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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我不會傷害你們。”徐獲道：“其他的路不安全，誰都不能走，堵在這裡無事可做，不如聊聊天打發時間。”
一群女孩子喜極而泣，捏著他手帕的女孩道：“我叫彭雅，還有田寧寧，我們倆是在商氏福利院長大的。”
那個頭破血流的女孩子勉強朝徐獲露出笑容。
“這個福利院就是當初商書銘商先生生活過的地方。”
那名重建太陽博物城的商氏後人就叫商書銘。
“商書銘不是被長輩收養帶去國外了嗎？”徐獲道，潘老師的資料上沒有關於商書銘在福利院生活過的記錄。
“也不是一開始就去的。”彭雅道：“商先生在母親自殺後精神狀態有些不好，不能突然改變生活環境，所以在福利院治療了一年多才走的。”
按照遊戲背景和商書銘的調查資料來看，他在五十年前到四十五年前這段時間內出生，而充作實驗基地的博物城第一次關停是在四十三年前，因為這幾年出生的孩子不少，加上商書銘的母親在被營救出來就自殺了，所以很難確定商書銘的具體出生時間。
但資料上寫著他被營救時已經四歲，又在福利院待了一年多，大概是六歲的時候離開的茂城，回來的時候已經三十左右，回來沒幾年自殺，他死在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彭雅隻是個幾歲大的孩子。
“商書銘在福利院接受治療的事是彆人告訴你的？”
彭雅點頭，“是老院長跟我們說的，他經常提起商先生。因為商先生我們才能接受好的教育，長大後甚至可以直接去一些公益性質的單位工作，福利院走出去的孩子都很感激他。”
“有照片嗎？”徐獲頓了頓問。
彭雅覺得奇怪，但還是找出手機把福利院的照片翻給他看：“這就是福利院當初的合照，商先生站在老院長前麵。”
“給他做心理輔導的是哪一個？”
“這個。”彭雅指著邊上一個麵相憨厚的中年人。
徐獲有瞬間失望，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不是他要找的那個。
“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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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雅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是不是和商先生有淵源？如果你想了解他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見老院長。”
徐獲斂下情緒，把手機還給了她。
這名老院長在潘老師的資料中也有，人還活得好好的，沒病沒癡，稍微有點耳背，現在住在以商氏名義投資的養老院裡。
他這趟來茂城，本來也要去見她。
前麵的車子終於發動起來了，徐獲對司機道：“直接去商氏福利院。”
大巴車行駛著，彭雅在同伴的示意下，低聲地問：“大哥，能不能田寧寧她們先下車，她們好幾個都受了傷，你要去福利院的話我可以給你當向導，商先生住過的房間，玩過的玩具我都一清二楚。”
“地方你們自己定。”徐獲無所謂。
看完潘老師的資料後，他直覺這個商書銘和當初在第十七醫院接受治療的那幾個孩子一樣。
一個普通人的成長是有上限的，當時和他一起接受治療的那名高智商反社會人格的孩子能做到的也是一口氣將全家人毒死，商書銘卻能將這種虐殺行為進行幾年，而且做的滴水不漏，除了過硬的心理素質，更重要的是能力——他大概率已經變成了玩家。
009區還沒那麼早遊戲化，那麼把他訓練成冷血罪犯，又讓他變成玩家的是誰？
想起出現在他夢中卻未露麵孔、不知姓名的醫生，徐獲眼神沉了沉：給商書銘做心理治療的醫生未必就是照片上的人。
前麵出現了哨卡，司機猛地停下車子跳下去，連滾帶爬地向前麵的武裝人員求救：“車上有吃人玩家……”
話沒說完，一聲槍響終結了他。
一名黑皮衣過來玩家核對了一下手機，“對得上，車上還有五個。”
“是我大哥！”車上一個卷發女孩驚喜地喊出聲。
十來名玩家並二十多個武裝人員迅速包圍了大巴車，槍口對著車身，動手殺人的那名玩家喊道：“下車不殺，給你們半分鐘時間，如果不下來我們就要動手了！”
這些人顯然是動真格的，甚至沒有商量一下釋放人質什麼的，光頭幾人惡向膽邊生，“抓人下去，我就不信他們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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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穿破玻璃準確無誤地打中了他的太陽穴。
他一倒，剩下的三個也是外強中乾，立刻舉起手投降，幾名玩家從車門上把人拉下來銬上，車子的女孩子爭先恐後地跑下車，卷發女孩抱住黑皮衣玩家又哭又笑。
“車上還有兩個，一死一活。”武裝人員檢查了一下道。
“他是好人！”彭雅連忙解釋，“要不是他救了我們，我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是啊，哥，”卷發女孩也道：“死掉的那個才是壞人，他想欺負君君，要不是寧寧拚死捅了他一刀，小雅又成功求救，我們肯定會被他們全部殺掉！”
黑皮衣玩家擦擦她的眼淚，“以後彆亂跑了。”
對方說完主動走到徐獲麵前，“葉應東，謝謝你救了我妹妹和其他小丫頭。”
說話間被抓住的高壯男人被拖到車後就地槍決了。
“姓徐。”徐獲沒有多說的興致，“茂城沒有封城吧，能走嗎？”
葉應東頷首，揮揮手示意遠處的人打開哨卡，又遞給徐獲一張名片，“葉家在茂城也算小有名氣，我知道徐先生高風亮節，不過要是有什麼葉家能幫上忙的請一定開口。”
徐獲接了名片又聽他說：“眼下來009區的外區玩家不少，安全起見，徐先生彆去偏僻的地方。”
說完再贈送了他一份更詳細的市內地圖，上麵標注了一些隨機副本的範圍。
徐獲接受了他的好意，在路上借了輛車，剛準備離開，彭雅就主動打開車門，“說好帶你福利院。”
徐獲笑了笑，驅動車子後往後視鏡看了眼，高壯男幾個直接被摁在地上擊斃。
玩家持有槍械並當街殺人……原有政府差不多徹底失去對公民的約束力，009區，現在已經是玩家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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