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場中,許晨放下了手上的槍械,然後看著遠方的靶子,期許的看著自己車長的報告。
等待車長看完把紙後,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他才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的射擊成績可能不太理想。
“首長……全部脫靶。”車長彙報成績,有可能也覺得這個成績太離譜,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第一次打槍,有這成績也算正常,好射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這裡子彈多,多打打就打的準了……吧?”
說完,還有些抑鬱的看著遠方不過20米的靶子,因為他覺得覺得這句話多少有點違心。
許晨聞言,點點頭,深以為然,又給自己手上的槍換了一下彈匣,然後瞄準,扣動扳機,不鬆手。
一陣突突過後,車長看了看遠處的靶子,匪夷所思的看了許晨兩眼,憋了半天,終於又給他找到了借口:“有可能是這把56衝放的時間長了,精度不好,你知道,老物件放的時間長了就是會有這些毛病,這家夥都已經是老古董了……”
槍械一般都妥善的存儲在槍庫中,由黃油與油紙妥善的存封起來,隔絕氧化與老化,為的就是戰時的時候能立馬啟封並且使用,清洗過後基本就跟嶄新出場的一樣,並不會影響槍械的性能,除非著槍本來就經過了高強度的使用。
許晨苦笑兩聲:“用不著安慰我,我知道我的水平,這打槍還真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說完,他看了看旁邊擺放的其它槍支:“算了,你先教教我這手槍怎麼用,等我回軍區,我有時間自己練就行了。”
車長這才如釋重負,拿起了手槍,開始細致講解。
他之所以在這裡練槍是因為胡廠長並不在這裡,據這裡的副廠長說是胡廠長早在兩天前就去其它地方開會,帶來一大批的專業骨乾,一個許晨想要商議的話事人都沒有,隻能在這裡先等等。
不過他這位深潛武裝的總監平時存在感有點低,奈何官就是比較大,更何況還真的是有事商議,於是副廠長還是緊忙的通知了前去開會的胡廠長,好在他得知會議已經結束,正在往回趕,要不了多久。
在廠長趕回來的時候,許晨一看這裡還有靶場,於是想起來自己還是個沒摸過槍的軍人,這裡又是軍工廠,想著練練槍……說來也巧,這裡也正好是華南區域的一處槍庫,存儲著一大批槍械,其中魚龍混雜,上周的槍跟商周的槍都有,而許晨一眼就看中了那個ak翻版一樣的56衝。
這東西現在存量仍有超百萬,品相不好的也被拿去賺外彙了,但是出於種種原因,各地封存的數量仍然有不少。
據說這個皮實耐造的東西的改型到現在還在生產,用於出口或者供應國內儲備,並且仍然是北方負責製造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廠區生產的。
不論如何,這裡都不缺槍打。
隨著一連串的槍響,車長看了看麵前的10米靶,然後一臉絕望的看著許晨,非常想說些什麼,但是想了半天,還是直勾勾的看著許晨:“首長,要不,我教你格鬥術?或者軍體拳?”
許晨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撓撓頭:“還是算了吧。”
“不是……我看到不會用槍口懟人,手指也不會在空閒時放在扳機上,動作標準的很,還以為你有一點底功,但是為啥就是上不了靶子啊?”車長望了望10米之外的靶子,他都有點不確認這究竟是幾米的靶子,還又反複的確認了一下:“這好像也,也就10米啊?”
最後的啊字充滿了無儘困惑與不解。
“要不……靶子再放近一些?”許晨看了10米之外的靶子,試探說。
車長略一思索,隨即咬咬牙,說乾就乾,直接上靶場樹了一個5米的靶子,他想看一看,這個隨手扔一塊石頭都不會脫靶的靶子,自己的首長拿手槍戰況會如何。
然而沒等許晨抬起槍,胡廠長就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了那個遠的距離長達5米的靶子,然後一愣。
“這誰放的靶子,這麼近還打個球……應該是誰擺在這裡沒複位,我來給你放回去。”說完,自己親自上手,把靶子給挪回了10米,然後才來到許晨旁邊:“這個距離才對嘛,來,可以開槍了。”
許晨跟車長麵麵相覷,車長眼神交流,他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許晨打個哈哈,看著胡廠長,放下槍:“咱還是先說正事兒……”
“正事兒急嗎?”胡廠長突然問。
許晨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是有關巴拉特的武裝……咱們軍隊用的武器……”
胡廠長一下子就明白了許晨的來意,“這件事兒啊,我們剛才的會議就是探討巴拉特的武器計劃,上麵也已經有腹稿了,暫時不急,我們這裡彆的不多,但是子彈跟槍肯定不少,隨便打。”
許晨一聽,很沒有自知之明的拿起了槍,打算再嘗試一下。
沒上靶,但是光打打槍也夠過一把乾癮了,更何況剛才他開槍的時候,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感覺,現在的他確實有點不能拒絕把手裡手槍子彈打完的誘惑。
“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之後,車長麵無表情的看著許晨:“一發著彈點,8環。”
胡廠長露出笑容,眯著眼睛看,然後發現了不對勁,扭頭看向車長:“剩下的著彈點呢?”
“全部脫靶。”
末了,車長想了想,又說:“進步很大。”
胡廠長一愣,然後看著許晨,若無其事的說:“嗯……這事兒耽誤不得,咱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