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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無根生到來,呂慈陸瑾的新外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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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吼!”

內景之中傳出狂暴的風雷之音,一頭巨大的猿猴仰天長嘯,周圍裹挾著巨大的雷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國師”在無能狂怒。

“吵死了,安靜點!”

張之維有些惱了,被“手捧雷”炸了一下,雖並無大礙,但總歸是不太好受,正思考著那紙人的來曆,旁邊的“國師”又嘰哩哇啦,聒噪的很,便嗆了它一句。

剛才還一副魔猿狂吼,怒視蒼天的“國師”,扭頭和張之維對視一眼,頓時息鼓偃旗,不再叫喚。

周身的風雷消散,恐怖駭人的體型也在緩緩縮小,變成圓滾滾,憨態可掬的模樣,就是眼神極其的凶悍。

張之維:“…………”

倒也不必如此……他能讀“國師”的心聲,自然知道它此刻心裡的憋屈,屈指彈了彈“國師”的小腦袋瓜子。

“一邊玩去吧!”

體型小小的“國師”被彈飛,落到七星台的正中位置,它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凶悍的小眼神一轉,頓時有了計較,此處不容爺放肆,自有容爺放肆之處。

它當即通過七星台,溝通它的忠實馬仔,要附身出馬,為他掃平艱辛。

此刻,王藹還在外界使用丹青之術苦戰,正考慮要不要請“國師”出馬呢。

其實,天通堂口裡的仙家並不少,不請“國師”,他還可以請其他的仙家,譬如黃爺和柳大爺。

但請仙這種事,並不是堂口裡有,你就能請,必須先打好招呼,上供祭品,搞好關係,不然人家憑什麼來幫你打生打死。

而這偌大的天通堂口裡,王藹唯一打好關係的隻有副教主“國師”。

可一遇到事就請它“老人家”出馬,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他正糾結,“國師”忽然主動出馬,他哪敢拒絕,當即敞開竅穴,喜迎副教主降臨。

張之維看著國師從七星台上消失不見,嘴裡自語:

“紙人手段,這次襲擊我的人是誰?”

張之維想起唐門的刺客唐安,此人也極其擅長紙人一道,不過,對方不擅長符籙,更不會召喚活屍,應該不是他。

“全性?”

“可那鬼將軍就是全性的人,全性控製全性的人,來找我麻煩?”

“雖然以全性的行事作風,也確實做的出來,但總覺得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若不是全性的話,哪會是誰?”

緊接著,他腦中又冒出一個想法。

“若我沒記錯的話,倭寇陰陽師擅長使用符詔,他們的式神,便是用銘刻著血色符文的紙人召喚出來的,動手的難道是陰陽師?”

“我和倭寇那邊素有仇怨,前段時間,苑金貴又歪打正著的造了一波謠,被倭寇注意到也有可能,這次可能是一個試探!”

“而如果不是倭寇那邊的陰陽師,國內擅使紙人之術的多是一些撈陰門的異人,或者像元皇派、梅山教這種巫道合流的法教,可我與法教素無恩怨,他們不應該來找我麻煩。”

思考了一會兒,張之維覺得相比較全性,倭寇那邊的可能性要大些。

當然,具體怎樣,還需要調查。

“隻可惜,沒有抓到活的。”

他感歎一聲,從堂口空間退出,一睜開眼,便看到外麵殺的激烈。

在鬼將軍死後,大量鬼騎群龍無首,已經被莽夫小隊分割開來,在逐個擊破。

呂家的如意勁肆意綻放,如浪濤一般,往四麵八方洶湧蔓延向周圍的鬼騎和活屍。

呂仁開啟如意勁法身,高舉長槍,撞進鬼騎兵之中,所過之處,長戟摧折,鬼兵披靡。

呂慈掌風赫赫,打出超出十米長,凶悍無比的如意勁,將衝鋒過來的鬼騎兵轟的人仰馬翻。

陸瑾則是逆生全開,白色的遁光環裹全身,在眾多鬼兵活屍之中衝殺。

至於王藹,“國師”附體,已經化成魔猿,它負責解決相比鬼兵更難對付的活屍。

隻見那些猙獰恐怖的活屍,將它團團圍困其中,它卻是毫無懼意,眼中的暴戾幾乎就要溢出,狂吼著在活屍之中穿梭不定,淩冽的閃電交織如雨,轟碎無數焦黑屍塊。

一時間,如同掀起了閃電風暴,它是那暴風眼,周圍的活屍如同被風暴撕碎的漫天碎紙。

張之維腳踩鬼將軍的屍體,沒去管他們。

他從鬼將軍的屍體上,摘下了他的法器。

鬼將軍的法器有兩件,不是煉器師,卻能擁有兩件法器,這很難得了。

第一件便是那根勾魂索,這鐵索平常時候就一普通鐵索的樣子,平平無奇,但一經激發,就會長出密密麻麻的倒刺出來,可以傷敵,但不會傷害到主人,另外一個功能便是能捆住靈魂。

