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茫然的醒來,看到的是眨巴著眼睛,觀察自己的王醫生的大臉。
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卻被泡泡直接下線了,就連自己的認慫都沒用。
太可惜了。
他看到王醫生表情變得狂喜,然後將手指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這是檢測患者有無意識的簡易測試,如果眼睛能夠跟隨手指運動的話,證明病患肯定有意識。
許晨配合了一下,告訴王醫生自己確實沒什麼大礙,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一次他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包括心率也僅僅隻是稍微快上一些,大概類似於噩夢驚醒的程度。
看來經過生物院改良的針劑確實起效了,看來之後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翻閱自己的記憶。
不過因為剛起床,有點蒙圈,許晨發了一會兒呆後感覺自己非常饑餓,像是已經很久沒有過東西,於是看著王醫生詢問:“過了多久?”
“正好一天。”旁邊的齊院士幫忙回答,然後將一個饅頭還有一包榨菜塞到許晨手中:“先吃一點東西對付一下,你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不少。”
一天?怪不到這麼餓,即便針劑有副作用,恐怕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已經起過作用了。
許晨狼吞虎咽的啃著饅頭,連榨菜都沒吃,旁邊的王醫生很快也遞上了水杯,防止許晨噎著。
他猛灌了兩口之後 ,反應了過來:“怎麼?又出什麼事了?”
齊院士罷手,示意與自己無關,而王醫生搖搖頭,歎口氣:“就在幾個小時前,俄聯邦向德裡投下了核彈,前線觀察到巴拉特的電磁乾涉領域開始削弱,與此同時,整個巴拉特徹底瘋狂,他們突然在外交上譴責我們與俄聯邦的武裝入侵與有聯合國軍事參謀團投擲核彈的動作,聲稱要發動軍隊,進行‘反侵略衛國戰爭’。
我們已經觀察到了巴拉特的軍事調動,看來戰爭無法避免了。”
“反侵略鬥爭?”許晨大感詫異,球奸也配說這話?而後許晨又有些費解:“不是說我們聯係不上巴拉特麼?”
“我們聯係不上巴拉特不代表巴拉特聯係不上我們,畢竟巴拉特仍然是聯合國的一員,他們的代表團仍然在聯合國總部,沒有退出,隻不過之前他們跟巴拉特上層失聯了而已。”王醫師解釋。
不過許晨想了想,愣是沒想起來當初究竟在聯大會議上看到巴拉特的代表團沒有。
“那我們是怎麼回複的?”
“聯合國回複他們觀察到了巴拉特內部的異常情況,希望巴拉特解除武裝,配合調查。”
不用想許晨就知道巴拉特肯定會拒絕,因為他們可經受不起調查,畢竟這個國家的平民全被當祭品全獻祭給偽神了,人道主義危機,生化武器實驗不說,怎麼都算是內政,最關鍵的是,他們勾結了深潛者,這肯定跑不了。
不過許晨一喜:“這是好事啊,巴拉特既然有了如此大的動靜,就說明我們把他們給打疼了,那個核彈肯定轟炸到了那個偽神。”
王醫生與齊院士對視了一下,而後表情似乎有些無奈。
“許晨,我這裡有一個來自前線的彙報。”
許晨看著王醫生,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故作鎮定:“什麼事?這麼鄭重?”
“三三縱隊用ir頻閃燈引導了這次的轟炸。”
許晨一愣。
核彈是他親手搓的核彈,計劃也是他親手製定的,自然明白王醫生想表達的意思,ir頻閃燈是最後的手段之一,如果正常來說,三三縱隊遇到偽神,就算是離得遠遠地拿激光一照,就有核彈自天上而來,這個甚至不需要引導向偽神,隻要製導在其附近即可,反正核彈是範圍傷害。
一旦動用了ir頻閃燈,那就注定要接近那個偽神,就說明計劃恐怕沒有許晨以為的那麼順利。
“直說吧,三三縱隊還剩多少人?”
“全軍覆沒。”
許晨重重的歎息一聲,而後沉默不語,他早就預料到了任務會很困難,但是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慘烈,就如同利劍小隊一樣。
通往前方的路,都是由這樣的烈士屍骸所壘砌的,但更關鍵的是,前方的路都是一片迷霧。
不過,這是自己的事情了,他隻能指引可能是勝利的方向,然後奔走而不休。
“還有,三三縱隊偵查到的消息彙報給了我們對策部,俄聯邦的先頭部隊也接觸過,他們那邊可以保證這份情報的真實性。
巴拉特出動的軍隊並不一般,而是畸變體軍隊,他們的綜合身體素質要比深潛者弱,但正常人類更高,堪比超級士兵。”王醫生從旁邊拿起了資料,看了兩眼:“這些畸變體的耐力很高,動作靈敏,行軍速度極快,體質極強,很難斃命,並且似乎有超強的嗅覺能夠分辨潛入的特戰隊員,更何況,我們隻清掃了德裡東方一帶的祭壇,即便是削弱的電磁乾涉領域,也非常棘手。
現在,俄聯邦的兵力有限,西部戰區已經緊急調配行軍,指揮部的意思是,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許晨首先想到的就是泡泡說過的不可視者。
這些畸變體軍隊看上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碳基生物不可能抵禦鋼鐵洪流,現在軍隊之所以沒打到巴拉特的首都純粹是因為電磁乾涉導致的,一旦電磁乾涉失效或者減弱,彆說畸變體大軍了,深潛者大軍都隻能是炮灰而已。
但是,加上不可視者就不一樣了,一個隱身單位許晨都有一百種辦法完成花,更何況像這種單位,對麵很可能還不止一個,必須想辦法解決。
更何況還有精細結構常數跳變,這種事關宇宙存亡的,雖然阻止不了,但是也要知道還剩多久……也需要找專業的學者商議。
還有自己剛剛獲得的神秘學知識,也要想辦法排上用場,比如舊印,或許時間抓緊一些能影響這場戰役的勝敗。
想到這裡,許晨感慨了一下多事之秋,並且有些焦躁,吭哧一下把剩下的半個饅頭塞嘴裡就下了躺椅。
“對了,應首領的指令,麵對巴拉特的超凡威脅,我們應當在超凡領域與俄聯邦達成更緊密合作,他們派遣了一個人,希望對策部能夠安排一下。”王醫生說。
“超凡領域的合作?嗯,我知道了。”許晨盤算了一下,現在的俄聯邦也有軍隊在巴拉特打生打死,確實算得上是打過交道的戰友了,或許首領的命令就是出於這個考量。
隻不過一個人的話,是不是有點少了?
“對了,來的人是誰?”許晨偏頭問,他希望來的是個純粹的學者,而不是什麼軍官或政治要員來參與領導,隻是來指點江山的,不然的話隻能弄個小鞋穿了。
“是俄聯邦武裝力量總參謀長格拉西莫夫的女兒,莎夏。”
許晨想起了那個毛子少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然後有些詫異:“有y交易?”
王醫生跟齊院士板著臉,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