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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沈今霧剛趕到老宅,便看見大門上刺眼的“奠”字。
下一秒。
零零碎碎的東西混合著幾件舊衣服,扔了出來,散落在泥水中。
“老爺子生前最疼你,可你連他葬禮都不露麵!”
全身黑色孝服,妝容精致貴氣的女人站在台階上,趾高氣昂地控訴:“沈家收養你到十八歲,仁至義儘!”
“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們女兒!”
聞聲。
前來祭奠的賓客,紛紛朝沈夫人的視線望去。
隻見一位穿著白t黑褲、滿身泥土和傷痕的女孩兒,狼狽不堪地站在雨中。
微風吹拂開她淩亂的碎發,精致的容顏浮現在眾人眼前。
眉黛如畫、美目流盼,麵容乾淨得沒有半分煙火氣,美得令人窒息。
這張臉。
放到美女雲集的帝都,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嘶——”
看清長相,賓客們深吸一口冷氣。
原來她就是沈家聲名狼藉的假千金!
聽說。
當年沈家真千金病危,各大醫院束手無策,下了無數病危通知。
絕望下聽信大師建議,收養同歲孤兒沈今霧,為女求福。
果然。
沒幾年,沈雲柔便奇跡般痊愈了。
沈家仁厚,非但沒將沈今霧送走,反當親生女兒養了十五年。
誰曾想。
沈今霧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人品才學樣樣比不上真千金,打架鬥毆無惡不作。
甚至爆出勾引妹妹男友的不恥之事。
如今親人找上門,為了榮華富貴,竟賴著不肯走。
漂亮又如何?
不過是個爛花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
周圍人議論紛紛,女孩兒如同沒聽見一般。
她攥緊翻越山川找到的複血草,布滿血絲的雙眸靜靜看著老人的遺照,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動。
老頭兒,你不守信用。
明明說。
會努力撐著,等她找藥回來救他的。
“彆裝了,不就是想要錢?”沈夫人扯動紅唇,刻薄冷笑:“雲柔!”
“姐姐,這裡有三萬塊,你先拿著用。”
沈雲柔站出來,拿出銀行卡遞給沈今霧,溫柔的聲音帶著施舍:“雖然不多,但也夠你孟郊的家人省吃儉用攢幾年了。”
孟郊。
整個帝都乃至北洲都有名的貧民窟。
“……”
沈今霧沒搭理她,蹲在地上,在亂糟糟衣物中翻找爺爺的東西。
“還有喔。”
沈雲柔走上前,故意露出手上的百萬戒指,笑裡藏著炫耀:“漂亮吧?景哥哥送我的。”
“景哥哥還說,等我高考結束就來提親。到時候——”
“沈雲柔,你家住敦煌?”
沈今霧將爺爺的照片,一張張擦拭乾淨,小心翼翼放進書包。
“什麼?”
沈雲柔怔住,沒反應過來。
“壁畫那麼多!”
女孩兒瞳眸微抬,嗓音極致冰冷,一字一句道:“彆逼我在今天扇你。”
爺爺剛出殯,她不想擾了老人家清靜。
“你——”
沈雲柔造作的笑容僵住,臉頰紅白交替,表情變得猙獰。
“行了!”
養父沈知華心裡厭惡極了沈今霧,可在場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為了麵子,故作慈愛:“今霧啊,我們也舍不得你走,但更想你和家人在一起。”
“放心,以後有困難,能幫我們會儘量幫。”
一家三口的“善良”,惹得周圍人讚賞聲不斷,罵沈今霧罵得更起勁了。
反觀當事人,淡定地擦拭沾滿泥土的東西,彆說回話,連個餘光都懶得給。
眾人:“???”
惹她,好像踢到棉花了!
整理完爺爺的遺物。
沈今霧雙膝跪地,恭敬地朝著靈堂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淚水混入雨水很快不見。
默哀幾秒後。
起身麵向沈家眾人,聲音冷絕:“今日起,我和沈家再無關係,至於這錢……”
女孩兒的目光掠過銀行卡,眉眼微微眯起,開口:“留著買點開塞露,好好通通你們一家三口的腦子!”
“沈今霧——”
如此被羞辱,沈知華虛偽的麵具險些戴不住。
“我姓裴!”
糾正沈知華的話,裴今霧掩下眼底悲愴的情緒,大步流星離開。
啊?
不是說貪圖財產,賴著不肯走?
怎麼個事兒?
賓客們麵麵相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走得這麼爽快?”
沈夫人也覺得奇怪,咬緊牙關小聲嘀咕:“看來不知道遺產的事。”
“閉嘴!”
沈知華立刻冷聲嗬斥住,環視四周,壓低嗓音:“沈家的遺產跟她一個野種有什麼關係?”
沈家發展可謂是突飛猛進。
短短幾年,便從一個縣城無名公司蛻變成稍有聲望的大集團,舉家從小城市搬到了帝都。
雲柔更是搭上帝都豪門陸家的小公子,前途不可估量。
可偏偏——
老爺子豬油蒙了心,放著親人不疼,對收養的沈今霧疼愛有加,還要將百分之八十的財產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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