總得來說,威力不大,算是一件功能性的法器,經常需要役鬼的巫覡一脈的異人比較有用,但對張之維作用不大,聊勝於無,他把勾魂索收進錢包之中。

第二件法器便是鬼將軍手裡的那個黑色的小旗子。

這旗子頂部呈三角形,下方是矩形的身體,首部兩側有飄帶,身體下方還有尾帶,整體呈黑色,像極了出殯時用的引魂幡。

這幡可以控製鬼物,那些鬼騎和鬼兵,便是通過這引魂幡來控製的。

鬼將軍死後,那些鬼物之所以不四散逃開,也是因為被魂幡所攝,不能離開太遠。

張之維拿著引魂幡,本想操控法器,收了那些還在死鬥的鬼物,卻發現要想使用這幡,還得有特殊的法決配合才行,斷不是拿起來揮舞幾下,便能掌控這些鬼兵。

不僅如此,他發現這幡裡還有些鬼物沒放出來。

不過,不是什麼凶悍老鬼,而是一些還在煉製的半成品鬼兵。

除了鬼兵之外,還有幾隻青皮鬼嬰,一個個身體腫脹如青蛙,五官黑洞洞的,眼睛和嘴巴的眼珠和舌頭都被人為的拔除了,看起來分外恐怖。

他們沉浮在幡中,被大量的陰炁滋養,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類似鬼騎兵一樣的鬼物。

“那些鬼騎兵什麼的,已經怨毒深重,徹底變成一團負麵情緒,這些鬼嬰還能搶救一下!”

張之維略微歎氣,盤坐在地上,把魂幡插在身前,掌中吞出金光將魂幡包裹,嘴裡念經超度:

“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委炁聚功德,同聲救世人……”

他一般很少經文超度,多是物理超度,因為經文超度的意義不大,隻能讓鬼物獲得片刻的解脫和寧靜,然後就會消散,白白耗損真炁而已。

但看在那幾個被殘酷折磨的嬰兒後,張之維決定耗損一點真炁,讓它們從無儘怨恨裡解脫,隻為片刻的安寧。

在張之維的超度下,那些半成品的鬼兵,的凶戾之氣漸漸化去,猙獰的神色逐漸安祥,身上鬼炁散儘,變成柔和的白光。

幾個鬼嬰身體也也變得豐盈,一點點從浮腫的死相變成正常嬰孩的模樣。

經文念完,鬼兵對著張之維鞠躬拜謝,嬰兒們純真的笑著,揮舞著小小的手掌向張之維告彆,隨即便慢慢消退了身形。

張之維也揮了揮手,等到他們散儘,起身雙手抓起魂幡,手附金光,一把薅掉上麵的小旗,再對著膝蓋狠狠一磕,將其折斷損毀。

隨後,他看向眾人。

此刻,他們的戰鬥也結束了,鬼兵散儘,而那些活屍,也再一次死了,死相比之前還要恐怖,一點也不像才死一天的樣子,全都皮肉乾枯,深陷的眼窩黑洞洞一片,像死了千年一樣。

他們這是體內靈性全被耗光的表現,這種狀況,即便是造詣最深的湘西趕屍人來了,也隻能失望的走開,毫無利用價值。

一場戰鬥打完,王藹倒是最輕鬆的一個。

因為他借的是“國師”的力量,且附身時間較短,對他的負擔很小,現在“國師”已經發泄完離開,他在接管身體。

陸瑾則是解除了逆生,在大口喘息。

呂仁也略微有些喘息,看著一地的殘骸,他連忙回過神來,就地盤坐,開始回味先前的戰鬥。

剛才,他效仿弟弟呂慈,把太極勁融入到了如意勁法身之中,好讓自己的法身多些卸力的能力,第一次嘗試,並沒有成功,但已經有門道了,多試幾次,他有信心融合。

至於呂慈,則是呆呆的站在場中,緊緊的握住拳頭,體內筋骨在輕微的震動,連成一片,發出嗡嗡嗡的聲音,並且愈演愈烈。

這就是虎豹雷音,自和陸瑾一戰,他把太極勁融入到如意勁之後,他忽然發現,之前在虎豹雷音上的許多難題,都迎刃而解,雖還未徹底大成,但進步斐然。

剛才的這一番激戰,他把領悟到的東西用於了實戰,發現確實有很大提升,虎豹雷音加持下,身體內而外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骨髓,骨頭,筋膜,肌肉……都隨著而雀躍顫抖,這種感覺實在太妙了。

“不錯嘛!”

