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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將提燈的最後一個提手零件安裝上去,這台諾梭提燈就此完成。
莎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台提燈,似乎很害怕它磕碰的樣子。
諾梭提燈並沒有太大的變動,僅僅隻是玻璃罩與燈座多了一些的咒文,裡麵的燈台稍有變形,底座也蔓延出一根輸血軟管。
莎夏偏頭看向許晨:“這樣諾梭提燈就製作完成了麼?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許晨頭疼的搖頭:“你要不怕死的話,儘可一試,我是頭一次做,沒經驗,這東西我不能保證無菌。”
他頭疼的其實還遠不止這些,直到這台諾梭提燈製作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理所當然了。
諾梭提燈的原理是這樣的。
通過一根輸血管,將其連接到燈芯,燈芯中有預先留有的膏脂,點燃之後通過特殊的空腔燈芯燃燒血液,裡麵的其餘存儲的膏脂則會隨著時間,溫度升高而融化,逐漸滴落空腔,與血液混合。
但是這玩意兒,但凡自己老師看了,就絕對會打人。
因為這東西的安全保證近乎於無,單單是他自己就能看出不少問題。
拋開血液用量問題不談,其他問題就夠他喝一壺了。
比如……這東西定然不可能是一次性的,如果在任務中迫不得已需要長時間用它驅散汙染,那麼一定需要輪流使用這東西,就算是能更換針頭,但是裡麵軟管中的血液又怎麼辦?劇烈運動中,萬一提燈位置高於心臟,血液回流了怎麼說?
還有這東西如果放的時間比較長,需要即時啟用,被細菌汙染的話又如何?
血壓,頻繁穿刺,麵對危機時候的啟用速度等等,他確實是驗證了諾梭提燈的能力,但這些醫學、工程學難題卻不是他能解決的。
沒辦法,這東西是外星人發明出來的玩意兒,壓根就沒考慮過以人類的體質怎麼使用諾梭提燈,就衝血液燃燒的速率,許晨就能想象到謬文明的外星人血液究竟有多充沛。
或許,人家就跟三體人一樣,根本不在乎體液,因此才選用了血液作為燃料。
至於外星人為什麼會有提燈這東西……
e……隻能說,大家對於能源的利用都是殊途同歸,很難玩出什麼花來,更何況諾梭提燈的核心機製,也就是血液的神秘學轉換而已。
如果電線裡麵能走血液,或許還能造出諾梭ed燈也說不定。
許晨心裡打定主意,看向莎夏:“諾梭提燈雖然製作完成,但是危險性很大,這些難題不是依靠改進咒文可以解決的,因為根本就與神秘學無關。
不過之後我會把這東西交給醫學院進行驗證與改進,改進後的相關圖紙與製作方法我也會交予你一份。”
莎夏偏頭:“那你那些雕像怎麼辦?這盞諾梭提燈不就是為了解決那個雕像研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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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琢磨了一下:“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隻能先用我的血液頂上幾天再說。”
莎夏這才點點頭,但是很快,她又皺起眉頭:“不過……諾梭提燈也僅僅隻能淨化照射範圍的汙染,還有什麼其它辦法,能不依賴諾梭提燈就可以啟動的魔法咒術?”
許晨歎口氣:“強大的力量總是伴隨災殃的代價,如此繁瑣的儀式恰恰保護了蒙昧的人們。
我這裡確實有一些儀式能夠驅使超凡,但是所謂的“驅使”本質是高位存在對人類設下的陷阱,祂們在用契約擴散自己的影響,如若你深陷泥澤,將再無逃生的可能。”
正如他所說,諾梭提燈之所以現在才現世就是因為許晨對猶格索托斯有所顧慮,雖然他是從泡泡那裡獲得的知識,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泡泡的目的。
或許這也就是祂擴展自己影響的手段,畢竟自己確實已經被祂所影響了。
如果從祂這裡流傳出來的神秘學知識是一種汙染,那麼這種汙染現在就已經開始以他為源頭,逐漸擴散。
那些根據這種知識所製作的舊印有可能就是祂的觸手,最後或許會迎來最為終焉的反噬。
莎夏頓時忍不住反駁:“但諾梭提燈的代價也太大了一些,如果是這種燃燒速率,即便是它的威力很強大,能夠淨化已知的任何汙染,受限於時間,我們能得到的庇護仍然很有限。”
許晨忍不住歎氣:“這已經是我能夠找到的,對我們來說最安全的儀式與進攻手段了,你要知道,這盞提燈甚至能夠淨化祂近乎本源的汙染,而代價僅僅隻是一些血液。
這在我看來,本身就算是一種超凡奇跡了。”
莎夏沉默了一下:“你既然這麼說,也就是還有一些不怎麼安全的儀式?”
