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裡,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在華漢帝國都城孟東大學教職工宿舍區一棟彆墅的一個臥室裡,金凱勒教授滿頭雪白的頭發顯得乾枯和淩亂,他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躺在一張床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護士正在給金教授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去掉臉上的吸氣麵罩。
護士乾完活後,她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金教授的床頭邊,並暗示站在距離病床一米多的一個年輕男子,讓他向前跟金教授說話。
這個年輕人中等身材,顯得有些瘦弱,帶著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眼裡閃著淚花,他敏捷地在椅子上坐下,他的雙手輕輕地握著金教授的雙手,深情地凝視著金教授的雙眼,他帶著哭腔說:“爺爺!你還好嗎?”
老人抽出一隻手擦著眼淚說:“漢龍!爺爺這次真的要走了!你的路還長,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漢龍一手摘下自己的眼睛,一手捂著自己嘴在悶聲哭泣!
他沉浸在回憶中,他想起了他跟爺爺相依為命的日日夜夜。
漢龍兩三歲時,他父親就去世了,父親去世後,漢龍的母親改嫁遠走他鄉了。因此她隻能跟著他爺爺金凱勒一起生活,金凱勒也是一個苦命人,他妻子在生產漢龍的爸爸時難產死了,此後金教授沒有再娶,他一個人將漢龍的爸爸撫養成人,並潛心做曆史研究。
漢龍的父親去世後,金教授又承擔起撫養和教育金漢龍的責任。
漢龍天資聰明,高中畢業後,他考上孟東大學科技學院物理係,現在他在孟東大學科技學院物理係擔任副教授。
突然間,漢龍放下眼鏡,他用雙手緊緊地握著凱勒教授乾枯而蒼白的手說:“爺爺!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你趕緊說吧!”
老人稍微挪動腦袋,漢龍低頭將耳朵湊近老人的嘴,老人有氣無力地說:“漢龍啊!我生病之前,我已經將我一生研究的文稿整理好了!這些東西是我一生的心血啊!我希望你能夠將它們整理好,並將我的研究成果向世人公布!這樣我才能閉眼啊!”
從小起,凱勒教授就想讓漢龍學習曆史,以後繼承自己的衣缽,但是漢龍感覺曆史枯燥無味,他對自然科學非常癡迷,因此凱勒教授隻能讓漢龍按照自己的興趣發展。
漢龍為難地看著凱勒教授說:“爺爺!你桃李滿天下!為什麼非要我乾這件事呢?”
“漢龍!你是我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其他人我信不過啊!”凱勒教授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漢龍。
漢龍緊緊地握著爺爺的雙手,他淚流滿麵地點頭說:“爺爺!我答應你!你放心走吧!”
老人微笑著慢慢地閉上眼睛,隨後老人雙手從漢龍的手裡滑落到床上!
漢龍情不自禁地撲在老人身上失聲痛哭!
金凱勒教授就這樣走了,隨後漢龍操辦了爺爺的葬禮!
辦完爺爺葬禮的那個晚上,漢龍走進爺爺凱勒教授的書房。
這個書房很大,房間四周錯落有致地擺著書架等。書架上放滿了各種書籍,在書架之間有些文件櫃,文件櫃裡放著凱勒教授的曆史研究文稿和讀書心得。書房中間擺放著一張大書桌,書桌邊擺著幾張椅子。這裡是金教授日常讀書、做研究、接待學生和友人的地方。
漢龍透過灰暗燈光,看著這些發黃並有些殘破的書籍,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爺爺!你怎麼這樣為難我?!你真以為我能搞懂人類的史前文明嗎?!”
忽然間,書房的一扇窗戶被寒風吹開,冷風給室內帶來陣陣寒意,漢龍衝過去將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