張之維聽到了呂慈體內發出的好似悶雷滾動的聲音,這已經可是說成了。

隻不過境界這東西,不是一蹶而就的事。

你練成了虎豹雷音,不代表戰力就大大提升了,需要有個時間緩衝。

這個時間內,體內的雷音會不斷的震動來強化你的身軀,強化完成,戰力自然就提上了,這個過程不會太久,大概個月。

“都是張師兄教的好!”

呂慈一臉崇敬的看著張之維,他的虎豹雷音是張之維提點的,太極柔圓也是張之維提點的,要不是張之維不喜歡那一套,他非得給他磕幾個響頭,每天跪迎跪送不可。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惡欲其死,愛欲其生,兩極分明,敬佩的人,就是異人界的大半勢力翻臉,他也要維護,厭惡的人,就是追殺到天涯海角,即便是隔了幾十年,也不會放過。

劇情中,張之維和他交集不深,他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作為張之維的小跟班,隨他走南闖北,其敬佩程度,可想而知。

這時,陸瑾看了一眼呂慈臉上那還沒消的淤青,察覺到了嚴重的危機,連忙說道:

“張師兄,我也想請教你一下,我太想進步了!”

張之維還沒說話,呂慈先跳了出來,斥道:

“老陸,你看你,又急!”

他指了指天:“現在天色不早了,還是先去胖子家,老太爺的葬禮,去晚了可不好!”

陸瑾無法反駁,甚至覺得很有道理,他召喚出符馬,翻身上馬,正打算策馬奔騰,卻發現張之維也騎上了大馬,想起先前仙鶴被吹飛的一幕,當即喊道:

“張師兄,你怎麼不騎仙鶴了?”

張之維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陸瑾縮了縮腦袋,一臉悻悻,為避免吃上幾顆暴栗,他連忙撥馬離開,一個人奔跑在前。

見此情形,其他幾人也接連跟上。

行了一會兒,呂仁和王藹在後麵商量了幾下,撥馬上前,來到張之維的左右。

“張師兄,我觀先前對我們動手的,應該是全性的鬼將軍,鬼將軍能役鬼,但沒聽說過他能操控活屍啊,其中是否另有隱情?”王藹說。

“或者是我們想多了,單純是那鬼將軍在藏拙?”呂仁說。

“並沒有,暗中出手的確實還有一人!”張之維說道。

兩人聽完,頓感疑惑,江湖經驗較少的他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豎著眉頭,說回去請教長輩,再做定奪。

倒是在後麵豎著耳朵偷聽的呂慈,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那暗中出手的雜碎,之所以要暗中出手,不就是不敢直麵張師兄之威嗎?我們沒有防備,他暗中偷襲都沒有得逞,現在有了提防,他豈不是更束手無策?要我說,不值一提!”

陸瑾雖覺得呂慈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來了一句:“頭腦簡單的莽夫!”

呂慈瞪了他一眼:“莽夫說誰頭腦簡單?”

“說伱!”

呂慈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陸瑾反應過來,怒目而視。

這時,一抹金光包裹著兩人由遠及近,出現在眾人跟前。

其中一人是一枯瘦老者,光頭白發,眼神陰戾。

另一人則是眾人的老熟人,不搖碧蓮無根生。

“刺蝟,老陸這個莽夫,說你頭腦簡單,搞不懂你在大笑什麼?”

“老陸,你說刺蝟頭腦簡單,他大笑,搞不懂你又在憤怒什麼?”

無根生那張臉上帶著賤賤的笑:

“都大禍臨頭了,你倆還這麼沒心沒肺,你倆還真是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啊!”

沒頭腦和不高興……張之維勾起一些往日回憶,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的他,竟笑出了聲,不要碧蓮是會取外號的。

“沒頭腦和不高興?”

陸瑾和呂慈兩人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外號,對視一眼,瞬間統一了戰線,對著無根生怒目而視:

“碧蓮,你彆忘了,你現在是全性妖人,信不信我們把你拾掇一頓?”

“對,咱倆就是把你在這打個半死,也是你理虧!”

“嗯哼!”

這時,無根生旁邊的老者,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張之維,咳嗽了一聲。

這老頭好像有些怕我?張之維看向無根生旁邊的老者,心裡若有所思。

無根生得到提醒,收斂笑容,一本正經道:“我來這,不是和你們打架的,是有事要提醒你們!”

“特彆是你!”

他一臉嚴肅的看向呂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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