,是火星最早為帝國打造的戰艦之一,它的戰績彪炳史冊,自不必說,但它的破敗腐朽也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漫上的征戰,加上影月蒼狼軍團對於凡人仆役們居住的底層甲板地帶長久的忽視,導致複仇之魂號上的不少角落,已經在此期間淪落為了滿是腐化、惡臭和害蟲,卻唯獨人跡罕至的迷宮:當然了,這是人類帝國中,幾乎每一艘大型戰艦的通病,全銀河僅有寥寥幾艘戰艦能夠逃脫這一困境。
比如說,由人類之主親自坐鎮的帝皇幻夢號,又或者是屬於摩根的曙光女神號,以及聖吉列斯和福格瑞姆各自的榮光女王:到不是天使和鳳凰多麼熱愛打掃衛生,他們兩個都隻是單純的難以忍受自己會居住在一艘布滿灰塵與腐朽的戰艦上,哪怕它是榮光女王。
而對於複仇之魂的問題,天使明智的選擇閉口不言。
他繼續關注著那個能夠為他帶來樂趣的話題。
聖吉列斯眨了眨眼睛,先盤算了一下抵達目的地的時間,隨後又想了想荷魯斯之前的話語。
坦白來說,荷魯斯的回答有些出乎聖吉列斯的預料,但也沒有讓到天使多麼吃驚,因為他知道牧狼神本就是這樣的人:他能說出這樣的回答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仔細想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真是複雜的人啊……
想到這裡,天使的輕笑聲甚至傳入了荷魯斯的耳朵裡。
“怎麼了?”
牧狼神側過頭來,天使的低語吹拂過他光滑的後腦。
“沒什麼,荷魯斯。”
“我隻是在想: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哈?”
牧狼神挑起眉頭。
“我們已經認識一百年了,我們的友誼也持續了相同的時間,親愛的聖吉列斯兄弟,你現在才想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浪子回頭也是要講究時間的。”
“沒關係。”
天使眨了眨眼睛。
“你會原諒我的,不是麼?”
“……”
該死的。
荷魯斯暗罵了一聲。
這麼多年了,聖吉列斯還是隻會這一招,根本沒有新意。
“當然了。”
幾秒鐘後,荷魯斯最終還是聽到了自己心甘情願的歎氣。
“但伱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會想到這個話題?”
牧狼神停下了步伐,他們佇立在通道的陰暗角落裡,前後左右都沒有子嗣或者偷聽者,這讓一些私密的話題可以被隨意的說出,就連向來謹慎的聖吉列斯,在這裡都放下了內心中的高牆。
“我隻是在感慨一件事情。”
大天使悠長的歎息著,荷魯斯則是要遏製住拔出刀來,為他的天使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衝動:聖吉列斯的歎息有著這種力量,他皺起的眉頭更是助紂為虐。
“與我有關?”
“是啊……”
天使的笑容很哀傷。
“我在想,荷魯斯:你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是多麼混亂呢?”
“……此話怎講?”
牧狼神的眉頭在天使的聲音入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高高的緊蹙了起來,但他依舊強忍住了內心中的脾氣:荷魯斯本能的意識到聖吉列斯現在的歎息,與他在幾分鐘前對於東線軍團向烏蘭諾進軍的回應有著直接的關係。
在他說出了那句豪邁無比的競爭宣言之後,聖吉列斯就一直這樣沉默著,直到他突然開始長籲短歎荷魯斯的豁達。
“想想看,荷魯斯。”
大天使收起了笑容。
“要不了多久,整個烏蘭諾前線甚至整個銀河,都會知道東線軍團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向烏蘭諾發起斬首打擊的新聞:任何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背後蘊含的信息,並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你。”
“我?”
“有人搶戲時,所有人都會本能地看向原本的主角,不是麼?”
