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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戰無不勝的中年女人竟然在眨眼之間就被人殺了,這讓原本打算衝上去和她同歸於儘的卷發女玩家本能後退,拉開距離後戒備地看著屍體周圍的玩家。
現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看上去都像是那個動手的人。
沒有玩家說話,自然也沒人承認殺死了中年女人,不過人已經死了,這場打鬥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卷發女玩家用裹屍袋裝上同伴的屍體,回到了徐獲等人旁邊。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照常亮起的時候,從車上存活下來的玩家人數縮減到了之前的三分之二。
從遭遇維度風暴開始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天,軌道補給部的人還是沒有出現,這讓剛剛升起希望的玩家再度陷入可能得不到救援的絕望中,口角、打鬥事件頻發,有人受傷,有人被搶,隻是大白天的所有人都有所收斂,為了防備自己的道具暴露,並沒有下死手。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嚴嘉魚眺望遠方,忽然道。
徐獲順著看過去,發現視野儘頭的空間交界線出現了波動,就好像隔著蒸汽看東西,原本應該是水平的線條開始起伏。
“那應該是另類的時間線。”行車指揮員讓人用儀器記錄遠處的景色。
“時間線?時間也可以看到嗎?”嚴嘉魚問。
“時間隻是一個對人類來說相對方便的概念而已,有些空間內的事物不會按照我們理解中的方法產生變化,時間這個概念就算不上準確。”行車指揮員饒有興味地道:“按照科幻小說理解中的多維空間,時間和空間每一幀都可以延伸出無數種可能,不過在維度裂縫中不存在這種情況,空間和時間線的複雜遠超人類的想象和可以理解的範圍,我們看到的時間可以簡單理解為一條直線,但有的空間,‘時間’是一條曲線。”
“時間是曲線?”在場的大部分都聽不懂,還是老者道:“是不是像修仙小說中,時間流速的差彆?”
“這隻是其中很小一部分的模式。”行車指揮員道:“不過曲線隻是我們肉眼看到的表象,實際上曲線的產生是因為空間的特殊運動,就像從宏觀角度去看一個星球可以觀測到上麵地勢、水勢的變化,身處其中則完全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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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奇景,出現這種曲線,代表某一個空間正在經曆特彆的時期。”
不少人已經拿出道具記錄眼前的場景,徐獲望著那片朦朧的風景道:“走曲線的時間,是不是代表如果有人從‘直線時間’進入‘曲線時間’的空間,在某個特殊時候再回到‘直線時間’內,可能會完成時空旅行?”
行車指揮員笑睇了他一眼,“在遊戲裡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
老者似乎知道一點,他對徐獲道:“初入遊戲時,完成副本的時間基本和正常的月、周、日吻合,等副本難度提升,通關跨越的時間幅度就增大了,普通的七天通關模式不實用,所以副本內的時間會相應延長,不過也是按照一定的比例來換算,一般從這樣的副本世界出去短時間都不可能再拿到同世界的車票,要驗證時空旅行的幾率很小。”
小就算了,遊戲肯定會堵這個漏洞。
而且即使是遊戲和玩家兩方麵的條件都達成,對這樣特殊的空間來說,怎樣安全操作完成才是關鍵。
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光靠彆人科普的一點東西,一輩子也琢磨不出來。
“曲線時間”消失了,行車指揮員抬手看了看表,“救援隊來了。”
話剛說完,遠處就出現了一輛鋪設列車,列車的前端有一個全自動軌道架設儀器,行進的時候會進行軌道修補,速度要比正常列車慢,不過在玩家看來仍然很快。
列車在他們附近停下,身穿製服的軌道補給部成員和行車指揮員打了聲招呼便讓他們上車。
重新回到車內的玩家們幾乎要喜極而泣,有人道:“我沒想過有一天我見到列車會像見到親人一樣!”
話說的有點誇張,不過比起在軌道邊漫無目的的等待的那種煎熬,在列車上廝殺也不那麼令人反感了。
工作人員們上車後有單獨的車廂,玩家們則被要求去後麵的車廂,反正也沒人在意,不過離開的時候,徐獲聽到行車指揮員讓軌道補給部上報“曲線時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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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頓了頓,忽然意識到另一件事,遊戲政府在找武博士,而武博士一直遊走在不同的遊戲分區,單是跟蹤追蹤這種尋常手段應該早就不符合雙方的追逃模式,難道他們沒有在“曲線時間”裡較量過?
武博士一直在不同的遊戲分區輾轉,單單隻是為了散布s版藥劑嗎?
他能順利的躲開遊戲政府的追捕,可能不是簡單地借助了道具和玩家力量,更有對時空秩序的了解。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也能看出時空旅行沒那麼輕易辦到,即使能做到,也不會像普通人想的那麼便利,武博士有個女兒,如果時空旅行能隨心所欲,那麼武博士肯定會回到過去找自己的女兒,而遊戲政府為了掌握武博士,也會用同樣的方法試圖將他的女兒握在手裡。
不清楚他們之間是否有過這方麵的對決,從結果來看,基本上幾十年雙方都沒有進展——武博士沒有徹底甩開遊戲政府,遊戲政府也沒能真的抓到武博士。
這裡又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徐獲在何普的遺物中看到的書信式的筆記頗有預知未來的意思,會不會類似沾一點“預知”“因果”的道具都有“曲線時間”的痕跡?
如果是這樣,武博士置放完美藥劑是隨機隨性還是有特地的目的?
像何普的筆記一樣,他拿到完美藥劑完全是因為偶然嗎?
“你怎麼了?”嚴嘉魚奇怪地看著他。
徐獲微微搖頭,“我在想,如果有曲線時間的話,是否任何事都有試錯糾正的機會。”
嚴嘉魚卻笑了,“曲線時間又不是循環時間,曲線時間應該也是朝前走的吧,哪能這麼好,發生過的事就是事實,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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