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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他繞到側邊撬門進去,原本打算直接上三樓去,沒想到又在一樓看到了木偶人。
還是昨天那隻,不過它被焚燒過還有替換成邊角零件的身體部分已經全部更換了新的圓木塊,隻有關節處留有痕跡。
它正在拖地。
徐獲走到門口,把手裡的東西一放,木偶人立刻扭過頭來“看著”他,兩撇嘴巴又朝下一拉,跟著頭顱不動身體一百八十度轉向,揮舞著拖把衝向他!
徐獲隨手甩出伸縮杆,杆頭攜帶電流將木偶人頂開後,又把一口袋的地粘貼倒在地上,加入了科技元素的地粘貼落地時,不靠地的那一麵的表皮就自動卷開,其中一張正好接住了木偶人一隻腳。
比活人還要靈活的木偶人腳下打滑,嘭地砸在地上,身體部位散架後又沾上了幾張地粘貼!
沒有思考能力的木偶不懂得避開地上的東西,它一邊從地麵爬起來,一邊將木塊往回收,但粘在它腳下的那張地粘貼一受力就像沒有摩擦力一樣朝旁邊滑,所以它剛站起來又摔成了幾段。
徐獲趁著它身體還沒聚攏的空隙將黏黏網丟過去,大網一蓋在木偶身上便自動收縮,將它的大部分身體都收了進去。
“哢哢哢!”一條木腿和一隻木手還在奮力往回爬,木偶歪倒在地上,發現無法甩開身上的地粘貼後,它身體軀乾部位突然刺出了兩排金屬刃,就地一滾,竟然將網切開了兩條豁口!
徐獲麵不改色地按下遙控器,網結上的黏液爆開,膠水一樣灑在了木偶人身上。
木偶人對黏液一無所知,它在地上滾了兩圈,網是切開了,自己的身體亂七八糟地粘在了一起,後爬過來的腿和手全部粘在了背上,最後正麵朝下蜷縮在一起,像一堆木頭筒。
儘管如此,它還是以憤怒的表情對著徐獲。
徐獲走近了一點,剛拿出伸縮杆,木偶人的兩撇嘴巴突地朝側邊移動,從中間露出的小孔裡吐出了一個細小的黑影!
條件反射地揮杆將其打開,等那東西從牆麵彈落在地,他才看清那是一隻黑色的蟲子,外形有些像無翅的蜻蜓,但落地後身體突然化成液體,瞬息之間就把地麵融出一個雞蛋大的孔洞!
眉峰一沉,徐獲拿出一瓶黏液插進木偶人嘴裡,整瓶往裡倒,木偶人咕咕地喝了兩口後,“嘴巴”和瓶子粘在了一起。
儘管如此,它還是沒有停下攻擊的意思,不過身體都粘在了一起,又叼著瓶子猛磕地麵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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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獲伸手把它的兩撇下拉的嘴巴撥正,原本“抽搐”中的木偶人立刻恢複平靜,與此同時,他收到了遊戲提示:
【微笑木偶:一隻命途多舛的木偶。】
【最初作為清潔木偶被製作出來,當然也配備一點待客和防禦功能。當它微笑時,代表主人歡迎進入城堡的客人,但當它憤怒時,代表主人想送客遠行。作為城堡裡千千萬萬隻木偶裡的一隻,它為事業鞠躬儘瘁。】
【不過身為最低級的木偶,它並不引人注意,所以它被偷走了。】
【偷走它的人把它囚禁在不同的地方,強迫它做不願意做的事,儘管它的新主人已死,但它還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清潔打掃的時候懷念一下製作它的舊主人。】
【如果有好心人能將它送回家,城堡的主人將回饋高額謝禮,你隻需要將它的嘴角上揚。】
徐獲看完木偶的介紹神色微微一沉。
作為一件道具,這隻木偶的經曆寫的有點多了,不過也正好驗證了他的一個想法——熊爪餐廳沒有主人。
沒有管地上的木偶,他轉身朝樓上走。
二樓餐廳裡的殘跡和血跡已經被清掃乾淨,三樓以上的客人也被清空了,他徑直來到昨夜白裙姑娘住的房間。
這裡和昨夜他見到的場景完全不同。
昨天開門進來,這裡還是很正常的酒店房間,和他住的那間沒有太大區彆,但現在,擺放床的位置變成一個大木櫃,酒櫃沙發則換成了一張大書桌,牆壁的四麵的擺設換成了書架。
這不是臥室,而是一個書房。
移開木櫃,下麵照樣是一條台階,感應燈照亮通向密室的路,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
密室的正中有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屍體麵貌無法分辨,但他身首異處,手腳也都被砍掉,像經過某種祭祀一樣分開擺放,地麵乾涸的血跡覆蓋大半個屋子,可見死狀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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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張翻倒的桌子,散落的書籍中夾著一張名單,徐獲拾起來一看,上麵的名字從上到下僅剩最後兩個沒有被紅筆勾去。
和孫繼柔說的名單一樣,也隻剩下兩個名字,而且名單背麵寫著幾家店的聯絡方法。
他們的確在按照同一張名單殺人。
餘光瞥到旁邊書架後露出了一點白色絨毛,他過去將書架移開——是一隻死貓,看腐爛程度和屍體差不多。
熊爪餐廳沒有養貓。
抽出貓屍上的頸帶,上麵掛著的鈴鐺背麵刻著一個非常小的玉牌圖案。
“相同的圖案。”不是白裙姑娘給他的那張圖,而是網絡上那個神秘組織的圖徽。
徐獲握著鈴鐺在密室裡搜尋了一下,很快就在桌子下麵的一個隱藏抽屜裡發現了一塊金屬牌,上麵的花紋則與圖紙上的一樣。
手指在金屬牌上摩挲了一下,徐獲偏頭看了眼那隻隱藏抽屜,又望了眼地上的腐屍,隨後將金屬牌收好,帶上貓屍走出密室。
樓下的木偶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對去而複返的他沒有反應。
徐獲把洗液倒在地上,溶解掉部分黏液後將它起起來放進籠子裡,又把貓放了進去,用遮光布一蓋,提著籠子離開了熊爪餐廳。
回到剛才的雕花店,時間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師傅同樣沒抬頭,直接丟給他一塊金屬牌,“你要的東西。”
徐獲拿著牌子,忽然一笑,“你怎麼知道它不是用玉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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