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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蘭—胡達?那是什麼?”
“一個字麵意思上的【世界吞噬者】,一個不應該存在於現實宇宙中的家夥:你先幫我把那些東西找著的,邊找我邊給你解釋。”
“順便,你能不能往旁邊稍微地移動一下,維桑尼亞:伱的那個肥碩的胸部已經擠到我了,它讓我感覺到了呼吸方麵的困難。”
“少來,阿尼亞,我的胸部距離你至少還有半米的距離。”
“但它擠到我偉岸的靈魂了。”
“……”
獵戶座隻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好似被噎了一下。
這位被摩根親自賜名【維桑尼亞】的星辰侍女半蹲著身子,她那發育良好的胸部就像是兩股暄軟的麵團,被隨意地擠壓著,從那雙金黃色瞳孔中,散發出了夾雜著不屑與憐憫的目光,掃過了室女座胸前那足以讓一個蘭德襲擊者中隊儘情馳騁的坦蕩平原。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自己的這位長姐還真是可憐呐:明明是最早被締造出來的星辰侍女,名義上的長姐,但是站在一眾姐妹中間的時候,卻反而像是一個沒到發育期的老麼。
一想到這裡,維桑尼亞心中煩悶的情緒便煙消雲散了,反而是那種出於憐憫的嘲諷心態,開始占據了她的情感運算處理中心。
“阿尼亞:你是佩圖拉博麼?”
“……怎麼說?”
“身寬體胖,心窄氣狹,一旦有人接近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後就要絮絮叨叨一大堆自怨自艾的可笑理由:如果你真的立誌成為佩圖拉博的話,那麼請容許我鄭重的向您道歉,偉大的阿尼亞女士。”
“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卑微的維桑尼亞小姐。”
“……”
“有一段日子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都是和康拉德學的。”
“康拉德?你是說母親身邊的那個黑發原體?”
獵戶座有些不確定地皺起了她的眉頭,雖然她也是受到摩根器重與寵愛的星辰侍女,但是隻有室女座能夠長久的陪伴在她們的母親身邊:這幾乎讓室女座成為了其他侍女們的公敵。
“是的:不過下次和他見麵的時候,你可以叫他康拉德舅舅或者康拉德叔叔,他會給你他親手雕刻的小禮物,一般來說是手掌大小的鐵處女或者處刑台什麼的,可以擺在桌子上當裝飾。”
“他送過你類似的?”
“他送給過我整整一盒的手工錫兵,他親手捏出來的,幾乎全是破曉者或者暗黑天使,不過還有幾個極限戰士,我甚至能用他們打一場小型的桌麵啟示錄戰爭。”
室女座點了點頭,就像是在強調自己的說法,她瘦小的身體猶如黑夜中的倩影一般,在堆積如山的儲藏品中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而那些擋路的物件則是被暫時的堆在了一邊,就像是平原上一座又一座微型的木堡。
阿瓦隆之主目前下榻的【金蘋果號】雖然不像【曙光女神號】那樣,是基因原體常駐的戰艦,但是在它的核心之處,依然有一座足夠寬敞的倉儲室:因為當原體離開了她的榮光女王旗艦,在其他戰艦上進行短暫停留的時候,她會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安放那些必須隨身攜帶的貨物。
這些貨物要麼足夠致命,需要原體或者她的侍女們親自看管,要麼足夠緊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上:總之,伴隨著摩根掌中的權力與資源與日俱增,像這樣的財富也逐漸變成了某種現實意義上的負擔,變成足以讓兩位星辰侍女感到頭大的連山填海。
她們隻能一邊清理,一邊用嘮叨的話語,交換著彼此需要的情報和信息,來消磨時間。
“還有極限戰士?”
“是的,康拉德其實一直都挺關注極限戰士的,他熱衷於收集他們的情報:你的數據處理器應該有所記錄,在很久之前,康拉德曾經和極限戰士軍團的基因原體基利曼有過一次算不上多麼愉快的見麵。”
“當然,我的密涅瓦陣列記錄了當時的全過程,而且如果我的記錄沒有出錯的話:可悲的是,那是康拉德閣下與基利曼閣下迄今為止的唯一一次見麵和交流。”
“是的,那場交流的結果並不愉快:所以,康拉德在最近這幾年的時間裡,都一直在關注著第十三軍團的行動,他似乎想要向基利曼道歉,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道歉?那個康拉德?他能有這種想法麼?”
