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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城的大門是兩扇高達二十米的巨型城門,經年放置,大門推起來會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走前麵的人隻將門推開了一條不寬的縫,後麵的人跟著魚貫而入。
入口正前方是一條寬敞的街道,並不筆直,街道兩邊有各式各樣的店鋪,售賣的多是小玩具小玩偶、零食等物,從前經營的人似乎走得非常匆忙,大部分店鋪裡都保留著開店的樣子。
由於兩邊的店鋪像斜線一樣平行排列但又參差不齊,所以即使站在街道中間兩邊也有不少視線死角。
“原來兩邊也都是過道。”玩家們邊往前走,邊觀察店鋪前後。
相較中間街道,店鋪前後就很窄了,隻能容三四個人並排走。
“這種排列,不怕撞到人嗎?”一名長卷發女玩家拍拍街邊伸出來的菱角,“正常情況下向大街的一麵都是平的,這裡卻故意伸個角出來。”
“遊戲都說了,博物城被修改成了恐怖主題的遊樂園,故意做成這樣也不奇怪。”旁邊的男人扶了扶眼鏡,“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就是為了給遊客增加心理壓力。”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街道上雖然看不完兩邊的風景,但遠眺可以看到博物城更遠處的建築,徐獲隨手從街邊的牆上取了一張遊覽圖。
整個博物城的布局大概是個十字形,大部分主題館集中在中間,“十”字四頭也各有兩個主題館,遊戲介紹中提到的蠟人館、人體模特樓、恐怖密室和洋娃娃服裝店則分彆在四頭上。
“冥河渡船、針山理療、怪談夜話、藏屍酒店、瘋狂監獄、斷頭公墓……”長卷發女玩家念出一串主題,“這個博物城真的有這麼大嗎?”
邊上一個看起來較瘦弱的女玩家搓了搓胳膊道:“光聽這些名字我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每個主題館我們都要去嗎?”
“不去還能怎麼辦?”眼鏡男道:“通關要求破解失蹤之謎,至少要把屍體找到吧,沒有屍體鬼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眾人回頭一看那些起起伏伏的建築,意識到想一起行動是不可能了,七天時間,不光主題館,博物城的商鋪、急救場所、儲備設施都得找,因為遊戲明確博物城關停之前警察沒有找到任何失蹤人員的屍體,所以全得由他們再找一遍。
“分開找吧。”中年男人道:“現在不到一點,五點之前我們在十字口會合,商量接下去的事。”
“我打算先去藏屍酒店。”他率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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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玩家一臉了然,相比其他主題館,藏屍酒店聽起來就像是藏東西的地方,警察未必會拆樓,但玩家可以啊。
於是當即就有四個玩家表示同去。
長卷發女玩家提了斷頭公墓,有三人同去。
剩下的則選了蠟人館。
入口連接的中央大道是斜著從十字中心穿過的,蠟人館和緊挨著的怪談夜話就在進門的左側,人體模特樓和瘋狂監獄在右側。
左側再過去就是恐怖密室和斷頭公墓,剩下的一頭這是洋娃娃服裝店和針山理療。
按照方位來劃分的話,恐怖密室在正北,和人體模特樓相對,蠟人館在正西,和洋娃娃服裝店相對。
現在是中午一點,太陽正大,人的影子隻稍微偏出一點。
長卷發女玩家幾人和要去十字中心位置的中年人等人同行,剩下徐獲五人店鋪間的小巷道過去。
和他同行的有那名看起來瘦弱的女玩家,眼鏡男,一個戴著口罩的紅衣女人,還有個染金色寸頭的男玩家。
“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吧。”瘦弱女玩家活躍氣氛,“要不然等會兒喊人喂喂喂的多不方便。”
“我叫解玲,大家多多關照啊。”
眼鏡男扶了一下眼鏡,“白文賢,我在進入遊戲之前是個心理學家。”
紅衣女人和金色寸頭多看了他一眼,前者聲音嘶啞地道:“徐若思。”
後者則哈哈一笑,“你們叫我龍傲天就行了!”
其他幾人都看他,不過他本人卻不在意,“名字就是要霸氣外露,我一個副本一個名字,想叫什麼叫什麼。”
頓了頓他又伸手往徐獲肩上搭,“兄弟,你叫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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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獲先一步避開他,“餘獲,我不太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
龍傲天嘿嘿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擠眉弄眼地道:“又不是大姑娘。”
在遊戲裡不隨意觸碰他人,也不能讓他人隨意觸碰,這是常識。
徐獲看著他,“我以前遇到過一個玩家,她也喜歡在遊戲裡編不同的假名字,不過後來有一次彆人叫她假名字她沒反應過來,差點把命搭上。”
龍傲天神色一沉,一抓頭發道:“用不著這樣咒我吧。”
解玲見狀忙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蠟人館吧。”
接下來幾人無話,直到蠟人館門前。
蠟人館的麵積不小,整個正麵起碼有五十米寬,正中間的大門布置著一個彎腰俯視的巨型蠟人,人一走過去,蠟人誇張咧開的嘴裡就會突然吐出幾個小蠟人,把跟在白文賢後麵的解玲嚇出了聲。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龍傲天剛伸手把幾個小蠟人取下,整個場館的燈就亮了起來,兩個等人身蠟人像僵硬地滑出來,站在門口左右發出電子音,“歡、歡迎光臨……”
說話的節奏和音調都讓人不適。
入口在大門左側的走廊,徐獲走在前麵,將門往旁邊一推,抬頭便和一個杵到他跟前的蠟人來了個臉對臉。
這個蠟人乾瘦發黃,臉頰凹陷,眼睛外凸,看上起是比照久病將死之人做的。
“這是蠟像館還是鬼屋啊,進門就來這套!”解玲聲音發顫,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旁邊的徐若思。
徐若思一言不發地抽出手。
解玲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我從小就怕這些,以前的副本裡也沒遇到過。”
“沒什麼好怕的。”戴著手套將蠟人像推開,徐獲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假人而已,實在不行,你多打幾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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