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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城和京市一樣,外出人員大量減少,但在國家的號召下,一些店鋪還是開了門,畢竟光天化日,街上還有巡邏車出沒。
到小區外時,徐獲抱過畫女手裡的花盆給了她一張卡,“想要什麼就買,但不能超過五千,算是加班獎金。”
畫女把眼淚一抹,扭頭進了商場。
帶著花回了自己租的房子,剛把鑰匙拿出來,對麵的門就打開了,袁耀從裡麵撲出來,伸著雙手抱他,“徐哥,你終於回來了!”
徐獲抬腳將人抵住,掃過他的黑眼圈和凹下去的臉,“你沒事吧?”
“我好慘啊!”袁耀淚灑當場,“我好幾天沒吃飯了,又沒人送外賣,你再不回來的話我隻有餓死了!”
徐獲開了門讓他進來,一進門,袁耀就撲向冰箱,把零食和乾果往外掏。
這些東西都是他給畫女買的。
徐獲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看著他吃。
袁耀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我帶我爸媽去鄉下避禍,外區玩家入侵的那幾天,我連腳都不敢睡,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我又到時間要進副本。”
“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進去了,那個副本的boss是個變態,喜歡吃年輕男人的肉,我賣了二十五斤肉才苟到遊戲最後……”
“你看我這麼瘦就是因為這個,出來後我本來想找點吃的,但還沒走兩步就碰到了小偷,手機錢包全給偷了,跟著又被人盯上,我這個狀態也不敢在外麵逗留,隻好先回來了。”
“幸好有備用鑰匙,要不然我連門都進不了!”
原來盯在小區附近的那幾個人是衝著袁耀來的。
徐獲又給他倒了杯水,“你沒聯係熟人給你送飯?”
袁耀喝完之後長籲一口氣才接著說:“現在哪還有什麼熟人,大街上看誰都覺得對方想吃人,彆說讓人單獨來陌生的小區,就是在公共場合約見都不敢。”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我都被人盯上了,叫人來怕連累彆人。”
“舉報電話沒打?”徐獲道:“你房間裡有電腦,聯係汀城研究所的人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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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抓了抓頭發,“那啥,我不敢啊。”
“頭先那件事,有人說研究所裡混進了一些不懷好意的玩家,研究所的玩家名單泄露出去了,聽說已經死了好幾個玩家,不知道是不是研究所裡的人做的。”
“徐哥,你說會不會還有外區玩家留在014區?”袁耀小心翼翼的問:“盯著我的那些玩家是不是外區玩家?”
“不是。”徐獲道:“如果是外區玩家,他們不必盯你這幾天。”
何況外區玩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銷聲匿跡了,要麼是離開了014區,要麼是藏了起來,不會為了一個低等級玩家暴露自己。
“滿打滿算,外區玩家也隻會在014區待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又道:“除非他們想一直做低級副本。”
袁耀聞言鬆了口氣,徐獲則拿起電話撥通了剛才在巡邏車上看到的電話號碼,“……對,我發現了三個吃人進化者,他們的位置在……”
掛了電話後他又看向袁耀,“詳細說說副本經過。”
“行。”袁耀用袖子蹭了蹭嘴坐下來跟他細說。
他這次進的是一個充斥鬼神的副本,副本裡的小村莊信仰一個他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神,這個神手裡有一杆秤,每天都要吃肉。
如果是牲畜的肉,需要一百斤,但是人肉隻要五斤,玩家們就是被村莊裡的人騙過去的,到了晚上,那個神就會活過來要肉,不過它自稱是“買肉”,如果村民用牲畜換,那麼它會給村民一點金子,如果是人,賣了肉可以換一夜平安無事。
徐獲看著他,“遊戲總共十天,你為什麼會賣出二十五斤肉?”
袁耀麵露羞愧,“這不能怪我啊,我頭天是被騙進去的,後來又被其他玩家逼著沒辦法,隻能去跟神交易。”
“有其他玩家進神廟後平安無事出來沒什麼變化的嗎?”徐獲問。
袁耀回憶了一下,“倒是有個女玩家,我看她出來的時候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一點沒瘦。”
“有死在裡麵的玩家嗎?”
“沒。”
“你待在神廟的時候,外麵有人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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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袁耀老實巴交地回答,“死的挺慘的,肉都被吃光了,頭蓋骨扔在豬圈裡。”
“不管是神廟裡還是神廟外都很危險啊,遊戲給了兩個任務,一個是生存十天,一個是探索村莊。”
“我哪敢啊,能活著就不錯了。”
“其他倒是有不信邪的,可全都死了,連那個全須全尾從神廟裡出來的女玩家也死了。”
“遊戲時間是十天,完成一個任務就通關。”徐獲道:“跟你交易的那個應該不是副本的boss,真正吃人的人是玩家或者村民,這個副本的主體是村莊。”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敢不跟神廟裡那東西交易啊。”袁耀道:“誰知道它吃不到肉會不會發狂殺人。”
“你看清了那的確不是人?”徐獲問道。
“真的不是人。”袁耀鄭重地道:“就是一個雕像,隻是活過來了而已。”
“它那把稱像吸管似的,隨便往人身上一戳就能把肉吸走,高效不留疤……”
徐獲定定地看著他,袁耀閉了嘴。
隻是聽說副本過程,徐獲也不能確認自己的推斷正確,如果買肉的僅僅是一個雕像,那它很有可能是像畫女一樣的道具,至少也是一件特殊道具。
不過玩家可以成為副本的boss,道具有特殊的用處也說不定。
這也給他提了個醒,副本裡活著的不止人,殺人的也不止玩家和異種。
畫女很快回來了,還帶著飯菜。
“立春妹妹你真好,知道我沒吃飯特意給我買飯!”袁耀撲上去要抱她,又被當胸踹了一腳。
宅男飛倒在沙發上,揉著胸口直笑,“不疼,一點都不疼!”
畫女噘著嘴把飯菜分給了他一些,又給徐獲盛好飯擺好筷子,然後坐下來等他入座,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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