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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神途詭異,三大家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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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肉?!好說!好說!”

那白發中年人依舊風輕雲淡,又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一口鍋,鍋裡有頭驢,又拿筆在紙上的驢身上劃了幾筆,然後撩起袖子,手往往紙上一探,竟然真中從這畫中抽出了幾大塊驢肉。

“這位兄台好好吃!”

白發中年人把驢肉扔過去,那胖子當場接住,吃的滿嘴冒油,一邊吃,又一邊嚷嚷:

“聽著小曲,美酒美肉都有了,唯獨缺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服侍啊,不知……”

一而再,再而三,白發中年人也有些惱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胖子猛地一個驚,打了個寒顫,低頭吃肉,再不敢放肆。

“好一個丹青之術,師父,這人是誰啊,王家的,還是秘畫門的?”

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第一次讓張之維提起了興趣,料想此人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張靜清淡淡說道:“這手段,是神塗,此人是四家之一的王家家主!”

王家……那個老陰比王藹的家族,此人應該是王藹的老爹吧,這番手段,著實有些了得啊,不過說起王藹那個老陰比,現在應該還是個小陰比吧。

張之維心裡暗道。

然後便聽見有人高聲道:“王兄,早早便到了,為何不知會我一聲啊,這不讓我丟了禮數嗎?”

扭頭一看,便見到一身穿紅袍,相貌端正的中年人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此人正是這次宴會的另一個主角,準備從陸老太爺手中接過陸家家主之位的陸宣,也是陸謹的父親。

白發中年人抱手道:“陸老弟,咱們什麼關係,何必如此見外,這不是瞧見名角兒唱戲,多逗留了一番嗎?”

“王兄好雅興!”陸宣瞥了眼周圍,瞧見了那來回傳遞倒酒的畫卷,頓時知曉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抱手道:“多謝王兄了!”

“都說了不必如此見外,雕蟲小技罷了!”王家家主輕笑道。

與此同時,陸家未來家主到來,聽戲的眾人紛紛站起身,抱手和陸宣打招呼,這其中也包括先前那個嚷嚷的胖子。

陸宣風度翩翩,一一抱手回應:“各位吃好玩好,若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陸宣在此賠罪!”

“陸家主客氣了!”

又是一番商業互吹,現場氣氛熱烈。

隻有三人不受影響,沒去和陸宣來上幾句。

這一人嘛,是台上的那位唱戲的巫優,他正專心唱戲,對陸宣的到來不聞不問。

另外兩人則是張之維和張靜清。

兩人站在一旁,與這番場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師父不去打個招呼?”張之維問。

張靜清目視戲台:“不急,先把戲聽完!”

之所以不去打招呼,倒不是張靜清看不上陸宣,而是現在這個場合不對。

陸宣和一幫江湖異人正寒暄,他若隨大流,也去和陸宣打招呼,天師府的顏麵何在,他這個天師的顏麵何在?

再說了,他和陸宣這種晚輩,沒啥交情,和他有交情的是陸老太爺,他自然不可能平白去丟了輩分。

所以,索性繼續看戲,靜觀其變。

張之維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王家家族和陸宣有說有笑,卻沒半點注意到旁邊的自己和師父。

自己就算了,注意不到很正常,但注意不到師父這個天師,就有些不正常了,除非是師父故意不讓他們發現的。

如此說來,師父的修為,應該遠高於王家家主和陸宣。

就是不知道,師父極為推崇的大盈仙人左若童到底如何?

對於左若童的印象,張之維一直是有些矛盾的。

矛盾點在於,江湖都傳他是仙人在世,手段非凡。

但張之維卻又知道,他因無根生而死,甚至三一門都滅亡了。

不管他的死因是何,這都有些對不起左若童的咖位,也就是江湖地位。

畢竟左若童死的時候,無根生甚至都還沒有三十六賊結義,按理說,遠不及左若童這種冠以仙人稱謂的成名高手。

但左若童就是死了。

他到底是浪得虛名!

還是其中彆有隱情?

張之維正在思忖,周圍人又熱鬨了起來,原來是四家之一的呂家家主到了,陸宣和王家家主過去寒暄。

張之維打量了一下呂家家主,留著個中分頭,濃眉大眼,穿著貼身短打,寬肩闊背,一副勁裝打扮,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的。

風格和文質彬彬的王家家主與陸宣格格不入。

“呂兄遠道而來,我陸家蓬蓽生輝啊!”陸宣抱手說道。

“陸老弟客氣了!”呂家家主抱手回禮,又看向一旁的王家家主,“王兄也在啊,那真是巧了!”

王家主也抱手道:“呂兄,對了,都說呂家雙璧,天資絕世,不知為何此次沒隨呂兄一起到來啊?也好讓我等長長見識啊!”

呂家家主笑道:“王兄說笑了,什麼呂家雙璧啊,都是江湖人的吹捧罷了,隻是兩個不成器的小子罷了,此次,也隨我來了,這不,從小在村裡長大,沒見過什麼市麵,被這般繁華景象迷了眼,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遊玩呢!”

王家家主笑道:“來了就好,那我可要長長眼了!”

呂家家主道:“那王兄可要失望了,說起來天資,那還得看陸老弟家的陸謹!”

陸宣連忙擺手:“兩位兄長廖讚了,隻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擔當不起,擔當不起啊!”

三個家主邊走邊你推我往的來了波商業互吹。

不過吹的時候,剛才出儘風頭的王家家主卻略顯落寞。

雖說陸宣和呂家主都說自家孩子不值一提,但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謙辭。

但他不一樣,他的兒子……雖說不算庸才,但也和天才搭不上關係。

三人越走越遠,直至不見,而台上的戲劇也謝幕了,那鐘馗巫優退場,片刻後,又有新的曲目唱響。

這場戲是《女駙馬》,不過對比之前的《鐘馗嫁妹》卻顯得平平常常,遠不如先前那般驚悚絕倫。

張之維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也欣賞不來,三兩口把桌上的茶水喝乾,閉目修行起金光咒來。

這個年景,著實沒什麼娛樂項目,不如修行來的實在,這種一點點變強的升級感,讓張之維尤為著迷。

“三一門左若童,拜見天師!”

突然,一個有些風輕雲淡的聲音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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