“通常來說是沒有的,畢竟他闖的其他禍事大多無關痛癢,也沒見過他去給人家道過歉,但是基利曼是稍微有一點特殊的。”
“簡單來說就是:在和基利曼的衝突之中,康拉德曾用了一些很不好的隱喻,抨擊基利曼的養母,原本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隻覺得是針對於馬庫拉格人的對症下藥罷了。”
“但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康拉德在我們的母親身旁,意識到了母愛對於每一位基因原體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後,他覺得自己對於基利曼說出的話,有些太傷人了。”
“穿上鞋子,也就開始當一個文明人了?”
“差不多吧。”
“我聽說,他正在給基利曼準備禮物,好在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向他的馬庫拉格兄弟道歉:待在母親身邊的這些時間裡,康拉德似乎也學會了打造一些小物件。”
“像是錫兵或者桌麵上的裝飾品嗎:對於一名基因原體來說,這未免有些不務正業了吧,我們的母親打造出來的,可是像我們這樣的造物,或者是被那些破曉者的尖兵奉若至寶的靈能法環。”
“大概是因為每名基因原體的性情都不一樣吧:而且按照康拉德的說法,他也正在打造一些寶貴的東西,我記得似乎是卷軸,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用他在母親的監護下親手錘煉出來的靈能紙張,以及在戰爭中收集到的異形鮮血所凝練的墨水:那位午夜幽魂要寫一部大作。”
“什麼大作?”
“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
室女座肩頭一聳,在姐妹的幫助下,他們得以小心翼翼地挪開了那扇巨大的門扉,迎麵而來的先是森冷的寒意,隨後便是空曠的房間所帶來的深遂,而在房間的最深處中,還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金屬鋒芒,一閃而過。
“就是這裡了。”
原體的侍女點了點頭,走入了黑暗之中,而獵戶座則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在門口等待,幾分鐘後,維桑尼亞便看到室女座平端著一個比她自己還要長的金屬箱子,側身走出了漆黑的房間,並且用腳帶上了身後厚重的鐵門。
“這裡麵是什麼?”
獵戶座瞥了一眼箱子,她從裡麵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那是金屬的氣息,但並非是她已知範圍內的任何一種金屬。
“一個已死之人。”
室女座的嘴角上劃過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你還記得吧,維桑尼亞,我們的母親為什麼要加入到那場漫長的遠征之中:而在這個箱子,就是她在遠征中獲得的部分戰利品,是那個已經被抹去了名字的原體。”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麵明明是一大塊兒金屬?”
“是啊,因為有些基因原體,就是這麼的瘋狂。”
室女座歪著腦袋,即使在提及其他基因原體的時候,她的語氣裡麵也並沒有太多的尊重。
“我們的母親雖然沒有得到她兄弟的主要部位,但也得到了一側的胳臂,儘管是殘破的,卻也足以拿來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說為她自己打造一把利刃,再為她精挑細選的子嗣們,打造配套的武器。”
“莫德雷德衛隊?”
“是的。”
室女座停住了腳步,她將箱子放在一側,隨後將被挪開的儲藏物們重新移了回去,在此過程中,獵戶座就在旁邊幫忙,聆聽著室女座口中有關於原體衛隊的情報。
“再三思考後,母親決定從她的軍團子嗣中,選取十一名最精銳的戰士,來組建她的親衛隊,他們會被稱為莫德雷德衛隊,又或者是圓桌騎士:再在有關於這支私人衛隊的選拔上,圓桌騎士們會尊重力量與競爭的平等。
“尊重力量與競爭的平衡?”