天使隻是聳了聳肩。
“想想看,兄弟:三十五萬星際戰士,無以計數的凡人輔助軍和護教軍,數個齊裝滿員的泰坦軍團以及配套的騎士家族,浩如星海的艦隊還有物資補給。”
“這些我們也有。”
“沒錯:但現在他們也有了。”
“更不用說,還有莊森,這位老辣的軍事指揮官親自坐鎮,他的能力其他人也許有所不知,但你和我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冉丹的事情雖然已經不允許再被提起了,但莊森的功績,是不應該被抹除的。”
“我知道。”
荷魯斯打斷了他,當提起莊森和冉丹的故事時,牧狼神的瞳孔中有著異樣的色彩在閃爍:那是一種頗為複雜的情緒,但其中主要的構成部分還是無比的羨慕,那是軍人對於功勳卓著者的羨慕。
“實話實說,聖吉列斯。”
荷魯斯歎息著。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莊森向我主動提起的話,我願意動用我在神聖泰拉上的一切力量,幫他挽回在冉丹戰爭後,那不得不被抹去的大部分榮譽:我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並不高,但這是我們作為他的血親兄弟,應該做的。”
“莊森不擅長於為自己撈取應得的名分:除非有人幫他。”
“你為什麼不主動這麼做呢?”
“莊森不會領情的。”
荷魯斯的笑容很苦澀。
“我……我和他有些不對頭。”
“即使我主動做了,他也隻會勃然大怒。”
“但請相信我,我很願意和莊森成為要好的兄弟,在他的身上有值得我們學習與尊重的地方:雄獅為帝國做出的貢獻不容抹去,當聽說他會統領東線軍團的時候,我其實比你想象的更緊張,兄弟。”
“我想其他人也會這麼想。”
天使點了點頭,荷魯斯的話語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期。
“其實,所有人都能看出你平日裡對於莊森是有點忌憚的,尤其是這次,在莊森身邊還站著一位足以改變戰局的大人物:隻要我們的那位阿瓦隆姐妹稍稍用力,東線軍團的斬首艦隊就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抵烏蘭諾,畢竟隻要不是災難級彆的亞空間風暴,那對於摩根來說就並非是無解的問題。”
“的確。”
荷魯斯點了點頭。
“她比馬格努斯強多了。”
說到這時,荷魯斯眼中的貪婪讓聖吉列斯直皺眉頭,他很少見到荷魯斯會露出如此直率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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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理論上來說,我們負責的戰線距離烏蘭諾更近,但我們麵前的敵人也肯定更多,更何況莊森對這種孤軍作戰頗有經驗,如果隻是抵達烏蘭諾的話,那麼究竟是他先還是我先,還真是一個問題。”
“沒錯。”
天使又歎了口氣。
“所以,我們才會好奇你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荷魯斯。”
“我?的態度?”
牧狼神愣了一下,他很快理解了聖吉列斯的弦外之音。
於是,他笑了起來。
笑聲聽起來很是尖銳。
“怎麼,兄弟,你認為我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惶惶不可終日嗎?”
荷魯斯轉過身來,目光如熊熊火炬般燒向了聖吉列斯。
“你覺得我會驚慌失措,會氣急敗壞?或在陰影裡咒罵著莊森破壞了帝皇賜予我的榮耀?癡心不改的想和我爭奪戰帥的職位?還是認為我會恐懼於與莊森進行一次正麵的較量,亦或是,你覺得我會認為我自己比不上莊森?”
“有很多人會這麼想。”
聖吉列斯隻是微笑,荷魯斯的怒火以及連珠炮一般的質問並沒有影響到他。
“而你的滔滔不絕也應證了他們的想法並非空穴來風。”
“……抱歉,兄弟。”
牧狼神有些愧疚。
“我有點激動了。”
“沒事,你總這樣。”
聖吉列斯再次:眨眨眼。
“而且,荷魯斯:你內心中肯定有過這種階段,不是麼?”
天使滿意的打量著牧狼神臉上那驟然壓抑的神色。
他欣賞了一會,才繼續開口。
“我其實很高興你最終表現出來的是這種豪邁的態度,我知道你不會在我麵前遮掩,荷魯斯,你既然向我訴說了豪邁,那現在在你心中所燃燒的,肯定是與莊森一決雌雄的雄心,而不是世人眼中害怕莊森來搶奪你榮譽的膽怯。”
“膽怯?”
牧狼神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我承認莊森很優秀。”
“那他們憑什麼覺得?莊森就能夠勝過我呢?”
“他的確是我在競爭戰帥中的最後一個對手:但也隻是對手。”
“我為什麼要害怕他?”
