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莉照例說了一段開場白之後,話鋒一轉,笑看著喬彥心:“現在把話筒交給我們雲影逸香榭最優秀的葡萄酒培訓師喬彥心……”
聽到喬彥心的名字,台下的幾位老師全都驚呆了。
難道喬彥心真的是一晚上能賣出去幾十箱頂級葡萄酒的培訓師?
幾位老師仍舊持懷疑態度。
直到喬彥心一口氣講完了兩瓶葡萄酒,她自信、從容、專業、的講解才徹底將幾人征服了。
“李老師,我真沒想到你們班的喬彥心口才這麼好!”
“人家不隻是口才好,講解得也非常專業,而且她很會找切入點,能精準抓住顧客的心理。”
“你們快看,現在已經有人舉手下單了……”
短短十幾分鐘時間,舉手下單的客人竟然有三個!
李老師則是滿麵的驕傲與自豪。
“喬彥心這孩子本來就很優秀,是我們班最聰明的學生。”
宋雲庭站在後門口的陰影處,靜靜地看著台上的喬彥心。
喬彥心是那麼自信從容,開酒的動作是那麼優雅好看,為客人講解葡萄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仿佛整個人都閃著亮光。
宋雲庭對喬彥心的情感矛盾極了。
一方麵,他很是瞧不起喬彥心,覺得她無父無母,就像一顆孤零零的野草,誰都可以上去踩一腳。
而且,他恨喬彥心,恨她拋棄了他,選擇了季宴禮,也恨她搶了他年級第一的位置……
另一方麵,他卻不得不承認,喬彥心正在經曆著驚人的蛻變。
她越來越優秀,越來越迷人,剛才盯著她看的時候,宋雲庭幾乎沉浸在她巨大的魅力中不可自拔。
宋雲庭帶著極其複雜的情緒盯著喬彥心看了又看,直到領班在他後腦勺上敲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宋雲庭,我聽說你跟喬彥心是同班同學,人家是最優秀的培訓師,一晚上少說也能掙六七百塊錢,再看看你自己,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才掙三十塊錢,
同學之間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宋雲庭被這番話恨恨刺痛了,不敢置信地問道:“喬彥心一晚上能掙那麼多?”
“怎麼,你眼紅了?”
領班嘲諷地說,“行了,趕緊招呼客人去,否則我可要扣你工資了!”
宋雲庭:“!!!”
他沒想到喬彥心竟然這麼會掙錢,一瞬間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真不應該為了沈青檸放棄了喬彥心這棵搖錢樹……
喬彥心講解結束之後,走下台跟李老師幾人打了招呼。
這時,有個坐在後排的客人衝她打了個響指,示意她過去一下。
喬彥心回頭的一瞬間,眼中流露出驚喜的光澤。
那人不是彆人,竟是她上一世的第一個合作夥伴——豐台。
豐台是衛縣國營酒廠的廠長,衛縣酒廠主要生產糧食酒,附帶銷售葡萄酒。
隻可惜葡萄酒的銷量一直不溫不火,整座酒廠的效益也一直不溫不火。
後來趕上酒廠改革,喬彥心鼓勵豐台以個人名義盤下酒廠,並建議他放棄白酒生產,主攻啤酒。
豐台還真聽了她的建議,研製出幾款味道清純、略帶甜味的啤酒,深受女性消費者的歡迎,最終成了商界大佬。
遇到前世的老朋友,喬彥心不由一陣激動,快步朝豐台走了過去。
不過喬彥心知道豐台現在還不認識她,收斂了情緒,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您想了解哪款葡萄酒?”
豐台起身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笑著問道:“喬小姐,能跟您聊聊嗎?”
喬彥心在他對麵坐下。
豐台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後,便直入主題。
“喬小姐,我們酒廠在京市設立了葡萄酒銷售分廠,隻是這幾年葡萄酒的銷量一直不怎麼樣,我想聘請您當我們的葡萄酒顧問,隻要銷量能提起來,薪資好商量……”
豐台早就聽說雲影逸香榭來了個年輕的培訓師,不僅長得很漂亮,而且有著非常專業的葡萄酒知識。
他今晚之所以來這家西餐廳,正是為了親自考察一下喬彥心。
喬彥心略一猶豫,便答應了。
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即將要去京市上大學,正想著找份兼職呢。
豐台遞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上有他的姓名、電話以及葡萄酒分廠的詳細地址。
“喬小姐,方便留一下您的聯係方式嗎?”
