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科幻靈異 >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 第897章師徒談話,張懷義的問題

第897章師徒談話,張懷義的問題(1 / 1)

推荐阅读:

張之維給張靜清講述了一下,自己應對未來局勢的打算——以自己的勢力和影響力,對整個局勢進行全局性的影響。

除非倭寇派出足夠多的異人高手行動,或者是倭寇大規模的濫殺無辜,不然他不太可能直接進場砸盤。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有些事不是他一個人能扛起來的,他再能打,其他人不支棱起來,那也是白搭。

上次他毀滅聯合艦隊,也是因為這個艦隊企圖對貧民區開火,他才直接出手的。

張靜清聽了張之維的安排,一臉欣慰道: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錯了,你小子考慮的很周到,真是長進不小啊!”

張之維擺了擺手,笑道:“名師出高徒嘛,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張靜清大笑道:“你小子不要臉,為師還是要的。對了,關於魔都那邊的談判你怎麼看?”

“師父您是怎麼覺得的?”張之維反問。

張靜清沉吟片刻,說道:“雖然咱們的軍隊在戰場上沒丟分,可上頭卻總想著靠國際調停收場,以這個心態去談判,還沒上桌就先天弱人一籌,這談判場就如戰場,氣勢一旦弱了,再能言善辯也是白搭,為師覺得,這次談判的結果,可能不會太好。”

張之維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弱國無外交,有些東西,戰場上拿不到,談判桌上就更拿不到了。”

“你的根基,大半都在魔都,如果談判結果不好,你有應對措施嗎?”張靜清詢問。

張之維說道:“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在著手轉移了。一些事關經濟的產業,被轉移到了國外。”

“一些事關民生的重工廠,被我轉移到了渝城。那裡有唐門的人為我守著場子,森嚴的就像森羅殿一樣,沒人敢在那裡作亂。”

“留在魔都的,大多是一些紡織廠之類的輕工業,真的情況危急起來,放棄也無妨。”

“倒是我在那裡有幾所教會學校,以及育嬰堂等福利設施,這些實在不好搬走。”

“不過,我也留了後手,要是真有人喪心病狂,想對這些設施下手,定會要他好看!”

張之維咧嘴一笑,他留在大教堂神象裡的那個閃電化身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存在。

張靜清點頭說道:

“你倒是考慮的周到,魔都那邊應該問題不大,再喪心病狂的人,應該也不至於對一群繈褓裡的嬰兒下手。”

這可不一定喲,師父您還是把人想的太好了……張之維心想,但他並沒說出來。

張靜清繼續道:“你小子本事還不小,為師去唐門,都難得到什麼好臉色,你竟能說服他們給你守場子,不簡單啊!”

張之維說道:“師父您高看我了,可不是我去說服的,是唐門長看這塊蛋糕大,想過來分一杯羹,才相互合作的!”

張靜清點頭:“那也很不容易了,這江湖上,要論潛伏和刺殺,唐門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有他們鎮守,除非大軍圍攻,不然誰也越不了雷池一步。”

張之維點頭:“是這個道理,渝城依山而建,裡麵的建築構造繁瑣的很,唐門巧設機關,再加上他們善潛伏,善刺殺,個個都是巷戰高手,就算是大軍進攻,一時半會也殺不進去。”

張靜清說道:“是這個道理,當年黃金家族帶領著蒙古鐵騎橫掃天下,不也在渝城這邊折戟沉沙嗎?連大汗都被殺了。”

“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有一個東西叫飛機,當心倭寇派飛機從高空投下炸彈,把你搞出的那些工廠給炸了。”

“要知道,你在倭寇那邊的仇恨度是很高的,他們完全有動機,也有理由這麼做。”

“師父放心,此事我在建廠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渝城山多,整個城市都是依山而建,廠房自然也不例外,一些重要的機器,都被安置在山洞裡。”

說到這,張之維突然頓了頓,他想起了後來的渝城大轟炸。

倭寇對渝城持續轟炸了近六年,建廠的時候,他其實考慮過這一點,所以天通鋼鐵廠的選址很講究。

但現在,他突然在想,或許自己能做的更多,他可以把整個鋼鐵廠,甚至新搬過來的幾個化工廠都搬到山洞和地下,如此一下,以後遇到事,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最關鍵的是,要把工廠全部搬到山洞和地下,一定會拓出一個巨大的空間,這些空間不僅能裝工廠,遇到情況也能當防空洞,庇護百姓,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張之維把這個想法給師父提了一下。

張靜清頓了頓說道:“你這未雨綢繆確實不錯,不過,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可能,就如此的勞民傷財,會不會有些不太……理智?”