“完美的想法,兄弟。”
天使興奮地拍了拍手。
“我相信,這並非是你最開始的想法,荷魯斯,在你的內心中肯定也是有過糾結的,但最終得出的卻是這種豪邁的態度:深思熟慮之後的勇氣,比油然而生的勇氣還要更加寶貴,兄弟。”
“彆奉承我了。”
荷魯斯笑了笑,他原本的怒火也開始煙消雲散,轉過身來,繼續向著他們的目的地走去,兩位原體的鐵靴踩踏在了地麵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空氣中隻留下他們交流後的回音。
“你說得對,聖吉列斯。”
當他們走到門口時,將手掌按在門扉上的牧狼神才歎了口氣。
“其實,在我剛剛知道東線軍團那裡的變故的時候,我比你所描述的還要更慌張些,聖吉列斯:有那麼一瞬間,我的確在擔心莊森會搶走父親贈予我的烏蘭諾榮譽,但我很快就意識到,我的這種思想是多麼的狹隘,且愚蠢。”
“簡直不可理喻。”
荷魯斯自嘲了一下。
“我當時一定是瘋了。”
隨後,他又無奈地搖了搖。
“無論烏蘭諾的這頂桂冠到底是不是父親有意贈予我的,就像外界所傳聞的那樣,但首先,它是一項榮譽,一項戰爭的榮譽,如果我沒有能力在競爭中奪取它,而是需要依賴父親的蒙恩,才能將烏蘭諾的桂冠戴在我頭頂上的話:那我未免也太可笑了,不是嗎?”
“到那時,恐怕連羅嘉或者基利曼這種貨色都能來取笑我了。”
言罷,牧狼神這才緩緩的推開了麵前厚重的門扉。
“你說得對,莊森的確是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挑戰。”
“但既然是榮譽的話,為它而麵對挑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讓莊森來吧。”
“這次,我會讓他心服口服。”
“我對此從無懷疑。”
大天使應和了一聲,沒有再糾結於這個話題:牧狼神的態度聖吉列斯一時半會無法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尋找自己想要的樂子,不過能見證到血親的豁然開朗,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畢竟,他和荷魯斯的友誼還是比快樂要重要……一點點的。
聖吉列斯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短暫的羞愧了一下,並開始打量起了荷魯斯的私人戰略室:宏偉的星圖和戰略指揮麵板占據了視野中的每一寸角落,在全息儀上,發生在上百個星係內的千場戰鬥細節正不斷翻覆、解析,情報與戰術數據的交織宣告著人類帝國投放在烏蘭諾戰場上的磅礴力量。
但是這些數字和捷報還不足以吸引大天使的興趣,真正讓他挑起眉頭的,反而是空氣中存在的一絲絲悸動,聖吉列斯非常仔細的捕捉了一下,很快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耶覺察到其正是源自於他們麵前的這些儀器。
“你在你的這些指揮儀器中都安裝了靈能插件嗎?”
“是的。”
荷魯斯點了點頭。
“阿瓦隆的舶來品,算是他們靈能學院的附屬產品吧。”
“真是物產豐富的地方啊。”
天使笑了笑。
“我們的那位姐妹倒是有成為原體中商業大亨的潛力。”
“怎麼說?”
“你的軍團似乎正在接受遠東邊疆單方麵的產品傾銷。”
“因為真的很好用。”
牧狼神辯駁了一聲。
“隻要我將自己的意識與儀器中的靈能插件綁定起來,那麼我隨時都能調整出在我的記憶中,我看到過的任何一張星圖,隻要擁有最基礎的靈魂力量就能做到這一點,用起來真的很方便。”
“這樣啊。”
天使沒有繼續說話。
“看起來,現在的你對於靈能力量已經習以為常了。”
“它們的確……很有特點。”
荷魯斯笑了笑,他沒有正麵回答聖吉列斯的問題,但他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大天使早在剛剛談話中就已經注意到了:當他們提及到靈能能力的時候,牧狼神眼中的貪婪幾乎是無法遮掩的。
按理來說,荷魯斯很少會對任何事情表現是如此強的貪婪,但如果是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強大力量的靈能的話,似乎又可以理解,尤其是當現在的牧狼神的確可以接觸甚至掌握這種力量的時候。
他的貪婪似乎理所應當?
天使想了一下,但沒有細究。
他再次注意到了荷魯斯望向星圖時的惆悵眼神。
“怎麼了?”