喬彥心看著眼前年輕了幾十歲的老朋友,笑得眉眼彎彎。
“豐廠長,您叫我彥心就行。”
說著,自豐台手裡接過鋼筆,刷刷寫了自己名字和家裡的電話號碼。
豐台接過紙條看了看,又問道:“彥心,下個星期咱們去京市走一趟,這次就算出差,差旅費包你滿意。”
豐台出手一向很闊綽,上一世,喬彥心跟著豐台賺了不少錢。
她立即答應了。
“行,沒問題,正好我最近沒啥事,隨時有時間。”
“那太好了,我定好時間通知你。”
宋雲庭冷眼看著喬彥心跟豐台說說笑笑,心裡很不舒服。
在他看來,喬彥心為了推銷酒品,主動對有錢的男顧客投懷送抱,就是在犯賤。
談妥之後,豐台便告辭離開了,喬彥心一直將人送出餐廳。
“豐廠長,請慢走。”
豐台笑著揮了揮手。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冷笑。
喬彥心回過頭,正好對上宋雲庭似笑非笑的嘴臉。
“喬彥心,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季宴禮知道你跟彆的男人走得那麼近嗎?
你對其他男人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季宴禮?”
喬彥心狠狠地瞪了宋雲庭一眼,丟下一句:“有病!”
便匆匆走回餐廳。
她沒必要跟宋雲庭這大渣男解釋她跟豐台的關係。
工作結束後,劉莉莉和喬彥心結算了當晚的工資,授課費加上提成和客人給的小費,喬彥心一共賺了一千一百塊錢。
她喜滋滋地揣著錢回家了。
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十點多鐘了。
片刻之後,季宴禮打來了電話。
“喂,宴禮。”
喬彥心的語氣裡透著興奮和愉悅,甜甜地喊了季宴禮的名字。
季宴禮明顯感覺到喬彥心今晚心情很不錯,受到她的情緒感染,嘴角不由也彎了起來。
“彥心,今晚怎麼這麼開心?”
喬彥心:“宴禮,我今晚掙了一千一百塊錢,所以心情很好。”
想象著喬彥心捧著一把錢眉眼彎彎的樣子,季宴禮桃花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寵溺地笑她:“小財迷一個。”
喬彥心想了想,又道:“宴禮,今晚我認識了一個人……”
接著,把豐台想聘請她做酒廠顧問的事情說了。
季宴禮心頭一動,脫口而出:“彥心,你今晚這麼高興,是因為認識了豐廠長?”
喬彥心絲毫沒察覺到季宴禮情緒的變化,依舊興衝衝地說:“是啊,豐廠長人很不錯,出手也大方,跟著他,我或許能賺到一大筆錢。”
“嗯。”
季宴禮簡短地應了一聲,又道,“豐廠長很年輕吧?”
“跟你年紀差不多大,應該也不到三十歲。”
季宴禮胸口好像被塞了個沒熟的橘子,酸溜溜的,忍不住又問了句。
“他長得怎麼樣?個子有多高?比我如何?”
喬彥心這才覺得季宴禮的語氣很不對勁兒,問的問題也很不對勁兒。
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季宴禮這是吃醋了。
兩人現在是異地,季宴禮每日的任務又那麼繁重,她一點也舍不得讓他難受。
喬彥心聲音更加軟糯嬌甜了,貼著話筒甜甜地說:“當然不能跟你比了,宴禮,你那麼帥,那麼好,在我心裡是完美的,沒有任何人能跟你相提並論。
豐廠長就是個普通合作夥伴,而你是我的愛人,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除了你誰都不要。”
季宴禮很好哄的,喬彥心三兩下就把季宴禮哄得美滋滋,啞著聲音喊她:“彥心啊……”
小嘴巴是抹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