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論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但是最主要的是,其實對自己的國家沒什麼作用,因為自己本來就是文明古國,隻有當宗主國的份,還沒給人做過小弟,而且放眼世界,也就隻有華夏還能傲立在曆史長河的儘頭。
許晨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熱力圖,然後偏頭看著崔教授:“這麼說來,咱周邊的國家,其實也屬於我們的庇護圈之內?”
崔教授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這個確實……不過我推測,文化附屬國無法對宗主國造成影響,如果想要借這些做一些什麼,有點不太可能,至少,我是想不出什麼辦法。”
在這張熱力圖中,華夏文化圈的覆蓋範圍相當廣泛,包括島國在內。
許晨一看到某種意義上的始作俑者居然還要被自己的文明圈所庇護,他就覺得跟吃了蒼蠅一樣。
“太可惜了……我們是文化宗主國,應該沒辦法拿這個做文章……阿米瑞肯的文化宗主國也被平推了,他們用的方法很可能也不一樣。”許晨有些惋惜的說:“看來除了繼續在這方麵的研究上加大投入之外,還得繼續找阿米瑞肯用的是什麼辦法避免的文明退化現象。”
“嗯……說到艾米瑞肯 ,外麵的同誌說有來自中央的消息,托我帶給你。”
許晨看向崔教授:“中央的消息?內容是什麼?”
“可能是阿米瑞肯的艦隊在太平洋上太久沒有收獲,他們打算搞一個大動作,因此打算召開聯合國大會。”
“所以……跟我有什麼關係?”
“首領讓我告訴你,他希望你也能出席這一次的會議。”
……
許晨下車之後看向聯合國廣場的旗幟,無數國旗迎風飄揚,隨後就有人走向了自己一行人,確認身份之後,領麵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位恭敬的對著首領握手。
“首領好。”
“你跟同誌也辛苦,世界正處於飄搖之際,你們的擔子很重。”首領握手點頭,肯定了他們,然後凝重的詢問:“這一次阿米瑞肯怎麼這麼突然的要求各國高層政要前來?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們已經賦予你們很高的權限了,難道就連你們也沒辦法做出什麼決定?”
那人苦笑:“或許還真是這樣,我也不知道阿米瑞肯是打算做什麼,米方也隻說是跟現在的全球危機有關,希望要求各國頂級政要前來。”
首領麵色凝重,目光深邃的盯著聯合國迎風飄揚的國旗片刻,銳利的目光才緩緩柔和下來。
“哦,對了。”首領手攤向那個人向許晨介紹:“這位是張文軍,我們往聯合國派遣的特命全權大使。”
許晨點點頭:“張大使,外交部的明星人物,我在電視上見過他。”
這話不假,在危機還未爆發的時候,張大使就已經活躍在國際舞台上了,當初輻島事件的交涉上,張大使也是花費了大力氣從中斡旋,但是誰也沒有料到輻島根本就沒打算通過國際會議來決定處置方案,早早暗中超量排放。
他信奉的是話語權永遠隻在導彈的射程之內,而輻島就恰好在射程之中。
“這位是許晨,身份暫時不方便透露。”首領又對張大使說。
張大使看了看許晨的裝束,平平無奇,本來有些疑惑,然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麵色嚴肅起來,並且向首領點頭:“我明白了。”
說完,用力的跟許晨握了一下手。
然後他從後麵的人那裡拿過文件包,從中掏出了文件:“首領,這是這一次會議的安排……”
眾人都走向了大會場,許晨看到,這裡也陸續有很多外國人都在前往麵前的巨大建築。
大會場內,許晨頗有些新奇的看著裡麵的一切,剛剛他得知,如果不是來參加會議的人,想要進入這裡參觀,僅需20刀,學生還有折扣,許晨現在都還是在校大學生,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首領帶他來,自己進來參觀還要掏個15刀才行。
這一趟算是自己白嫖了15刀麼?
許晨想到這裡,啞然失笑,大家都在關心世界大事,就隻有自己關注自己算不算白嫖,於是他看向了首領,卻看到首領往前的坐席眺望了一眼之後,跟張大使交談。
“這一次的大會座次,主席,主持國都不對……會議前期準備也不完善,委員會的議題也沒提交……這項會議的提案是怎麼通過的?”
“……相當於……緊急事件,他們占據了主場,聲稱有應對危機的解決辦法,我們沒法拒絕……”
“完全可以這樣……或許可能涉及全球事件……”
首領直至與張大使商議完畢,臉上的凝重也未能消散,他看向了許晨,才稍稍緩解:“走,我們先入座,看一看他們打算做什麼。”
說完,一行人穿過層層座位,然後在第一排的席位落座,首領與張大使坐在前麵,許晨坐在首長背後,剩餘的則是其他外交代表與首領的隨行人員。
許晨扭頭看去,從那些標識牌上可以看到,左右兩側分彆是俄聯邦,不列顛,法蘭西,還有自己,其餘的則是空置的座位。
背後則是其他來來往往的成員國會員根據銘牌依次落座,這一幕讓許晨稍稍感到不尋常。
不過不列顛與法蘭西的代表團的氛圍似乎相當沉重,肉眼可見的憔悴,甚至座位都坐不滿六個人。
許晨看了看首領與張大使,覺得張大使可能知曉的更多,於是小心翼翼的詢問:“大使,那些法蘭西與不列顛怎麼也有人出席?他們國內的情況……不是相當不好麼?”
張大使首先看了看首領,首領則點點頭:“無需隱瞞,他知道的越多,對我們的處境越有利。”
這下他才看向了許晨,麵色有些陰沉:“我知道,你是想說他們因為歐洲超級真菌,國家已經徹底崩潰,名存實亡了是吧?
但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複雜的,隻要他們的國家主權沒有喪失,沒有主動放棄主權,那麼他們就依然可以作為成員國坐在聯合國的席位,而判斷一個國家的主權是否完全喪失則需要根據國際法和具體情況來分析。
不過就現在看來,具體情況相當複雜,他們在外國因為各種原因逗留的國民因為本國被真菌占領,這些人基本成為了無家可歸難民,這些難民受國際法或第三方國家的保護,並且積極踴躍參與國際事務,並且非常希望得到聯合國的助力,特彆是我們跟阿米瑞肯,俄聯邦來幫助他們複國,最近幾次大會召開基本都有提這件事。
就當前全球形式來看,全球矛盾尖銳,各國也自顧不暇,就連我們也不例外,我們也暫時沒有多餘的精力投入這上麵來。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奇怪,為何阿米瑞肯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開這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