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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裡曼拔出配槍時,他所看到的世界與旁人是不同的。
凡人的眼睛隻能看到現實宇宙中的灰燼與鮮血,但阿裡曼那不存在的第三隻眼睛,讓能夠他看到更多的東西:以太世界的虛妄與現實世界的喧囂在他的意識領域逐漸重疊,最終合為一體,描繪出了通往勝利的上百種可能。
千子抬起了爆矢槍,呼喚著腦海中的以太之力,在一瞬間裡,從無數種可能的未來中追溯出他的爆矢彈將要穿過的道路,並謹慎的選擇著利益最大化的那一條。
這並不困難:雖然整支帝國部隊都被一座永久性的要塞和裡麵的數萬守軍死死地釘在了原地,但千子能夠看破現實宇宙中的不利,在靈魂之海中精準地鎖定那些足以扭轉戰局的關鍵。
片刻後,他開了兩槍:都是預言中最佳的路線。
還沒等他第二次扣完扳機,第一顆子彈就取得了戰果,精準的擊穿敵方指揮官的心臟,微型集束彈頭裡的滾燙金屬圓珠因為衝擊力的影響四散開來,又將整個胸膛和頭顱撕得粉碎,確保這些掌握著未知科技的敵人會死的徹底。
等殘破的屍體倒下,第二顆子彈才姍姍來遲,命中了更遠處的一個目標:一座看起來頗為原始的虛空盾發動機,之前的猛攻讓它暴露在了千子的火力範圍內,而一顆裹挾在預言中的子彈,則是成功的破壞掉了它的控製係統。
兩顆子彈所造成的戰果同時作用到了守軍的身上,隨之而來的還有破曉者們的補刀行動:跟隨在阿裡曼身邊的機械神甫在千子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便同時向要塞的通信網絡中傾瀉了病毒。
於是,先是指揮官倒下,再是虛空盾破碎,最後是整個通訊網絡變成一團尖嚎的扭曲:三重打擊在同一時間傳來,讓碩大的要塞瞬間陷入了沉默與停擺中。
在抵抗者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破曉者軍團的下一波打擊接踵而至:早已在摩根之子們的掩護下,前進到了指定位置的凡人靈能者部隊,趁著這萬籟俱靜的一瞬間,探出了要塞,發起了一輪蓄謀已久的靈能齊射。
閃電、寒冰、火焰,還有看不見的震蕩波與衝擊波:安放在這些靈能者們手上的【靈能槍】早就被調整好了,它們在儘可能安全的前提下,將這些凡人靈能者們的力量最大化地榨取了出來,最終彙聚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浪潮,將龐大的要塞覆蓋在毀滅之下。
阿裡曼滿意的目睹了一切:閃電劈碎了堅牆,寒冰與火焰打倒了還在抵抗的士兵,無形的衝擊波讓重型火力轟然倒地,上萬條生命被無情地收割,這一輪靈能齊射所造成的傷害與炮兵陣地的火力覆蓋相差無幾,而對敵人的威懾效果更是要再勝上三分。
這一切,都是他和也速該兩人奔波了幾十年的功勞。
心懷著優越感,阿裡曼提劍加入了衝鋒的隊列,彙入了沉默前進的銀色浪潮之中。
破曉者與他們的凡人輔助軍之間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溝通:最後一股靈能衝擊波剛剛落到抵抗者們的頭頂,收割著最後一個戰果時,第一波摩根的先鋒已經趁亂摸上去了。
破曉者的先登與最後一發靈能火焰同時滾進要塞中,抵抗者們甚至來不及抬起頭,便丟失了他們堅守已久的第一道防線,隨後便是雪崩般的接連崩潰:儘管他們並不缺乏戰鬥的勇氣,但當阿斯塔特們手持利刃,殺進要塞,讓戰鬥變成了近身的白刃戰時,再多的勇氣也擋不住鏈鋸劍的轟鳴。
此時,距離破曉者們被要塞的重火力釘在原地,才剛剛過去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絕大多數的抵抗者甚至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掉了腦袋。
阿裡曼揮舞著他的查那巴爾軍刀,以及爆矢手槍,為自己收割了三十四個戰果,又隨手用一道靈能衝擊波清洗了整條戰壕,讓剩餘的抵抗者統統化作血肉的爛泥,地麵也變得像融化的黃油般粘稠,隻讓人覺得惡心。
於是,他放棄了這裡,繼續跟隨著破曉者們的腳步:身後的凡人部隊們已經跟了上來,他們對於這血腥的景象習以為常,隻顧提起槍械點殺殘餘的敵人,順便打暈那些舉手投降的懦夫,扔到後方去。
在十五分鐘的時間內,整座要塞的外圍區域被清掃殆儘,五百名破曉者和三千名的凡人輔助軍殺死了二十倍於己的對手,而自身卻是無一陣亡:最後一個據點由巨人赫克特單槍匹馬地解決了。
隻見這名全副武裝,看起來宛如一台坦克的破曉者連長,在火力的掩護下,衝到了那座還在抵抗的堡壘外,舉起了他那比獸人軍閥的腦殼還有大上一圈的拳頭,伴隨著震天的怒吼,便將這可以抵擋炮彈的堡壘硬生生地轟塌了:輕鬆的就像是捅破一個甜筒。
從頭到尾,隻用了一拳。
