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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過路的人。”徐獲抬抬手，地下室內多了兩把椅子，他先坐下，示意麵具玩家也坐。
麵具玩家一隻手已經撐在了地板上，聞言直接往上一衝，人跟著彈射出去，隻是下一秒他又出現在了地下室內。
他是從靠近樓梯那邊的牆上出來的，正麵對著徐獲，目光接觸的瞬間，他沉默片刻才說：“我走不出去了是嗎？”
徐獲微微頷首，手再次指向對麵的椅子。
麵具玩家慢慢往前兩步坐了下來。
“首先聲明，我沒有惡意。”徐獲道：“隻要你手拿車票，我就要不了你的命。”
這是提醒麵具玩家，他掌握著主動權。
麵具玩家沒有吭聲，他的肢體動作沒有任何改變，臉又遮著，因此無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緒變化。
徐獲當然也不強求，而是繼續自己的話題，“我在西區見過幾名東區玩家，發現他們幾乎都佩戴著掩飾身體信息的道具或者儀器，這有什麼說法嗎？”
麵具玩家聽他不是探問反抗軍的事，便稍微放鬆了些，“東區是由一個科技公司建立起來的，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讓那麼多外區玩家來給他們賣命，有點小伎倆掩飾自己的實力，好讓彆人忌憚是他們的常規操作。”
掩飾和修改身體信息的確可以讓外人弄不清自己的真正進化率，從而來影響玩家等級的判斷，不過東區玩家使用的乾擾儀器非常厲害，對西區和沒有防備的玩家簡直擁有碾壓式的優勢，但要說東區玩家是靠這個穩固勢力，那是天方夜譚，光靠儀器，任何一個高級玩家都能讓城市崩盤，隻要他持有高級乾擾儀器。
徐獲乾擾長發玩家儀器使用的就是曾經從吃人玩家手中拿到的s級乾擾器，但明顯那幾名東區玩家是真的有實力，還有先前覆蓋街區的空間力量，他感覺那個人並不在那幾名監察員之中。
話他沒有直說，而是道：“反抗軍沒有應對儀器的方法嗎？”
他從耳中取出舊聖劍會成員晨霧給的金屬薄片，“這個伱們都沒有？”
他剛剛也在附近，雖然距離尚遠，但同樣感覺到管體儀器釋放出的力量，隻是影響不如其他人大，說明類似金屬片這樣抵禦乾擾的儀器是監察員必備的，或許還是整個東區玩家必備的，這樣巨大的量，反抗軍都無法給自己的玩家搞來，要在東區鬨事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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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玩家知道這個東西，從頭部的微小移動來看，他應該是將目光投向了徐獲，“這個東西並不好拿，東區幾乎所有的儀器都有唯一編號，如果失竊的話，東區可以遠程操控讓儀器報廢，除非拿到後立刻更改了裡麵的係統，或者切斷了遠程控製。西區沒有這種技術人員。”
“聽出來了，不是沒有，是少。”徐獲了然地頷首。
麵具玩家上半身動了一下，但忍住了沒說什麼。
徐獲掂了一下金屬片，“放心，我不是東區的人，這個是從彆人手裡搞到的。”
他將殺死的那名東區玩家倒出來亮了亮相。
看到屍體，麵具玩家驚訝之餘有些不解，“你的對衝儀器沒有失效？”
“一點小技巧而已。”徐獲故意說的很模糊，又將話題帶了回來，“你之前還見過像今天晚上這樣的東區玩家嗎？我指發瘋的那種。”
“發瘋？”麵具玩家憤怒又諷刺，“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將事情嫁禍到反抗軍頭上，雖說有時候為了做大事必須要付出一定代價，但我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去換名聲，我們是為了反抗東區，為了活得像人！像東區一樣不把人命當人命，和畜生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樣的事不止一次？”徐獲摸了摸下巴，又問：“在東區發生過嗎？”
麵具玩家雖然上頭，但還沒到完全喪失理智的地步，這種情報他怎麼可能泄露？
徐獲卻不在意，轉而說：“不管是虛擬遊戲裡，還是在部分反抗軍的口中，都可以聽到‘東區有很多人在背地裡支持反抗軍’這樣的話，東區有很多人支持反抗軍……這話你們自己聽著不覺得可怕嗎？”
這其實涵蓋兩個方麵，一是真的有不少東區人在私下支持反抗軍，二是這僅僅是一個動搖人心的傳聞。
傳聞很好理解，無非是攻心那一套，政治也不光是硬打，不知不覺地洗腦同樣是重要手段，聽得多了，說不定反抗軍中有人就信了，這對兩個敵對的勢力來說，相當於在對方人性弱點上製造了一個容易突破的口子。
而要是真的有東區人在支持反抗軍，可能問題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東區和西區已經形成對立的立場，哪怕是東區的普通居民，他們也不會願意接納西區人，尤其是在這種接納可能會犧牲自己的利益乃至生命的時候，所以除非是從骨到皮都刻著“真善美”的人，任何東區人在幫助反抗軍的時候都會想一想日後他們的刀會不會落到自己和親朋好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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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份支持，大概率是來自東區政府或者阿戈爾公司。
無論是內部利益衝突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對反抗軍都不是好消息，要麼被當槍使，要麼就是往陷阱裡跳。
“你什麼意思？”麵具玩家驚疑不定，“你想讓我們互相懷疑？”
徐獲拿出那張店老板寫下的單子，“這張紙上的人和地點，我差不多都走了一遍，裡麵有三個人與監察員有聯係，兩個據點的人員大概率被替換了，地上這個就是我從其中一個據點找到的。”
“我不過來了西區幾天，已經知道你們反抗軍密謀在東區鬨事，你覺得東區會不知道嗎？”
麵具玩家胸膛起伏不定，好一會兒才道：“你預備幫我們？”
聽出語調裡的譏諷，徐獲輕輕一笑，“我是為了通關才來這裡。接下來我要去一趟東區，如果反抗軍願意給我提供一定便利的話，我們可以互惠互利。”
“我知道殺人的玩家不是反抗軍。”說話間他舉手一點，隔空破壞了麵具玩家的麵具道具和頭盔道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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