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劍無血一聲冷喝,持劍殺出。
森寒劍身之上,劍氣縱橫,劍光雪白如蓮花一般,鋒芒驚人。
轟!
劍無血速度極快,眨眼間來到了蕭鼎風身前,一劍斬出。
這一劍快如閃電,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好像這林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有一道劍光劃過空間。
蕭鼎風瞳孔驟縮,察覺到了劍無血這一劍的厲害,不敢大意,立馬揮刀抵擋。
長刀乃是一件上品寶器,名叫金罡,金屬性寶器,灌注真元,施展刀氣,刀氣被附著上一層淡淡金光,顯得十分威嚴霸道。
“千山刀氣!”
蕭鼎風一聲長嘯,將金罡刀在身前揮舞出來漫天刀影,刀氣縱橫間,凝聚出了一座驚人的山嶽虛影。
下一秒,這山嶽虛影攜帶無窮刀氣激蕩而出,重重的轟擊在了劍無血的這一劍之上。
“好刀法,不過可惜,你我之間的差距太過巨大,我的劍,你擋不住!”
“血屠劍訣,一劍陰陽!”
劍無血一聲大喝,真元灌注長劍,一道凝成實質的劍氣轟的延伸出來,逸散出的鋒銳之氣,將地麵切割的零零碎碎。
“凝氣成罡?!”
蕭鼎風瞳孔驟縮,全然沒想到劍無血竟修煉出了劍罡這般厲害的手段。
劍罡!
蕭鼎雲也是麵色凝重起來,回憶起昨夜情形,不由得雙拳緊握,眼中閃過驚人殺意。
“斬!”
劍無血一聲低喝,身形拔地而起,雙手握劍,劍罡轟然斬落。
“血戰八方!”
蕭鼎風麵色劇變,隨後一聲怒喝,腳下重踏地麵,身形橫轉不斷,漫天刀氣激蕩掠出,隻聽得“鐺鐺鐺”一連串的金鐵撞擊聲響傳出。
持續兩三個呼吸,最後,還是劍無血的劍罡更勝一籌,破開了蕭鼎風的刀氣防禦,重重的劈砍在了胸膛甲胄之上。
噗!
蕭鼎風一口鮮血吐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胸前泛著金屬寒光的護心鏡都被斬的寸寸碎裂,但幸好,有甲胄在身,蕭鼎風胸前並未見血。
僅是五臟六腑震動,氣血翻湧,受了些內傷。
“不錯。”
“雖借助了神兵之力,但好歹也能抗住我兩招。”
“蕭侯爺,你的實力的確不愧武侯之名。”
“但可惜的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所以,你這便安心的上路吧。”
“順帶著和你說一聲,我血神教這一次會借你之死,重新回到大乾皇室的視野之中。”
“而我血神教選擇的第一處戰場,便是涼州。”
劍無血持劍緩步走到了蕭鼎風身前。
蕭鼎風耳邊“嗡”的一聲,瞬間抬頭,滿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劍無血。
“你血神教已經投靠了北狄王庭?”
“其中緣由比較複雜,三兩句說不清楚。”
“不過我可以肯定告訴你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大乾將會徹底成為曆史的塵埃。”
劍無血抬起了手上的長劍,目光冷漠下移,看向了蕭鼎風的喉嚨所在。
蕭鼎風臉色蒼白無比,眼中充滿了絕望。
但他絕望的並非是自己。
而是這南乾大地,是大乾千年江山的崩塌與毀滅。
儘管他無法看見,但,足以想象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大乾百姓任人魚肉宰割的鬼蜮景象。
這天下,終究是無法繼續太平下去了嗎?
“蕭二爺,你還有什麼要和兄長說的嗎?”劍無血不回頭的開口問道。
“給我這位好大哥一個痛快吧,就當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最後一份心意。”
蕭鼎雲負手旁觀,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劍無血點了點頭,旋即不再多說什麼,眼中寒光一閃,手上長劍果斷揮下。
蕭鼎風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
“侯爺!”
唰!
“住手!”
電光火石間,鐵中嶽及時趕到,大驚失色,立馬張弓搭箭,朝著劍無血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七叔公和蕭葉也終於趕到。七叔公目眥欲裂,一聲大喝喊出,真元激蕩,令得劍無血短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鐵中嶽的一箭飛掠而至。
劍無血眼中殺意一閃,空出的左手閃電探出,真元護體之下,一把將飛箭抓住。
隨後反手甩了回去。
“想救人?晚了!”
劍無血一聲冷喝,右手長劍毫不遲疑的斬向蕭鼎風。
“賊子爾敢!”
七叔公怒不可遏,當場飛身衝向劍無血。
然而,此刻出手儼然是來不及了。
生死之間,蕭葉也是心急如焚,忽地,神色一動,果斷對蕭鼎風的身軀打出了一掌。
砰!
掌風呼嘯而至,搶在劍無血落劍之前將蕭鼎風打的身軀移位。
嗤!
劍無血這斬首的一劍當場落空,在蕭鼎風的胸前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劍痕,深入臟腑,甚至連森白胸骨都清晰可見。
噗!
蕭鼎風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這一劍,雖說沒能要了他的命,但還是將其重傷。
“鼎風!”
七叔公掠到眼前,趕忙將蕭鼎風扶了起來。
“侯爺!”
鐵中嶽也帶人慌張的趕了過來。
“七,七叔,是你嗎……”蕭鼎風虛弱的開口詢問。
“是,是我,對了,還有葉兒……”
“葉兒,雪蓮丹。”
七叔公焦急的對蕭葉喊道。
蕭葉早已飛身過來,趕忙將雪蓮丹拿出一顆,交給了七叔公。
七叔公立刻將丹藥給蕭鼎風服下。
望著蕭鼎風奄奄一息的模樣,回想這八年的記憶,蕭葉心中便是一陣刺痛。
“七叔,我好像聽見你叫葉兒的名字,他,他來了嗎……”服下丹藥,蕭鼎風稍微喘了口氣,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鼎風,你和小柔生了個好兒子啊……”七叔公老淚縱橫。
蕭鼎風蒼白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七叔,你為什麼會和葉兒過來這裡,此地……”
“噗!”
還未等把話說完,蕭鼎風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隨後一把抓住了七叔公的衣袖,“快,快走……”
說罷,蕭鼎風眼前一黑,再支撐不住,徹底暈死過去。
“鼎風!”七叔公顫聲大喊。
“侯爺!”鐵中嶽也被嚇得臉色煞白。
就在兩人驚慌時候,蕭葉伸手在蕭鼎風的手腕上搭了一下。
片刻之後,方麵色凝重的對兩人開口道:
“爹他剛才被傷到了心脈。”
“不過隻要在半天之內送回府裡,我自有辦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