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誰作弊？”
交流聲越來越大，吸引教室裡其他同學注意力。
“不知道。”女同學搖搖頭，故意壓低音量，小聲道：“我剛路過辦公室，聽見老師們在議論。”
“說昨天兩科考試，有個人試卷全部滿分。”
“什麼？”
同學們驚得嘴巴都閉不上，好奇不已，“數學滿分還可能，語文滿分……”
“老師們說可能是作弊的。”女生頓了頓，緊接著又補充。
神仙來了，語文都不一定能考滿分。
這算華高建校以來，最離譜的一次作弊了吧？
語文滿分。
哈哈哈，真的聽著就很離譜啊。
“我知道是誰……”
眾人議論紛紛時，秦嬌正好從外麵進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誰啊？”
其他人立刻湊過去，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他們想看看，到底誰這麼傻。
作弊，語文敢抄滿分。
“這個人……”
秦嬌抬起下巴，目光朝教室環視一圈，最終落在某個女孩兒身上，陰陽怪氣道：“聽說，坐在學霸趙茜茜身邊。”
話音落。
同學們立刻順著女生目光望去，瞳孔一寸寸放大。
裴今霧？
隻見女孩兒趴在桌上，無聊的戳著保溫杯玩兒，表情慵懶又愜意。
壓根沒聽見他們說什麼。
啊？
作弊的不會是裴今霧吧？！
趙茜茜身邊就隻有兩個人：徐青野和裴今霧。
徐青野他們是知道的，成績差，有時候名字都不寫，根本不屑作弊。
除此之外，隻剩……
不就剩下裴今霧？
畢竟這次考試成績不行，她就會被開除。
為了留下來，難免會采取非常手段。
作弊抄試卷就罷了……
語文都敢抄滿分，她是真不怕老師查出來。
真的證實那句話：虛有其表，腦袋空空。
“反正大家心裡有數，彆亂說。”
秦嬌臉上的笑容又燦爛幾分，故弄玄虛：“萬一不是她，就尷尬了。”
不是？
大概率就是！
——
“啥玩意兒，作弊？”
徐青野嚼著口香糖，模模糊糊聽見外麵人的聲音。
“好像是。”
趙茜茜拿著理綜的複習資料，做最後的歸納總結。
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反正跟她們三個沒關係。
裴今霧更沒關注外麵的聲音，滿腦子都是考完試吃什麼。
——
距離考試十五分鐘時。
“教導處主任來了。”
男同學匆匆從外麵跑進教室，激動嚷嚷，“沒想到，作弊的人還真在我們考場。”
“天呐，不會真是裴今霧吧？”
此話一出。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裴今霧，表情變得複雜。
百分之百可能是她了。
“看什麼呢？”
嗅到不對勁的氣氛，徐青野立刻站起來，不悅出聲，“作弊關我霧姐啥事？”
她霧姐懶到字都不寫，能花時間去作弊抄答案？
“確實是在我們考場。”
秦嬌假裝淡定地整理考試用具，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笑，“至於是誰，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雙科滿分？”
趙茜茜提取到話裡的核心，猛地回過頭，圓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裴今霧。
“今霧，不會是你吧？”
“趙茜茜，說什麼呢！”
徐青野拍了下趙茜茜的腦袋瓜，挺生氣地道，“你不會也懷疑霧姐作弊吧？”
“什麼啊！”
趙茜茜捂著微疼的額頭，對徐青野甩了個白眼，無比認真地望向悠閒轉筆的裴今霧，“我是想問，這兩份滿分試卷，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嗯？”
裴今霧轉筆的動作停下，眨眨眼，很真誠的樣子，“不知道，題目倒是都做完了。”
“啊？”
趙茜茜張著嘴，反應不過來。
這算是承認麼？
今霧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原以為是中上，沒想到會天花板……
語文滿分……
嗚嗚嗚。
她對今霧小可愛的實力，一無所知。
正當趙茜茜準備追問時——
教導主任停在考場門口，推了推黑框眼鏡，表情嚴肅地掃視所有學生。
一瞬間。
教室裡安靜下來，所有人神情變得緊張。
“趙茜茜、徐青野，還有裴今霧……”
教導主任巡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裴今霧身上，臉上的陰霾增添了幾分，冷冷出聲：
“你們三個出來一下，有事問你們。”
刹那間。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三人身上。
真是趙茜茜協同裴今霧作弊的？
幾人最近總黏在一塊，關係挺好。
幫忙作弊，不是不可能。
“徐青野也就罷了，趙茜茜可是好學生，現在都和作弊兩個字沾上邊了。”秦嬌勾著嘴角，不陰不陽道：“果然，有些人就是禍害。”
“嘖嘖。”
其他同學跟著出聲，臉上滿是鄙夷：“作弊？簡直是作死啊！”
“這次查出來考試作弊，宋校長就想再保她也沒辦法。”
“當然啊。”秦嬌笑著回答，“裴今霧這種品德敗壞的學生，一開始就不該收。”
“看來這次，她真的非走不可了。”
——
“今霧……”
趙茜茜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臉色蒼白。
她的今霧小可愛，真的考了雙科滿分，踢破華高的記錄。
但是——
老師們不信。
“走吧。”
裴今霧將保溫瓶放好，站起身，雙手插在兜裡，表情淡然地往外走。
“今霧！”
“霧姐！”
趙茜茜和徐青野立刻追上去。
“我霧姐……”徐青野僵硬地轉動脖子，語氣極為小心問道：“不會真是考雙科滿分的人吧？”
“估計是。”
裴今霧微微掀眸，嘴角咧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語氣慵懶。
那題目，跟1+1等於幾，有啥區彆？
滿分，很正常吧。
“我去！”
徐青野表情大驚，差點爆粗口，“霧姐，說好的一起做學渣，你丫偷偷成學霸！”
誰能告訴他……
霧姐隻上到高一，怎麼能考滿分的！
啊啊啊啊。
徐青野拍拍臉，感覺腦子不太夠用。
“不對！”
意識到什麼，徐青野話拐了個彎，神色變得嚴肅：“教導主任，不會懷疑你滿分是作弊來的吧？”
“啊？”
裴今霧偏過頭，清澈的眸子染上一絲清冷之氣，語調薄涼，“是吧。”
考個滿分，嚇成這樣。
沒見過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