這一幕給阿裡曼和其他破曉者造成的震撼,並不比堡壘中的那些守軍少多少,還沒等這些倒黴蛋反應過來,開槍或者投降,赫克特便再伸出手,輕輕一捏,將堡壘中的火炮掐成了兩段:有凡人腦袋大小的炮管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接著,便是六個真的凡人的腦袋也掉在了地上。
赫克特隻用一刀便將六個人整整齊齊的削成了兩半,這殘暴的景象擊潰了守軍的心理防線,他們拋棄了外側的所有據點,躲在那座山體要塞中,甚至不敢反過來對赫克特再施加什麼火力了。
“哪怕是戰犬級的泰坦,都很少會像你這樣誇張。”
當帝國的軍隊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重新集結的時候,阿裡曼趁機溜到了赫克特的身旁,看著那頭銀色短發下笑得憨憨的麵容,實在有點難以把這張臉,和幾分鐘前那張狂野的麵容聯係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赫克特剛才的表現總給阿裡曼一種即視感:他想起來幾年前,在【曙光女神號】上定期刷新的原體康拉德曾請他們幾人看過的那部電影。
嗯,那個巨型猩猩抓著個凡人女性,在高樓上與一堆古董式飛機打仗的電影叫什麼來著:赫克特跟裡麵的男主角倒有幾分神似。
“要善用威懾,哪怕這會造成片刻的血腥,也是值得的。”
摩根的驕子隻是耐心的擦拭著自己軍團徽章上的血跡。
“這是康拉德閣下教我的。”
“不無道理。”
阿裡曼點點頭。
“我們接下來要對那個山體要塞發動攻堅作戰嗎?”
“看情況吧,我剛剛派人去,最後嘗試一下勸降。”
赫克特一邊回答,一邊讓他的連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連那些凡人靈能者們也不例外:阿裡曼看到破曉者從中抽出了一半力量,準備投入到接下來的攻堅作戰中,剩下的一半靈能者則要留守在這裡,直到後續部隊趕到。
被挑中的幸運兒們脫下了他們的冬季大衣,交給同伴,在大衣下是一套非常輕薄的凡人動力甲,這種由瑞紮研究,阿瓦隆專屬的凡人動力甲名為【蜂鳥】,專供於阿瓦隆輔助軍中的靈能者。
這款動力甲如同名字一般的輕盈與敏捷度,是已知最輕最薄的動力甲,至於缺失的防禦力,則是由凡人靈能者們隨身攜帶的一次性個人護盾來補充。
阿裡曼能看到,這些甲胄上都統一雕刻著由摩根與黎曼魯斯共同研究出來的【通用符文】:除了普遍的強壯符文、健康符文和堅韌符文之外,還有為了在這種低溫環境作戰而臨時描繪的高溫符文,凡人們小心地擦試著這些符文,變相說明了它們的功效。
這些符文都是好東西,在大遠征中的普及性也不低,但除了破曉者、白色疤痕和太空野狼外,還沒有軍團會把這種符文當做他們麾下凡人輔助部隊的標配。
原因也很簡單:無論是這些通用符文,還是同樣作為阿瓦隆靈能部隊標配的靈能槍與蜂鳥甲,都是價格昂貴的一次性產品,使用壽命通常隻有一場戰役的時間,要實現標配就必須不斷的生產與更換,而很少有軍團會為了自己的凡人部隊做到這種地步。
唯一一個符合了財大氣粗標準的例外,卻是無論是摩根、察合台可汗或者黎曼魯斯都心照不宣,沒有將這些秘密透露過去的【危險分子】:就連那個人的不斷暗示也被裝傻充愣地糊弄著。
這是對的。
阿裡曼在心中點頭。
給他一千個這樣的戰士,他有信心攻下任何一座要塞。
包括眼前這座。
“甚至不需要半個小時。”
千子轉過頭來,向他的好友發出了勝利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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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赫克特卻搖頭否認。
“一秒鐘都不需要。”
言罷,他伸手指向了那座山體要塞的底端:隻見負責勸降的破曉者正揮動著雙手,一臉興奮地走了回來,在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名軍官模樣的凡人,身上的軍裝說明了他是抵抗者中的高官。
……
“我是這座要塞的指揮官。”
這凡人帶著滿臉的疲憊,站在了赫克特與阿裡曼的麵前,他先是因為兩名阿斯塔特戰士的高大身材而驚歎了一下,隨後便低下頭,努力壓製著聲音中的顫抖。
“我在這裡,代表要塞中的所有守軍,向你們祈求和平。”
“和平隻有一種辦法。”
赫克特無悲無喜。
“你們本可以得到一個相對更體麵些的結果,但現在,我們的軍團和原體隻接受無條件投降:讓你的人走出要塞,交出武器,任何的抵抗都會讓這場戰爭繼續下去,也不會再有下一次仁慈了。”
“我……我明白。”
軍官猶豫了一下,他緩緩地摘下了腰間的佩劍,將這把也許傳承了千年的珍寶放在雙手間,高高地舉過頭頂。
“我們會投降的,我們會放下我們的所有武器和旗幟,遵循你們的命令:我隻想懇求你們,收回你們的軍隊吧,我們不想再打了,我們懇求你們能夠救我們一命。”
軍官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與他那堅毅的麵容截然不同,但真正吸引了赫克特與阿裡曼注意力的,反而是最後那句話。
“救伱們一命?什麼意思?”