“簡單來說就是:無論你的出身如何,地位如何,還是在軍團中是否擔任過重要的職位,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實力足夠,隻要能夠得到原體的認可,那你就可以成為圓桌騎士的一員。”
“而在那之後……”
室女座瞥了一眼那散發著金屬光芒的箱子。
“母親就會用這裡麵的東西,親自為她的私人衛隊打造十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器,以保證沒有任何阿斯塔特的裝備能夠勝過她最強大的子嗣們,而這十一把長劍,則會用曆史神話中,那些真實存在過的圓桌騎士們的名字來命名。”
“高文、貝狄威爾、加拉哈德或者帕西瓦爾。”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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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座眯起了眼睛。
“我還以為,母親已經遺忘了有關圓桌騎士的傳說呢。”
“她當然沒有遺忘,畢竟那可是舊夜時代中最有名的故事了。”
室女座看向姊妹,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麵露微笑。
“誰會忘記那些圓桌騎士們的故事呢:在那個瘋狂且黑暗的紛爭時代裡,統治騎士世界卡美洛的至高王亞瑟,率領著他麾下英勇的騎士機甲們,抵抗無數的異形、人類海盜與瘋狂靈能者的偉大傳說。”
“無論是亞瑟王自己,還是他那曾經封存在巨石之中,隻有他才能夠駕馭的騎士機甲,亦或是他麾下那些從各個騎士世界彙聚而來的自由之刃們,都已經在不計其數的星區和世界上流傳幾百年了。”
“隻可惜,直到現在,人們都沒有找到失落的卡美洛星區。”
“……”
獵戶座的眉頭皺起。
“那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的母親應該知道莫德雷德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寓意吧:尤其是在她叫摩根的情況下,這簡直可以說是某種詛咒了。”
說著,獵戶座湊到了她的姐妹旁邊:顯然,這是一個需要她們兩個人彼此咬耳朵,然後低聲討論的隱秘話題。
“首先,那是莊森閣下提出的建議,母親不好拒絕。”
室女座歪過腦袋,將自己隱藏在了獵戶座的陰影下。
“其次,你也知道的,如果讓某位大人想名字的話,恐怕這支原體衛隊直到一個世紀後,都隻能是臨時部門了:那也太為難人了。”
“你就真不怕她起一個【阿瓦隆衛隊】這樣的名字?”
下一刻,輕鬆的笑意在這狹窄的空間中傳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維桑尼亞?”
“我在你在笑的事情。”
“那我可就要以對母親不敬的罪名,來逮捕你了喲。”
#來自大孝女的笑聲#
“不過說真的:即使母親想不出好名字,但是莫德雷德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且不說用人名來命名部隊本身就很奇怪,單單是這個名字的寓意,就給人不吉利的感覺。”
“這就是你的狹隘了。”
室女座緩緩的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嗎,維桑尼亞:莫德雷德這個角色都做了什麼?”
“背叛了亞瑟王,直接導致了亞瑟王的死亡以及王國的覆滅。”
“那你覺得,我們的母親會是亞瑟王嗎?”
“當然不是:她可是摩根。”
“對呀,她可是摩根:那麼亞瑟王的落敗,和她有什麼關係?”
“……”
“而且,莫德雷德,不本就是摩根的孩子嗎?”
在室女座那冷淡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一種令人畏懼的笑容,那是標準的皮笑肉不笑,朱紅色的瞳孔中則是令人無法拒絕的寒意。
她抱起了那個箱子。
“再說了,雖然他們名為莫德雷德衛隊,但就像你剛才所聽到的那樣,隻會有十一把長劍,也就是說隻會有十一位圓桌騎士:有一位騎士,是不會出現的。”
“……莫德雷德?”
“是的。”
獵戶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沒有人,會是莫德雷德麼?”
“不。”
室女座搖了搖頭,她偏轉過了視線,將瞳孔中的光芒移向了那座逐漸隱沒在身後的鋼鐵門扉,而懷中的金屬箱子則在隱約作響。
“我就是莫德雷德。”
“我就是無劍的騎士。”
“我會是第十二個人選。”
“……”
獵戶座眯起了眼睛。
“告訴我,阿尼亞:這是母親的意思麼?
