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夏聽到許晨的建議之後,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就這麼看著許晨,臉上有些悲戚。
“那麼,我的祖國怎麼辦?”
許晨一怔,而後說:“這與你們的祖國有什麼關係?對於超凡現象愈發深入,那些珍貴的學者就愈發危險,超凡知識如流淌的毒蜜,索取的越多,愈發容易暴斃,相信你們肯定觀察到了這個現象。
相較於你們用人命的堆砌來獲取那些知識,倒不如讓我來指明安全的研究方向。”
莎夏搖搖頭:“但這不是我的祖國需要的……如今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想辦法深入研究超級真菌,我們幾乎所有資源與學者都投入在這方麵的研究之中,如果把這些學者送給你,我們的研究就會停滯下來。”
許晨聞言,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雖然眼光長遠需要考慮之後,但是當下的情況比較危急,總不能對這些超級真菌視而不見。
“那送一些不涉及真菌學或者是生物學家的學者就行了,比如核物理學家,還有計算機方麵的專家。”
許晨重點提起這兩種學者主要是為了寒號鳥計劃與混沌計劃,他希望儘可能的拖延信息的汙染與文物的毀滅,之前在許晨的提議下,中央就向俄聯邦提出過相關領域的合作,但是因為超級真菌的事情被俄聯邦百般推脫,如果能接手俄聯邦的核物理專家,那麼寒號鳥計劃或許可以猛的向前躥一大步。
莎夏盤算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們有部分研究計劃也需要用計算機相關的學者。”
這個還真是,現在的生物學已經發展到了許晨都覺得恐怖的地步,什麼計算生物學,生物信息學之類的如同雨後春竹一樣冒出來,這些學科對研究生物確實有奇妙的效果。
許晨歎氣:“我就不信你們國家全部的學者都去研究超級真菌了,這些沒參與研究的學者打包送過來就行了,我不嫌棄。”
“學者們可以儘可能的調轉研究方向,重新學習相關知識。”莎夏有些不服氣:“哪怕能起的作用再小,也是在為我的國家做貢獻。”
許晨扶額,看這個油鹽不進的小莎夏:“你們可彆霍霍那些學者了,既然是人家的專業,那麼這些學者該搞什麼研究就搞什麼研究,我們也換一種說法,相互合作一下怎麼樣?”
“合作?”
“還是把你們那些不適合搞生物研究的學者打包送來,讓我來安排,成果歸我們兩國所有,而我可以讓國內的相關專家與你們開展更加深入的生物領域合作,畢竟 我們也有類似的需求。”
可不是嘛,鄰國巴拉特還有超級真菌,隻不過因為季風的原因暫停了傳播,而且歐洲已經出現了cl3耐受超級真菌,萬一巴拉特的超級真菌也跟著變異……許晨也得想辦法未雨綢繆了。
小莎夏有些意動,因為貝洛伯格印記,俄聯邦的科學家現在百般凋零,如果能夠開展合作,對俄聯邦非常利好。
不過意動歸意動,但她還是看向許晨:“那麼有關超凡領域的研究呢?”
“我會為你們的學者指明方向,相信我,對你們來說絕對是一筆劃算交易。”許晨說完,看了看莎夏:“同樣的,我不能保證所有的情報都分享給你,但是我可以給你對你們來說相當有用的信息。”
莎夏這一次考慮了很長時間,然後才認真的看著許晨:“你確實沒說錯,我隻是格拉西莫夫的女兒而已,沒有權利,這些我需要告訴我的父親才能夠做決定。”
許晨罷手,他早猜到莎夏的能力,不過誰讓她有一個司令老爹,許晨要的就是她爹的能量。
“嗯,那行,既然如此,那就等你老爹回話了再說。”
莎夏沒有動靜,而是看著許晨反問:“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可以做到這件事?”
許晨有些好笑的看著莎夏:“咱們談了這麼久,就算不知道我的職位也應該知道我的地位吧?”
莎夏搖搖頭。
許晨無奈。
“鑒於兩國的聯盟,我也展示我的誠意。”許晨正了正領口,而後立在莎夏麵前:“我是對策部的部長,許晨,掌管國內一切涉及超凡的事務。
鑒於最近超凡事件頻發,我現在強的可怕。”
莎夏有些懷疑的打量許晨,臉上滿滿的不信任。
許晨苦笑一下:“看來你似乎有點不信任我說的話?”
莎夏剛想微微點頭,而後趕緊瞪大眼使勁搖頭:“不,我相信你是對策部的部長……”
不過她還是有些遲疑,看著許晨:“不過,你為什麼這麼年輕?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許晨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這確實是一個硬傷,主要是其中涉及的隱秘有點多,現在還沒到全盤托出的地步:“這個是機密,不過,為了想辦法說服你的父親,或者說你背後的國家,我不介意給天平上加一個具有分量的砝碼。”
這下輪到莎夏有點好奇的看著許晨,希望許晨揭曉謎底。
而許晨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玉玦,又看了兩眼,解釋:“不知道你對你們那些莫名其妙死亡的學者教授是如何看待的?”
聞言,莎夏的表情有點悲傷,看來她想到了什麼:“我們在付出不對等的代價換取有關超凡的知識,但是我們隻能這麼做。”
看來莎夏並非她外表一樣稚嫩,相反,她無比清楚自己祖國的情況。
就像是蹣跚著走向深淵的老人,他背後是逼迫他前行的群狼,稍有歇息就是死亡。
許晨點點頭,確實跟他想象的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因為他當上了部長,然後及時遏製學者對各項超凡事件的研究,自己包攬了大部分事關超凡的研究,那麼國內學者恐怕也會因為克拉辛的暗殺而損傷慘重。
即便如此,國內的學術界仍然付出了慘痛代價。
不過,自從易經與理智針劑出世,現在他已經有手段可以讓學者避免被注視與汙染,否則的話他還真不敢讓學者們開展對超凡的研究。
雖然易經的產量仍然在限製著學者的研究範圍,但是他們已經可以小心謹慎的探索未知。
就像是深海中的燭火雖然微弱,但是至少有一點光芒。
“那麼,如果說,我有辦法避免你們付出代價呢?”
莎夏看著許晨,猶豫了一下,而後搖搖頭:“是類似貝洛伯格印記的東西吧,用更大的代價來抵消代價,我們已經有這樣的東西,並且正在這麼做。”
許晨心中大喊握草,但是表情卻不變,而是有些意味深長。
原來毛子是用這種方法頂著壓力開展對超凡的研究,不過這研究手段乾的有點太糙了吧?完全就是靠學者的數量去堆的。
莎夏看著許晨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許晨手上的東西:“難道……這個東西不像是貝洛伯格印記那樣需要知識與理智作為代價?”
許晨肯定的點點頭,將舊印放在莎夏手中,而後自己又從箱子中掏出一枚掂了掂。
“這是我們對策部從浩瀚的神秘學中挖掘出來的一點東西,也是我們的成果之一,它名為‘舊印’,可以保護我們的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