“你們的那些同袍,那些帶著狼的家夥,他們已經往我們身後的城鎮殺去了。”
軍官又低了些,他的姿態與卑微的懇求已經沒什麼差彆了。
“我向你們投降,我將要塞和城鎮一並交給你們,隻希望你們能夠發發慈悲,阻止他們的狼群,彆讓他們殺了所有人:我們的妻子和孩子都還在城鎮裡麵……”
“……”
赫克特和阿裡曼對視了一眼。
“可以。”
——————
“交給我們吧。”
歐爾佩鬆向赫克特和阿裡曼點了點頭,在他身後,由靈能者與凡人士兵組成的隊伍將這座剛剛升起的帝國旗幟的城鎮圍了起來,隻不過槍口是向外的。
“無需擔心。”
千子麵露微笑,安慰著這些明顯感到了不安的戰士。
“不會有衝突的,你們隻需要保證待會太空野狼不會衝撞到這個城鎮裡的居民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去解決:讓你的戰士們保持冷靜,我可不希望看到有人不小心擦槍走火。”
“儘管放心,千子。”
在阿瓦隆的輔助軍中,有人不滿於阿裡曼的這種輕視。
“我們曾無數次與阿斯塔特並肩作戰過,我們也不會因為帝皇天使站在我們對麵就兩腿發軟:做好你們的工作吧,如果今天必須有一場流血衝突的話,那麼哪怕來者是那群太空野狼,他們也要在我們麵前崩斷滿嘴的臭牙。”
這狂妄的阿言卻在阿瓦隆的凡人軍團中引起了熱烈的歡呼,就連歐爾佩鬆也麵露微笑:阿裡曼對此不置可否,他轉過身來,站在了更前方的赫克特的身旁,旁邊是一字排開的五百名破曉者。
“你對此並不意外?”
千子覺得赫克特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當然。”
摩根的驕子點了點頭。
“你身後的這些凡人,可是來源於一支功勳部隊,阿裡曼,這說明他們至少曾完成了一次本應由阿斯塔特執行的任務:即使缺少了改造手術與原體的照拂,凡人們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
“也是,我總忘了這一點。”
千子扭過頭來:他已經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狼臭味。
“希望他們完成的那次任務會比太空野狼更嚇人一些。”
“那就太強人所難了。”
赫克特笑一下,擦拭著那把幽綠色巨刃上的血跡,隨後便邁開了步伐,站在自己的連隊前方,一夫當關:他的偉岸身軀在地麵上投下了山一樣的影子,比洶洶而來的狼群更具有壓迫感。
在肅殺的沉默中,魯斯的狼群終於現身了。
首先是衝天的血腥味,和響徹山穀的狼嚎,隨後便是一大群灰毛畜生:黎曼魯斯的子嗣們把這些巨狼從他們的母星芬裡斯上,帶到了銀河中,任憑它們在大遠征的戰場上馳騁,吞噬戰敗者的屍體,而那些真正的野狼則是跟隨在這些四足的野狼身後,領導他們的,是一個身上掛滿了狼爪護膚和古怪紋身的符文牧師。
“沃德梅克。”
千子低語道。
“我認識他,他是第五連隊的符文牧師,還算冷靜。”
“那就好。”
赫克特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迎向了洶湧的狼群,他隻是沉默的站在那裡,那衝在最前方的幾十條四足野狼就停下了腳步,琥珀色的瞳孔中除了對食物的貪婪崴,多了層麵對更高等的捕食者時,那出於野獸本能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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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赫克特舉起刀刃,狠狠的插在地上的時候,不僅僅這些灰毛畜生迅速退到了主人的身旁,就是他們兩條腿的主子,也不得不從殺戮的狂亂中走了出來:屠戮了整個山穀的狂獸們停止了奔跑,他們遙望著沉默以對的五百名破曉者,場麵一時陷入了死寂。
片刻後,那位沃德梅克才推開了身旁的護衛,走了出來。
他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明白了破曉者們的意思。
“有意思。”
符文牧師笑了起來
“破曉者,你們是想保護這些帝國的敵人嗎?”