“……”
室女座沉默了一下。
“當然……”
——————
【……不是。】
【現在不是。】
【也永遠不會是。】
【倒不如說,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屁話?】
阿瓦隆之主已經從她疲憊的休憩中蘇醒了過來,現在,她的意識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靈活,隻不過有些驟然的怒火在繚繞其中,而這些怒火則是來自於那位佇立在她王座之下的無魂身影。
那便是塔拉辛,破曉者軍團中的資深人物,同時也是基因原體的私人形象顧問,是極少數的能夠隨時拜訪摩根的人物:但這一次,他的拜訪卻讓原體怒火中燒。
【塔拉辛閣下。】
因為無人在身側,摩根也就沒有壓抑她語言中那極致的嘲諷,基因原體就翹著腿,像女皇般倚靠在王座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與她淡然對視的死靈霸主。
【你的意思是:讓我考慮能不能容忍一下烏蘭胡達的存在?】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我當然知道。”
索勒納姆斯的至尊收藏家如同紳士一般優雅的行禮,就仿佛他和摩根之間,並沒有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吵,而是在進行一次尋常的下午茶會一般:當他的發聲儀器吐出了又一串優美的詞彙的時候,太空死靈霸主開始講述有關於烏蘭胡達的故事了。
“實不相瞞,其實早在幾個世紀之前,我就在關注這個神奇的世界了:畢竟,它可以說是你們人類文明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所誕生的最具想象力,最具瘋狂美學的造物之一:隻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長久以來,那個世界都躲藏在食屍鬼群星的陰影之中,而那裡的德拉紮克白骨王朝,又著實是我不願意麵對的友邦。”
“我知道烏蘭胡達的故事,我甚至比你知道的更早:早在舊夜時代中,地處太陽係的火星就前仆後繼的向銀河的深處發送了一批又一批的探索艦隊,他們便是如今各個鑄造世界的鼻祖,而在這些探索艦隊之中,有一支小艦隊,便在食屍鬼群星中,建立了一個小型的鑄造世界,這就是烏蘭胡達的起源。”
“顯然,在食屍鬼群星建立家園是一個極度錯誤的選項,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為了在這個銀河中最瘋狂的煉獄裡求得生存,烏蘭胡達的技術神甫們開始啟用一係列被火星嚴令禁止的技術,他們在鑄造世界的地核深處,建造了一係列的奧數引擎,從而讓整個鑄造世界能夠在亞空間中移動,名為掠食者的熔爐也就此誕生了。”
“從此之後,掠食者熔爐就成為了一個怪物,一個可以從字麵意義上吞噬其他世界的怪物,它將征服來的土地吞入了囊中,被征服者們被改造成了機奴與沉思者,越來越多的異端技術也讓它成為了絕對無法被帝國所容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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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太空死靈霸主甚至有了一個惡意的停頓。
“但即便如此,烏蘭胡達依舊不是食屍鬼群星中最危險的存在,它甚至摸不到那個層級,因為它依舊需要用不斷的亞空間移動,來逃避那些比它更可怕的東西。”
【……】
摩根冷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看起來你很清楚有關於這個異端世界的一切,但既然你很清楚它無法被帝國容忍,那你為什麼要發出這個建議呢?】
原體前傾著身子,她眯起了自己的瞳孔,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你已經知道了:烏蘭胡達現在就在薩拉馬斯星區的邊緣地帶出沒,它甚至已經摧毀了兩個位於遠東邊疆最邊緣的前哨世界。】
【而我必須摧毀這個該死的東西,哪怕是為了維護帝國在薩拉馬斯星區的權威,我也必須讓這個掠食者熔爐消失。】
【畢竟,我並非是靠血與火征服薩拉馬斯的,這個星區是主動加入了帝國的旗幟之下,成為了帝皇的忠實臣民,而對於這片富庶之地的整合也已經進行了十幾年:一旦我們無法在烏蘭胡達的威脅下維護薩拉瑪斯的安寧,那麼我們所有的努力就會煙消雲散,因為薩拉馬斯將不再信任帝國的保護。】
塔拉辛安靜的聆聽著,他依舊是無比冷靜的:該死的冷靜,就仿佛薩拉瑪斯星區正在遭受威脅的無數生命,甚至不如這位死靈霸主權杖上的一枚寶石。
在這一刻,對於太空死靈這種生物究竟前進到了何種令人絕望的地步,摩根又有了新的感悟:即使是這個種族之間最為多愁善感的索勒納姆斯霸主,本質上也就是一台無血無淚的機器。
“我不否認這一點,尊敬的阿瓦隆領主,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考慮另一件事情: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你不這麼快的發動這場戰爭的話,你可以因為少許的等待而得到一些私人的好處。”
無儘者伸出了一隻手,然後緩緩的閉合,發出金屬的摩擦聲。
“你難道就不好奇,烏蘭胡達是如何讓一個世界在亞空間中自由活動的嗎:連我們的世界引擎都很難做到這一點,那些奧術儀器一定比我們想象的更為奇妙。”
“如果,你願意讓這場戰火稍稍延後一些的話,我就可以從我的收藏品中找到相對應的儀器,我保證這些儀器能夠讓我們獲得至少三台完整的奧術引擎。”
“它們中的一台會成為我的博物館中最重要的展品之一,而剩下的兩台就能夠為你所用:屬於遠東邊疆的掠食者熔爐,這聽起來甚至比黑石要塞還要可靠,不是嗎?”