張之維說道:“以前皇帝服徭役才是勞民傷財,我工錢給夠,哪算什麼勞民傷財?應該是促進經濟才對。”

根據王藹的彙報,他現在手裡有很多錢,他並不是資本家,需要不斷的斂財,他隻需要留一些備用金,剩下的全部流通出去就好。

而且,也確實該流通出去,這幾年還算穩定,不趕快用,難道要留著等世界大戰開始,貨幣瘋狂貶值?

“這些什麼經濟上的東西,你比為師懂的多,你看著辦就行,如果缺錢可以給為師說,咱們天師府近兩千年,還是存了些家底的!”張靜清說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一定不會跟師父客氣的!”張之維笑道。

張靜清起身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對了,懷義回來了,你應該和他已經見過麵了吧!”

張之維點頭:“見過了,他給我彙報了一下在東北做了些什麼,殺了多少倭寇之類的事!”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接觸全性掌門的事?”張靜清問。

張之維搖頭道:“他沒主動提起過,我問了一嘴,他隻說是碰巧遇上的,而且,他也不是單獨接觸,一起的還有高家主,鐵刹山的郭道長等人,師父您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張靜清說道:“他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不過,我了解懷義這小子,他在彙報的時候,各種信息說了個遍,惟獨沒有多談這個全性掌門,我感覺有些奇怪。”

“當然,隻是一點奇怪而已,甚至都談不上懷疑。”

張靜清繼續道:“他也可能隻是為了避嫌,畢竟之前鬨出了你那檔子事!”

張之維沒有搭話,他倒是想說這兩個家夥可能會有問題,不過,到現在為止,他沒有任何證據,貿然開口,那和造謠有什麼區彆。

張靜清又叮囑了幾句,把報紙扔下,離開了天門峰。

他閃轉騰挪之間,腳步輕快,顯示出他心情很不錯,不止是馬將軍反正抗倭,更是因為張之維。

這個以往最讓自己擔心的徒弟,終於成為了一個獨當一麵的人物,特彆是在大局的掌控上,比自己這個做師父的都厲害的多,已經不用自己擔心了。

而山上的其他徒弟,各個穩紮穩打的修行,就算在一些德行上有缺,但也多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缺陷。

現在,真讓他操心的,想來想去也隻有張懷義一人了。

這小子這幾年都在江湖曆練,行俠仗義,體會紅塵百態,磨練自己的心性。

這是龍虎山大部分的道士都會經曆的一環。

畢竟修道不能一味在山中苦修,心性的打磨,總要去遊曆,去經曆。

經曆越多,心智越堅,最後讓自己的精神內斂成圓,鋒芒磨練成圓,為人處世,行止坐臥,處處有圓,處處見圓,處處遊刃有餘的意境。

現在的張之維,就有一種這樣的意境。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得棱角被磨平了,相反,他其實是越來越鋒利了,隻不過這鋒利並不外顯,不像之前那樣,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高山仰止的壓迫感。

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柄入鞘的絕世寶劍,靜時溫潤如玉,一旦出鞘,必是石破天驚。

一念至此,張靜清腦中忽然想起當年去陸家大院為陸老太爺祝壽時,那個鋒芒畢露,麵對世界醃臢之事,叫囂著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的少年。

當時,他都快覺得這個徒弟要走邪路了,搞得他匆匆忙忙的想扶起張懷義,來敲打敲打他。

張懷義倒是扶起來了,但敲打卻沒成功。

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即便沒有敲打,張之維的路並沒有走偏。

倒是他扶起來的張懷義,有些問題。

這幾年,他多次提點出張懷義心境上的問題。

這小子每次答應的快,甚至一副積極改變的樣子。

但張靜清看得出來是裝的,這小子求術之心堅如鐵,爭強好勝的很,一門心思的要變得更強。

想要變強不是一件壞事。

但要看變強的驅動是什麼,如果是內因,那自然沒問題,向內挖掘,找尋最本來的自己,這是求道。

如果是外因,那就問題大了,外因是妄念,追逐妄念,那和縱欲有什麼區彆?