“他們不再是了。”
赫克特伸手指了指那飄揚在城鎮上方的雙頭鷹旗。
符文牧師不屑的嗤笑聲能夠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
“彆開玩笑了!”
他的聲音沙啞。
“你要是把這個當做一個糊弄我的場麵借口,我倒是接受,但你要是真的這麼認為,那你就是一個千子似的白癡:偉大的【飲魂者】的子嗣都像你這般愚蠢麼?。”
飲魂者……
這個令人熟悉的外號讓赫克特的眉頭皺了起來,但他並沒有被赫德梅克的話語所激怒,就連他身後的五百名破曉者中,也沒有傳出任何不滿的聲音:他們隻是沉默的給自己的槍械上好了膛。
“我不是在搪塞,野狼。”
摩根的驕子懶得跟這些胡攪蠻纏的芬裡斯人辯經。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這個區域的抵抗者已經放下了武器,所有的士兵都走進了我們的戰俘營,婦孺也都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不再有任何抵抗的機會了,他們已經正式向人類帝國投降了,你無權讓你的屠刀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是麼?”
沃德梅克看起來極為勉強的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鐵一樣的事實就擺在了他的眼前,他也沒法當著破曉者們的麵,胡攪蠻纏地繼續這場屠殺了:倒是他身後的野狼中傳出了理所當然的抱怨,似乎真的在為屠殺的中止而不慢,卻被符文牧師用一聲暴嗬給壓了下去。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你們這些破曉者那不該有的慈悲心腸:也許傳聞是對的,飲魂者大人在某些方麵的軟弱,的確延續到了你們這些子嗣的身上,讓你們與阿斯塔特的正途背道而馳。”
這次,沃德梅克的話語終於在破曉者中引起了反應:對摩根的變相指責讓赫克特連隊中的不少人都陰沉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看起來想要來上一場榮譽角鬥。
“彆在這耍花架子。”
符文牧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你們如果真的想和我好好打一架,那也不是現在:我想飲魂者的子嗣總不能愚蠢到在戰爭尚未結束的情況下自相殘殺吧?如果你們真的想打架的話,那就來赫拉克芬爾號上,我會在軍團的角鬥場裡靜候你們每個人的。”
符文牧師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遠處的異響打斷了他的話:那是悠長的號角聲,聽起來仿佛從最遙遠的群山上傳來,卻在狼群中掀起了狂熱的響應,以及幾十頭野狼仰天長久的群體狼嚎,連赫德梅克也不遑多讓地加入了其中。
“你今天很幸運,小子。”
狼嚎完後,符文牧師才轉過頭來看向了破曉者,他身後的野狼已經在有序的撤退了,看起來徹底放棄了對於這個城鎮的打算。
“魯斯在召集我們,我們將追隨他投入真正的戰場。”
“至於你的這個城鎮?”
野狼殘忍的笑著。
“你最好保證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向你投降,而不是在我們的兵鋒下滿懷怨恨的屈服,時刻等待著報複的機會:如果他們真的愚蠢到想要向帝國複仇的話,那麼我們就會歸來,讓這些家夥知道打破誓言者所要付出的代價。”
“我會的。”
赫克特點了點頭。
“但也請你們知道,戰爭並非隻有徹底毀滅這一條路:如果帝國在對待他的每一個對手時,都不允許他們投降,而是趕儘殺絕的話,那麼這場大遠征即使再過五百年,也完成不了。”
“真是敞亮的發言。”
符文牧師低吼倒,他毫不留戀的轉頭離去,卻在臨走前,滿臉嘲諷的給赫克特留了一句話。
“但給我記住,小子。”
“就像你說的:我們的敵人就隻有投降和滅絕這兩條路可走。”
“而當你們這群破曉者體麵的接受他們的投降的時候,你最好彆給我忘了,是誰的屠殺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向你投降,又是誰的狂奔將他們趕到了你這一邊:他們是向我們的屠殺投降的,卻並不是向你們的慈悲投降的。”
“而當我們離開之後。”
“希望這些跪在你腳邊的人,還會像現在這樣的謙卑。”
野狼冷笑著。
“來冬再見,善良的人,善良的飲魂者之子。”
“祝你們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