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良立馬照做,但這時樓下卻傳來叫聲,他連忙衝過去看,才發現十三樓的電梯門噴出了一股金色的粉末,是食人花根莖的毒粉!
此時戴文謙等人已經上來了,落在後麵的還有一些非玩家,這些人都慌忙地往花藤上爬,但花藤負重有限,突然從中間斷裂,下麵吊著的五六個人全都落在了電梯廂上,又被湧出來的毒粉蓋住,幾人本身的體重加上掙紮的動作又讓電梯廂開始抖動下沉!
“快上來!”大治回頭拉住了花藤,但下麵的兩個人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拖進了電梯井!
“大治!”蔣藝華抓住了他的手,人卡在地板上。
旁邊的小八幾人連忙上千幫忙,但花藤此時從上方斷裂,下麵幾個人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大治身上,而後麵還有三個從十三樓跳出來抱住下麵人腿的非玩家,一條線串了將近十個人!
大治一手攥住花藤一頭,一手拉著蔣藝華的手,看到十三樓湧出來的越來越多的毒粉,他抬起頭。
“你彆想!”蔣藝華臉色大變,隨即又吼道:“放開他們,我拉你上來!”
可下麵有三個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都嵌進了肉裡,生死關頭求生欲爆發出的力量往往是人預想不到的,有一個人甚至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指!
“你們彆想甩開我們,要死大家一起死!”下麵的人瘋狂地喊。
“殺人自救!”戴文謙冷酷地道。
大治麵露猶豫,但蔣藝華卻對著下麵幾個人說:“先生,買束花吧。”
神態癲狂的幾人表情有瞬間僵硬,大治的手恢複自由後迅速拿出了一張卡牌,往下一鬆,一頭變大的老虎將纏住他的人全部頂了出去,花藤也跟著墜落。
重物嘭嘭砸在電梯廂上,伴隨著慘叫聲和叫罵聲,卡在樓層中間的電梯開始急速下墜。
大治被拉了上來,電梯門隨即關閉。
“彆愣著了,快幫忙!”穀雨道,“把所有電梯門關上!”
眾人立刻分開行動。
由於十三樓的電梯門絕大部分都已經關閉,異種的彈跳力不足以連續跨越三層樓的高度,因此關閉電梯門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問題在於外麵那些異種。
第(1/3)頁
第(2/3)頁
現在十五樓門戶大開,前方和左右的窗戶完全沒有遮擋物,即使清理掉屋內的花藤,還是不夠安全,因為下麵樓層的花藤有糾纏重疊,隻要其中一部分攀在十四樓,就可以給異種創造機會。
又殺掉兩頭試圖跳上來的異種,徐獲回頭來道:“分散躲到幾間辦公室裡去。”
“不如一起躲進茶水間。”戴文謙道:“茶水間隻有一個前門,一扇窗戶,不管是異種還是食人花要進來隻有兩個通道,對付起來更容易。”
徐獲抬手往茶水間的牆麵砍了一劍,這牆並不是用金屬打造的,隻是普通的建築材料,輕易就能破壞。
“中間的辦公室相對安全,不過這主要是用來防備食人花,沒了花藤,變異動物不容易上來。”
“那咱們還是去辦公室吧。”陳書道:“我看康弘的狀態不太對。”
穀雨扯開裹住他的衣服,見到他已經變得青黑的膝蓋和小半截大腿皺眉道:“他用過解毒劑嗎?”
“已經給他喝過了。”蔣藝華道,她從花房小木屋裡分到的解毒劑全給他喝了。
“還要解毒劑嗎?”鄭良道:“我這裡還有。”
“沒用了。”戴文謙道:“如果解毒劑有用,一支就該見效,這說明藥不對症,喝再多也沒用,不必浪費一支解毒劑。”
鄭良還想試試,但這時張彪卻道:“給我啊,我也被異種咬傷了!”
穀雨過去檢查了他的傷口,“你根本沒中毒,用什麼解毒劑!”
“誰知道有沒有毒,現在沒發作不代表之後不發作!”張彪振振有詞地道。
鄭良懶得看他,徑直把解毒劑喂給了康弘。
但如戴文謙所說,喝下去也沒用,康弘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衰弱,他本人已經昏迷。
陳書把他放倒在地上,紅著眼睛道:“他是個好人。”
穀雨等人皆是沉默,他們眼下還要防備可能卷土重來的食人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什麼。
第(2/3)頁
第(3/3)頁
一行人轉移到了中間的辦公室,徐獲、蔣藝華幾人一間,戴文謙和穀雨幾人一間,剩下的非玩家大部分都選擇了徐獲這一間。
下方還有異種的吼聲,但沒有上十五樓就不足為懼。
隨著天色變黑,外麵的聲音也逐漸減弱。
“康弘死了。”深夜,守在他身邊的陳書忽然道。
蔣藝華和大治麵露難過,從十三樓逃出來的加上玩家隻剩二十多個人,現在又少一個。
“接近兩百個人啊,兩三天隻剩下了十分之一。”陳書悲戚地道:“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們何必掙紮到現在呢,不如按照電梯規則減少人數。”
“不是到了一樓就絕對安全。”徐獲道:“整棟大樓隻有十五樓的電梯門上血手印最多,這很可能意味著不管多少人到達一樓,最後都要麵對異種,即便能抵達十五樓,能不能活下來又是另一回事。”
“還有掉下去的那些人。”有錢小姑娘小聲地道:“如果我們早點到十五樓的話,也許他們不會死。”
蔣藝華很照顧她,所以離開十三樓時帶上了她,但是那個受傷的女人永遠留在了十三樓。
“誰能知道副本裡有什麼陷阱?”蔣藝華抱著胳膊道:“一想到以後永遠要循環這樣的日子,我就覺得生不如死。”
“我想成為玩家。”小姑娘態度卻截然相反,“哪怕一直玩遊戲,也比被隨便拉入副本又被隨意殺死的好。”
蔣藝華頓了頓,“出去以後,你可以去申請成為玩家。”
有人懷揣美好願望但折戟於現實,有人遭受打擊一蹶不振,也有人經曆生死信念堅毅,遊戲就像是一個長跑淘汰賽,有人出去有人進來。
徐獲看了眼神態不一的幾人,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到窗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