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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上跳動的數值驟然歸零，隔壁房間內，充斥在空間裡的精神力量瞬間被抽空，隔著幾米的距離，白蔻看著扶牆而立的人，“暈過了嗎？”
對徐獲來說，精神力量乾擾掉最大後遺症就是無止境的眩暈，至於吐血，那是因為他試圖進入白蔻精神世界中的第三層空間的時候被具化的精神力量擊中了，胸口的疼痛會慢慢緩解，但那種仿佛腦漿都在攪拌的眩暈感卻遲遲沒有消失，眼前一陣發黑，他不得不扶牆站穩。
“明天再來吧。”白蔻掃了眼時間便離開了檢測室。
晃動的視野中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閉合的大門後，徐獲才乾脆坐在地上休息，他沒有用藥劑來加快恢複進程，而是認真適應這種精神受創的感覺。
以前他碰到的精神進化者，包括蛾術在內都不是太強的對手，他也一樣，還停留在精神乾擾的階段。
之所以說是精神乾擾，其實就是精神力量對進入精神世界的人的作用深度不夠，隻能說是乾擾，最直觀的是影響視覺、聽覺，能力變強後可以影響觸覺和感知，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對方的精神強度的基礎上，乾擾的效果要看受乾擾的人的精神狀態，而一名玩家的進化率越高，等級越高，精神強度也會隨身體素質的提升而提升，即精神越強的玩家比精神強度稍弱的玩家更不容易受影響，這也直接影響了精神世界的效果。
進一步強化後的具化精神力量則不同，它可以模擬武器的狀態進行攻擊，具有實質性的傷害，不管精神乾擾是否能完全影響到對手，這種具化精神力量都不容易被削弱，能代替實質武器完成攻擊，當然了，如果對手深陷精神世界不可自拔，效果隻會更好。
而剛才他卻真實感覺到了精神力量的攻擊，不是來自具化物，而是一種純力量的碾壓，是精神世界層麵上的。
假如精神進化者的大腦是一個釋放力量的核心，他和白蔻對決時的感覺就像是對方的精神力量穿透了核心的保護層，對他造成了實質性的創傷。
這種感覺像是醉酒，遲遲難以回緩，那些針對精神進化者的道具或儀器乾擾則更像是強行阻斷器，雖然可以對進化者造成不適，但延續時間並不長，兩者相較，後者根本算不上精神受創。
這應該是另一種層麵上的精神進化，和集中精神將部分力量具化有巨大壁壘。
想明白這點後，徐獲混沌的大腦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血跡，他才打開門出去。
門外立著一名玩家，見他出來便道：“蔻蔻小姐讓我送你出去。”
“多謝。”徐獲點點頭，跟著他離開了內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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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送出內堡就返回了，他在外逗留了一會兒才離開。
出來後便直奔永星酒店，用會員卡辦理入住。
他訂的是單人間，剛拿到房間號，緊接著他進來的玩家也辦理了入住，房間就在他隔壁。
兩人同時進入電梯，短暫的共處後，又一前一後進了相鄰的房間。
關上房門，徐獲倒了杯水坐下來，像是疲倦至極地閉上了眼睛。
從進入房間便一直盯著他的玩家拖著凳子坐到了距離他不到十米的位置，隔著一堵牆，男人盯著仰靠在沙發上的人，接起來的通訊儀，不泄露一絲聲音地回答對麵的人。
“已經進了永星……看起來很累……侯培送他出來的，沒看到蔻蔻小姐……之前他們離開了休息室，不知去處，機械城堡在蔻蔻小姐的絕對精神世界範圍內，我沒有跟進去。”
“……是……我明白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男人的目光還落在閉目養神的徐獲身上，雙方維持這樣的姿態半個小時後，男人大概覺得有些無聊了，掏出些零食來吃。
磕瓜子磕得正起勁的時候，徐獲忽然站了起來，他手裡的動作也跟著一頓，然後看著徐獲從小客廳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門沒關，片刻後一條白影突然從門口飛過，男人眼睛閃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回到徐獲進去的位置。
洗了把臉，徐獲走出浴室，先打開服務係統叫了餐，然後去了露台，在盆栽旁坐下點了根煙。
隔壁房間裡的人跟著移動了一下。
一根煙抽了不到一半，機器人便送餐上來了，徐獲掐滅煙頭重新回到房間裡。
吃過飯後他讓服務係統定了一個叫醒時間，鞋子一脫就倒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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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仿佛是真的入睡了，住在隔壁的玩家才起來活動，吃飯洗漱後也躺上了床。
兩個房間的臥室是靠近的，此時兩人之前不過隔了兩個過道和一堵牆。
在這個範圍內，隔壁的男人盯的不如剛才那麼嚴，反而看起了實時新聞。
徐獲沒有睡著，剛才他在房間內移動時大概摸清了對方的透視條件。
可以穿過的牆體數量應該隻有一個，他進入洗手間後對方的視線沒有跟上他的動作。
可視距離大約是十二米，抽煙的位置距離對方超過了十米，所以男人會朝外挪動，而他返回房間後，對方也回到了老位置。
但對聲音不敏感，他背對牆麵說話的時候對方沒有反應。
這個人從機械城堡出來就一直跟著他，從通話內容來看，跟蹤他是因為他今天去見了白蔻。
是白金之眼政府的人，還是其他勢力？
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徐獲暫時不打算把人甩開，做了基本防禦後，他漸漸放鬆心神入睡。
大概是以為疲勞過度，這一腳睡得很沉，鬨鐘響了三次才把他徹底喚醒，不過睡醒後精神恢複了些，趁著天還沒黑透吃了飯，乘飛行器去了星月交輝，看了兩場擂台賽又去赴辛榮的約。
他們約在一個會所見麵。
辛榮一早跟門口的服務生打過招呼，飛行器可直接放行，跟著浮動指示來到小院門外，剛下車便被攬住，辛榮拍著他的肩膀把他往裡拉：“可算等到你有空了，來來來，今天晚上一定要儘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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