許晨詫異的看著莎夏,沒有否認。
莎夏見狀,一臉期盼:“我要學這個,能教我嗎?”
許晨皺眉,內心開始不斷權衡。
片刻後,他抬起頭:“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果我覺得這些儀式即安全又好用,早就推廣出去了。”
莎夏並沒有被許晨的話語扭轉心意,隻是堅定的點點頭:“我不在乎,我們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
許晨想了想,發現也是,於是嚴肅的看著莎夏:“如果你必須從我這裡獲得一些儀式,我不是不能教你,但是你必須得知道,這些儀式雖然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但也可能讓你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莎夏再一次堅定的點頭:“我知道了。”
許晨深呼吸了一下,語氣有些淡然:“那好,我事先要對你說明一些注意事項,儘可能降低這些儀式對你們的傷害。
首先,這些儀式絕對不能大規模流傳出去,你可以挑選一些意誌堅定的戰士,組成特彆的行動小隊,這些寧缺毋濫,戰士不但需要嘴巴閉緊,更有犧牲的覺悟。”
莎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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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將這些人與正常部隊戰士隔離,隻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派出,如果誰啟用了這個儀式,就直接當暫時還活著的死人,讓這些人執行最危險的人物,儘可能的消耗在那些高難任務中。”
莎夏遲疑了一下,露出不忍的神情。
許晨看到了莎夏的表情,搖搖頭:“相信我,死亡才是他們最美好的歸屬……不過你應該沒法分配這些人的作戰任務,將這些條件原封不動的轉交給你的父親吧,他知道輕重緩急。”
莎夏這才點點頭,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有了一些後悔,後悔打聽這些儀式。
“第三,如果儀式出現意外,就必須聯係我。”
莎夏忍不住看向許晨:“如果儀式失敗的話,那就代表注定無法完成任務,行動小隊很可能也凶多吉少,為什麼還要聯係你?你要拯救他們?”
“拯救他們?”許晨本想冷笑兩聲,不過醞釀了一下,笑不出來,因為一旦這種儀式出現意外,就連他也非常棘手:“放心吧,儀式必然不可能失敗,恰恰相反,我擔心的是,如果你們真的將儀式舉行成功……算了,你隻要知道這麼做就行,我直接給講解這個儀式。
這個儀式名為驅逐咒法,它的驅逐原理與舊印不同,如果舊印是讓神話生物感到厭惡,那麼驅逐咒法則是讓其感到懼怕,從而被驅逐。
驅逐咒法不需要借用其他任何東西,不需要任何條件,比如星光,或者火焰,咒法對任何神話生物都有效,除了蒙昧的人。”
懼怕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是來自神話生物的恐懼。
那些不知道死亡為何物的神話生物,恐懼的隻有更為上位的存在。
“……手指交錯交叉,中間形成三角,這個手勢名為破碎三角……不用很標準,反正也隻是象征意義……”
許晨又抽了一管血,然後將諾梭提燈小心點燃。
靜謐的燈光下,他開始傳授那來自深空的夢囈。
“……跟隨我念……偣濔喫砓……”
燈火開始搖曳,這種並非存在於現實的光明也隻能被並非現實的物質所影響。
許晨熄滅了提燈,看著有些呆滯的莎夏,她很顯然沉浸在思緒中,或者正在默記那些咒文:“我已經將這種咒法交給你了,包括諾梭提燈在內,算是履行了我的承諾。
雖然這個咒文本身很危險,但是加以控製之後危險很有限,更重要的是,對付超凡生物會非常有效。”
這段咒法來自某個被覆滅的密教團體,至於為什麼覆滅……很顯然,沒那麼多為什麼。
驅逐咒法的本質是狐假虎威,但是利用多次就會成為與虎謀皮,誰也不知道這隻老虎何時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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