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忍不住看了看上麵已經破譯出來的信息,上麵寫的是一些跟楊爺爺的對話。
這些對話已經提交過了,在自己查看的五份資料裡麵其中一份就有記載,就比如這句
【太昊能用太昊病的患者豁免來自於“祂”的傷害與汙染。】
許晨並沒有太在意,他已經知道這條信息了。
但是許晨卻發現,還有一個不知道為何,沒有寫在資料中。
【許晨有一個楊院長給的掛飾,它似乎不僅僅能使許晨說話,還有其他作用。】
許晨看了看,而後把之前楊院長給的玉玦從脖子上拿下,然後放在手上仔細瞧。
說實話,他都快忘了這個東西,畢竟在那之後,再也沒有顯露出任何力量出來。
這個玉豬龍形玦仍然跟之前一樣,毫不起眼。
自從吃了一記大沉默術後,他有很多次把這個東西摘下來,試著說話,結果那個禁言術似乎是會經過時間緩慢推移而減弱,直到最後,即使沒有佩戴玉玦,許晨也能夠說話。
他在那時,就已經認為,這個玉玦已經發揮完它的全部作用,已經沒用了。
可是現在看來,聽楚上尉留下的信息,這個玉玦還不止能解除禁言術?
許晨又接著楚上尉留的信息看了下去。
【許晨的靈感很高,並且耐衝刷,他能獲得完整的信息。】
許晨愣了愣,頓時明白了一切。
最後一條加密信息,楚上尉早有預感,即使加密後的密碼不會被扭曲,但是解密後卻一定會被扭曲的。
那他留下的密碼意義何在?
其意義就在於,用密碼機留下沒有被扭曲的原始密碼。
這段密碼本身沒有被扭曲,可以讓許晨這個耐衝刷的人來解碼,他能獲取完整的信息。
楚上尉安排的很妥當,即使許晨沒有注意到或者理解這個信息,他也必會完成解碼。
因為他讓許晨加入組織,並安排一定的地位,那麼許晨必會被安排至解碼的隊伍,屆時,許晨即使不知道這個信息,也定然會嘗試解碼,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許晨了然,這個信息恐怕是為了自己而留的?
“劉刑警,這個密碼是怎麼破譯的?”許晨詢問,他決定自己嘗試破譯一次。
老刑警看了看許晨,仔細的跟他講解:“這就密碼機那些學生跟我們講過了,難的是加密,但是在解密時卻很簡單,仍然是一張密碼表。”
許晨看了看桌麵周圍,沒發現所謂的密碼表。
老刑警也知道許晨在找什麼,撥開人群,從旁邊拉開一個白畫板,上麵是八乘八的格子,裡麵是沒填滿的字母。
“這裡麵是按順序排列的字母表,這個數字是偏移值,這個是坐標,每組數字都有對應偏移值,這個隻供參考……”
在老刑警的講解下,許晨發現,這個解碼是真的不難,他瞄了一眼密碼,就要過紙筆進行破譯。
老刑警跟眾人一看,都覺得許晨有特殊的地方,他很有可能破譯出楚上尉留下的信息,於是也湊過去看。
隻見許晨看一眼密碼,看一眼白板上的字母格子,然後就在紙上……鄭重的畫下一個圓圈。
他們頓時意識到,許晨跟他們自己一樣,恐怕也不行。
不過,看著仍然在破譯的許晨,他們還是失望的歎氣,並沒有打擾,而是打算想一些其他辦法。
正當他們為想辦法冥思苦想的時候,許晨突然傳來興奮的聲音。
“咦,我成了。”
老刑警過去看,許晨正興奮的拿著寫著大堆圓圈的紙,似乎上麵有很重要的信息。
他也是見多識廣,反應迅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示意阻止其他人跟許晨搭話,然後他自己反而露出笑容,接過許晨話頭。
“看來你是知道了楚上尉留的信息,介意給我們說說?”
許晨眉頭一皺,又自己看了看自己寫的圓圈:“行,不過你們確認要聽?楚上尉寫的信息好像有些不妙啊。”
老刑警點點頭:“我們來這裡就是乾這個的,你說我們要不要聽?”
“這樣啊。”許晨認同了老刑警的話,他把紙攤在桌子上,招呼大家來看:“那過來吧,我已經寫紙上了,一起看。”
老刑警早知道他寫的紙上隻有一大堆圓圈,哪來什麼信息,於是婉拒:“不用,你直接告訴我們,楚上尉留下了什麼信息就好。”
許晨察覺到什麼有點不對勁,但是也隻是懷疑的看了看老刑警,沒看出什麼問題,於是點點頭:“好吧,那我給你們說說,直接念一下他留下的信息。”
“我在床上並非毫無知覺,閉眼時能感知到浩瀚的海洋與星空,但是這裡並不是什麼美妙之地,有的隻有恐怖,恐怖!我能感受到一種恐怖至極的視線,還有理智終究歸於瘋狂的氣息!
那個視線來自無名無始,無形無質!
這道視線一直在巡遊與徘徊至高天之上,且隨時間的流逝愈來愈發逼近……祂快要注視到我了。
那終究歸於瘋狂的氣息愈發濃烈,祂的視線還在我周邊遊走……祂在尋找……祂要注視的不僅僅是我!
祂的視線最終停留下來,我不能逃脫……我知道祂注視的是哪裡了……祂在注視著我們的國家……祂注意到我們了!”
許晨看著紙上的圓圈讀完了整段內容,然後抬頭,發現整個會議室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額,你們這是怎麼了。”
這五個人饒是顯的有氣無力,但是仍然麵麵相覷,匪夷所思,好像很奇怪許晨的問話。
隻有老刑警看了許晨一會兒,才試探的問:“你剛才,讀的時候就沒感覺什麼異常嗎?”
許晨搖頭,看了老刑警一眼,突然發現,他們臉色蒼白,宛如經曆了極致的恐怖。
“你們……剛才有異常現象?”
老刑警坐在椅子上歇息:“沒錯,你告訴我們的信息宛如囈語,根本就聽不太清,我甚至都沒聽清幾句。”
旁邊的王心理學家又顯得更震驚:“什麼,我聽到的完全就是錯亂的囈語而已,那聲音根本不成語句啊。”
許晨也有些迷茫,自己剛才說的可都是普普通通標準話,怎麼還被聽成囈語來了?
不過他也立馬反應過來,這絕壁是克蘇魯老登乾的好事兒,隻不過這一次,自己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呢?
難道是這信息“祂”不太重視,還是“祂”萎了,力不從心?
亦或是……
許晨看著還攥在手上的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