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那個未婚妻不過就是個傳說,誰都沒見過,捕風捉影而已。”
“可是無風不起浪呀!”
兩人這八卦越聊越歡。
時柒已經慌了起來。
她最痛恨的就是小三。
被江雪毀了家庭,害死父母孩子。
她深知她這個正妻當得有多苦。
怎麼能……
時柒好不容易昂揚起來的鬥誌,幾乎就要熄滅了。
她捏著手中的香檳杯,想落荒而逃。
可心裡又很清楚,如果僅僅是救下夜雨時,根本不足以令夜承瀚幫她那麼大的忙!
她必須得付出點什麼!
唉!
時柒神情落寞,垂著頭轉身,想遠離這喧囂,找個安靜的地方待會兒。
沒防備,身後被一個高大男人堵住了去路。
她就這麼直直的撞了上去。
男人鼓囊囊的胸肌堅硬如牆。
把時柒的鼻尖撞的發酸,身形跟著不穩。
伴隨著手中香檳杯落地的破碎聲,時柒眼看著就要跌倒下去。
男人剛硬強壯的手臂卷著她的腰身,猛地將她拉進了懷裡。
時柒被驚嚇到,手扶著他的胸膛急促的喘氣。
等她稍微緩過神,才感覺到四周怪異的靜謐。
抬臉這麼一秒鐘的動作,是時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男人摟著他的腰的手絲毫沒有鬆緩,令兩人貼得很緊。
她鼓鼓的胸脯,正頂在男人胸口,甚至被碾壓擠扁。
時柒狂亂的心跳聲都要傳過去了。
她感覺雙手發麻,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寬闊的胸膛,有力的手臂,清洌的香水混雜著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氣味,將她團團包圍。
時柒緊張抬起的眼,隻看到了他刀削般淩厲的下頜線。
她穿上了高跟鞋,身高也才剛剛到他下巴處。
時柒本想眼觀鼻鼻觀心的裝傻糊弄過去。
眼前又不受控的看到了他的西裝領口,板板正正的溫莎結。
墨藍色的西裝搭青藍的領結,顯得他的氣質幽暗陰鬱。
時柒能清晰地感覺到腦後那齊刷刷注目著他們的目光。
她強撐著頭皮發麻的煎熬,顫抖著嗓子喊道:“夜,夜,夜先生。”
“嗓子好些了,就結巴了?”
他沉鬱的聲音低沉又性感,可這揶揄的語氣,令時柒氣惱的咬著唇瓣不敢再開口。
夜承瀚將她身子扶正,手卻沒從她腰間抽走,而是順勢將她攬進懷裡,端起酒杯麵向眾人。
“夜某來遲了,諸位自便。”
立馬就有幾人湊上來寒暄。
“不知夜先生懷裡這位美人是誰呀?”
“我們大名鼎鼎的夜先生,難道也好事將近了嗎?”
有人調侃起來。
其他人便更是將目光緊緊盯上了時柒。
宴會場的冷氣很足。
時柒身上的一點布料處處透風。
她皮膚剛才被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結果現在,被男人火熱的懷抱擁著。
他炙熱的皮膚散發出來的溫度,透過輕薄西裝,熨貼著她的身軀。
時柒隻覺得雙腿發軟,身體麻麻的,腦袋幾乎休克,無法運轉。
她死拽著披肩,想著夜承瀚可能存在的未婚妻,以及自己已婚有孩子的身份,恨不得要鑽進地縫裡去了。
還說什麼要勾引他。
怎麼僅僅跟他站在一起,就這麼艱難啊?
“大家誤會了!”
他冷淡的解釋。
幽暗的雙眸低垂下來,盯著時柒光潔的臉頰泛起的紅暈,淺淺勾起唇角。
“時小姐隻是我的朋友。”
這回答模棱兩可,寓意極深啊。
大家一副懂了的表情,沒再多問。
眾人碰起酒杯,談笑喧囂。
主持人也開始介紹起了今晚的慈善拍賣品。
時柒掙了掙他的懷抱,語氣哀求道:“夜先生,放開我吧。”
她的嗓音確實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說起這種軟話來,都甜膩膩的。
連時柒都感覺到了幾絲嬌嗔。
她差點想要抽自己幾巴掌,讓自己清醒一些。
不能因為這個男人太過強勢,就忍不住要向他服軟。
她尷尬的去看夜承瀚。
隻見他俊臉上一副探究的目光,突然朝時柒湊了過來。
那放大的帥臉猛然拉進至眼前。
令時柒呼吸一窒,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隻知道顫動著長長的睫毛,驚懼的看他。
“不是想見我?”
“如你所願。”
低沉性感的播音腔3d環繞在耳邊。
他麵容的英俊直擊心靈,根本不是常人那種所能描繪出來的感覺。
皮膚緊致,五官絕頂。
如此近距離的看,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一絲混血的氣質。
鼻梁實在太高挺了,但又在這英氣十足的臉部結構上恰到好處。
眉高眼窩深,瞳仁竟是泛著紫黑的霞光。
並不是單純的深棕色。
大概,他祖上真的有什麼外祖皇室?
“嗬。”
他蔑視的笑意,令時柒腦袋清醒,心理感覺很不適。
她這才想起這個男人的高傲和冷漠疏離。
他根本不是什麼貼心和曖昧,就是為了逗弄她。
“夜先生,你再不放開我,我要掙紮嘍!”時柒梗著脖子惱怒道。
夜承瀚還在盯視著她。
看她撅著嫩紅的小嘴,微微壓著眉頭,撅著脾氣說話時的模樣,倒是水靈可愛。
是比那些女人有意思。
他收了手,捏著酒杯在抿酒。
“說吧,特地到這裡來,什麼事?”
時柒知道,他是看在自己救了他妹妹的麵子上,能問這句話。
而下次,可沒彆的機會再能聽他說這句了。
時柒咬牙道:“夜先生,我們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
看她吞吞吐吐,夜承瀚倒是來了興致。
“就在這說。”
時柒感覺太陽穴在突突跳。
她幾欲張嘴。
看著夜承瀚的臉色越來越不耐煩,終於鼓起勇氣。
“您,您,您,有未婚妻嗎?”
時柒又結巴了。
她死死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夜承瀚。
“與你何乾?”
他冷淡的聲音,冰得駭人。
時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出了下麵一句話。
“沒有的話,能,能,能當我的情夫嗎?”
時柒悄悄睜開眼睛的一條縫。
看到,他捏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盯向她。
“你說什麼?”
死都死過一遍了,還怕這點破事。時柒在心裡大喊著告訴自己。
再次聲音清晰地對他說道:“你能做我的情夫嗎?!”
而在這個時候,恰巧全場都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