聖吉列斯向前一步。
“還沒想好到底該如何規劃前往烏蘭諾的進軍路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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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就想好了。”
荷魯斯搖了搖頭。
“不止一種:烏蘭諾綠皮雖然的確實力強大,但並不聰明,隻需要稍微用些手段,就可以吸引走它們絕大部分的艦隊力量,從而讓主力部隊直插烏蘭諾,無論如何我都會比莊森先一步抵達的。”
“那你又在憂愁什麼?”
“我隻是……”
荷魯斯沉默了片刻。
“哎……聖吉列斯……”
“怎麼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說。”
“你覺得……”
荷魯斯緊盯著星圖,他的五指慢慢的緊握成拳,咯吱咯吱的響聲讓聖吉列斯直皺眉。
“等烏蘭諾結束後,當帝皇返回神聖泰拉後,我們的大遠征還能持續下去嗎?或者說,那時的大遠征還會是大遠征嗎:沒有帝皇在前線與我們並肩作戰,沒有更多的敵人和疆土值得我們去征服,就連像烏蘭諾獸人帝國這樣的對手,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你說,到了那個時候,銀河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和平的時代。”
大天使想都沒想。
“所有人都期待著它。”
“……是啊。”
荷魯斯微笑著,他並沒有反駁天使的話,隻是看起來有些惆悵。
聖吉列斯注意到了這一點。
“你不喜歡它麼?”
“我當然喜歡,我隻是……”
“有些疑慮。”
“疑慮?什麼疑慮?”
荷魯斯繼續沉默,但聖吉列斯卻有點看不懂他了。
牧狼神能疑慮什麼?
和平有什麼好疑慮的?
“聖吉列斯。”
許久之後,低著腦袋的荷魯斯的聲音變得沙啞了不少。
“當和平降臨後,你有想過你到時候回去乾什麼嗎?”
“有?”
大天使考慮了一下。
“我也許會和我的子孫們一起回到我的母星巴爾吧,我有一個逐步改善巴爾上的生態環境和人種血緣的計劃:我希望能夠目睹到我的母星重新成為一個正常的世界,人們能夠在那上麵種植葡萄藤,你釀出能夠喝的甜味葡萄酒。”
“嗯……你早就有這個計劃了?”
“當然。”
興奮的大天使並沒有聽出荷魯斯話語中的黯淡。
“從我很小的時候:這可是我童年時的願望。”
“是啊,你在巴爾上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另一段人生。”
“……”
說到這裡,大天使終於有點明白荷魯斯的想法了。
“荷魯斯……你是……”
“不,沒什麼。”
牧狼神還在微笑。
“我隻是……有點感慨。”
他舔了舔嘴唇。
“當大遠征結束後,當寶貴的和平降臨後,我們中的每個人似乎都有各自的歸處:你在巴爾上有著自己的宏圖大業,察合台和莫塔裡安也和我講過他們各自的計劃,就連多恩或者伏爾甘,似乎都有著等待他們歸來的子民,更不用說摩根和基裡曼了,當無需戰爭時,他們會是帝國中第二尊貴的人。”
“你們都有著自己的世界,也都有著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母星,屬於自己的另一段人生,一段在加入大遠征之前的人生:大遠征不過是你們人生中的一個插曲,但它最終落幕後,你們仍有地方可去,仍可以回到你們出發的地方。”
“而我……”
荷魯斯猶豫了一下。
“你知道我來自哪裡麼?”
“當然。”
聖吉列斯點了點頭。
“盧凱尼亞:帝皇幾乎在你落地的同時就將你接了回去。”
“沒錯。”
牧狼神點了點頭,他心中的憂慮終於完全的敞開了。
“那裡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童年和國度。”
“帝皇的戰艦是我的家,大遠征是我的童年,銀河是我的國度。”
“除了這裡,我無處可去。”
“羅嘉可以當他的傳教士。”
“莊森可以去當他的騎士。”
“黎曼魯斯繼續當個野人。”
“至於摩根和基利曼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生來就有自己的王冠。”
“當大遠征結束後,你們依舊會是國王,是聖人,是各自母星上的領袖,會擁有著等待你們並且愛戴你們的子民:你們依舊擁有在銀河中驕傲且堅定的位置。”
“但當大遠征結束後……”
……
“荷魯斯,又該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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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帝皇不會離開你的,荷魯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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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吉列斯。”
“我們的父親,現在,不是已經要離開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