在這個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會因私欲而犯下大錯。

張懷義是想拿第一,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超越張之維。

如果是普通人,定個這種目標,還可以說是有誌氣,或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落到張懷義身上,張之維無疑就好像一準不可戰勝的心魔。

張之維這個“心魔”,雖然不像普通心魔那邊直接入侵。

但他就是站在那裡,即便什麼都不錯,對張懷義來說就是一種撾折。

在堅韌的鐵絲,隻要不停地反複撾折,終會有斷裂的一天。

那個時候,是會在沉默中自我消亡,還是在沉默中爆發,做出錯事,那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張靜清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當年的拔苗助長,或許不該那麼早的傳張懷義雷法,賜予張懷義冒姓。

因為,當初他設置給張懷義的考驗是——放下那種極端的內心,和師門坦誠相待。

而這個考驗,張懷義是沒過關的。

張懷義之所以坦誠,是他掐著張懷義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威脅著要廢了他,才把他的本領逼出來。

這距離他原本定下的過關要求,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哪怕張懷義過了一天又找上門來,坦誠認錯,甘願受罰。

但這都過了一天時間了,憑白多了很多的計較,已經不純粹了,就好像考試的時候,你搶走試卷逃跑,過了一天才來交卷,這監考老師能讓你過關?

張靜清了解張懷義,這是一個心思複雜且細膩的小家夥,一天的時間,他不可能猜不出自己的意圖。

所以,張懷義來認錯,其實是有很大一部分對賭的成分的。

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甚至點明過,張懷義當初也沒否認。

張靜清也知道,這種對賭的結果水分很大。

危機時候見本性,第一次試探時,這小子隱瞞,撒謊,反抗,逃跑這一係列的行為,才是他最真實的反應。

這也說明,這小子打心底的沒有信任他這個師父,所以才會本能的反抗和逃跑。

即便後麵回來了,那也隻是張懷義在思考了他的性格之後,權衡利弊之下的一次豪賭。

這些種種,他其實都知道,若按規矩行事,他本不該收他做冒姓弟子。

但或許是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或許是出於想教出一個高手來打壓張之維的強烈念頭。

總之,當張懷義站到他麵前的瞬間,他動了惻隱之心,破了一次例,勉強算張懷義過了關。

同時,他也堅信,隻要自己以誠待他,這小子終究會回之以誠,真正過關!

“這麼多年過去了,懷義這隻小老鼠,究竟是過關了,還是藏的更深了?”

張靜清喃喃自語,對於這,他以往很肯定的,但張懷義這幾年曆練下來,他突然有些不肯定了。

因為,其他弟子的曆練,即便自己不問,都會向他彙報,張之維更是會吧啦吧啦,巨細無遺的說給他聽。

他其實對徒弟們的曆練內容並不很感興趣。

他教過很多徒弟,見識過太多了,徒弟們曆練中的新鮮事,在他這裡可能都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但隻有在張懷義這裡,彆說主動說,即便是他去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問不出所以然,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而是你能感覺到,他的話裡有所隱瞞。

就好像是一場精修過的曆程,天衣無縫,沒有絲毫邏輯上的漏洞,但你就是感覺他在某些方麵隱瞞了你。

每個人都有秘密,這原本應該不算什麼,但張懷義是有張之維這個對照組的,和張之維一對照,他就有些刺眼了。

“希望當初我的選擇沒有錯,這小子不要誤入歧途!”張靜清喃喃自語。

旋即,他歎了口氣,這都是他的選擇。

就算有一天,張懷義真的誤入了歧途,犯下了打錯,自己這個做師父的,無論如何也得保下他。

當然,這得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張懷義足夠信任他這個師父,願意像上次考驗時的豪賭一樣回來找他。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