當塔拉辛攤開手的時候,他那冰冷的聲音中,甚至有著一絲隱晦的得意,因為他感受到了麵露凶狠的蜘蛛女皇內心裡的動搖:摩根的確因為他的意見而沉默了一瞬間。
但原體的聲音更為沉重。
【如果,我拒絕呢?】
“那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塔拉辛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對此感到意外。
“如果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發動這場戰爭的話,那麼我就沒有充足的時間來運抵我的儀器:我依舊會加入這場戰爭,並儘我所能的得到那些奧術引擎,但我無法保證行動的成功率,你也極有可能永遠與奧術引擎的秘密失之交臂。”
“這是一道選擇題:你可以選擇那些剛剛成為你麾下臣民的邊緣世界,他們對你的忠誠與貢獻都還隻是未知數,而你也可以選擇一台強大的奧術引擎,它會讓你掌中的力量達到令人羨慕的層次。”
“重點在於:你會如何選擇?”
【……】
原體的指尖敲打著銀白王座的扶手,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但實際上隻是過了一瞬間,塔拉辛就聽到了來自於摩根的輕蔑笑聲。
【你錯了,塔拉辛閣下: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一道選擇題。】
“?”
死靈霸主活動一下脖子,他感到了困惑。
“什麼意思?”
基因原體洋洋得意的在王座上伸了一個懶腰。
【對於你來說,這也許會是道選擇題,但對於我來說:臣民的生命或者自己的力量,我也許不知道第一個選擇會給我帶來什麼,但是追求第二個選擇所造成的結果,現在不就站在我的眼前嗎?】
【你說對不對呀:昔日的俱亡者閣下?】
“……”
久違的,非常久違的,塔拉辛陷入了沉默之中。
死靈霸主原本攤開的雙手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他的頭顱也低了下去,幽綠色的眼睛也隨之黯淡了片刻:當他再次出聲的時候,原體甚至能夠聽到一絲苦澀。
“你太過分了,閣下。”
“我好不容易,才能讓自己從現實中脫離片刻的。”
【但我們總是無法徹底的脫離現實,不是嗎?】
摩根笑著走下了王座,來到塔拉辛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以你的性格,我想你也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後輩種族再犯下你們的錯誤吧?】
“……”
“是的。”
塔拉辛點了點頭。
“錯誤有一次就夠了。”
在下一刻,基因原體和死靈的霸主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會在第一時間開啟與烏拉胡達的戰爭,但我也會支持你在戰爭中的行動的,塔拉辛閣下: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那些奧術引擎帶回來,我的確對一個能夠流浪的世界很感興趣。】
“你就不怕那其中所攜帶的亞空間技術,摩根閣下?”
【那就要看我的能力了。】
摩根笑眯眯的:這種表情反而比她的憤怒更為可怕。
【如果我能夠駕馭奧術引擎的隱患的話,那我不介意擁有自己的死星:誰能拒絕在一台虛空中發射等離子光束的移動世界呢?】
【而如果不能的話……】
原體停頓了一下。
【像奧術引擎或者死星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然要交給我偉大的父親,作為女兒的禮物啦。】
【畢竟,我可是他最為孝順的女兒呢。】
嗯,我現在有一個問題。
我是立刻——比如說從下章開始——就寫賽維塔和第八軍團的事情,還是緩一下,寫一張抵達阿瓦隆的過度劇情:前者會不會有些太突兀了。
還有就是賽維塔這個角色,他的確是非常滴帥啊,但是關於他的的確也沒多少的樣子,還是挺難寫的,嗯……
也許我應該開發一下新路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