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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地獄銀行？就是地精玩的那種放貸借貸的東西？”
紮瑞爾本來對此不屑一顧，這種凡人才玩的手段，在地獄往往是行不通的。
安柏修看得出紮瑞爾的態度，便解釋說：“地獄之前沒有銀行的存在，原因有很多，其中一條就是你們的一般等價物太少了。靈魂錢幣在地獄屬於消耗品，不僅僅是作為貨幣使用，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但安柏修並不是為了真的在地獄建立銀行，他隻是要投石問路。
為了財富女神的複蘇，也為了讓自己這幾千萬靈魂錢幣花得更有價值，安柏修才會提出這個看似靠譜的建議。
銀行的出現需要最基礎的經濟條件，地獄屬於奴隸製社會，大魔鬼控製著小魔鬼，小魔鬼控製著下麵的惡靈苦工，理論上不存在銀行的基礎。
但正因為大魔鬼們掌握著整個地獄，所以那種原始的收款放貸機構還是能夠建立起來的，隻是需要大量的本金。
隻要慢慢將這個靈魂銀行的信譽度建立起來，那安柏修就可以忽悠紮瑞爾在地獄裡麵發行真正的——貨幣。
就是那種幾毛錢成本的紙張卻能代表幾千塊的靈魂錢幣。
有了這個基礎，才能有可能將地獄的經濟環境進行改造。
如果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紮瑞爾應該也能得到那位地獄之主的青睞，可不是什麼區區第一層地獄的主人了，直接當地獄之主的副手都沒問題。
當然，這是後話，需要一點點慢慢來。
這也不過是一種測試，成了就賺大發了，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虧的是紮瑞爾的錢。
眼看紮瑞爾還在猶豫，安柏修很隨意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要做的生意，什麼時候虧過本呢？”
這話仿佛就是強心針一樣，讓紮瑞爾放下了戒備。
這是安柏修用一場場匪夷所思的勝利獲得的口碑，以至於紮瑞爾這個魔鬼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哦，還是能反駁的，紮瑞爾非常嚴肅地對安柏修說：“你確實很懂得做生意，但前提是你真的將我當成合作夥伴，而不是在故意給我挖坑。”
“怎麼會呢，我有什麼理由要坑你，地獄銀行的成功對我隻有好處。不然我以後創造的靈魂錢幣要讓誰幫我發行？”
安柏修再一次打消了紮瑞爾的顧慮，確實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安柏修都跟祂是天然的合作關係。如果真能跟這個巫妖站在同一陣營，那這個地獄銀行說不定真的能做。
“那你準備怎麼搞？”紮瑞爾問道。
“先彆著急啊，我對地獄的了解太少了，我會先提供你的啟動資金，為了避免提亞馬特誤會，就按照你說的，你和提亞馬特每人一千萬靈魂錢幣。然後，伱可以用這個銀行的概念來誘惑提亞馬特投資。
“前期操作不要太複雜，找那些你可以吃定的魔鬼進行放貸，利息不需要太高，要讓他們明確感受到我們銀行的優惠，先將第一批貸款的拉下水看看效果。反正這些靈魂錢幣都是你們白賺來的，這點花費應該不值一提。魔鬼最重契約，隻要保持微利的操作，相信地獄會有更多的魔鬼信任我們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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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步，至於接下來的細節……我相信很多地精落入地獄了吧，試著尋找一下那些地精銀行的資本家，相信他們會給出不錯的建議。”
安柏修隻會給出大概的方向，具體的細節隻能由地獄裡麵的人來把控，他可沒時間沒精力手把手教。
“那些地精……他們都不便宜。”
貪婪邪惡殘忍，這些特質對地獄領主來說都是好東西，這樣的靈魂也是極品。紮瑞爾平時喜歡勇猛的戰士，很少收集這類型的靈魂，現在隻能向其他領主購買。
安柏修卻說：“不用擔心，現在，你擁有雄厚的資本，直接拿錢砸那些魔鬼，讓他們明白你大大發了一筆，也算是打廣告了。我過兩天會將第一批靈魂錢幣送來，你先用著試試效果，等你完成第一步了，我們再聊後續。”
紮瑞爾斷開了魔鏡的通訊，開始琢磨要從哪位魔鬼手上購買這些地精的靈魂。
“似乎隻有找瑪門那家夥才能得到這些地精了，整個地獄裡麵最貪婪的魔鬼就是祂。”
…………
在紮瑞爾消失之後，安柏修稍稍鬆了一口氣，這魔鬼大公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答應了安柏修的“分期付款”。不然真要他一下子創造好幾千萬的靈魂錢幣，那成本真不是一般的高。
畢竟擬造靈魂也是需要材料的，那種高級的靈魂錢幣至少需要強烈的情感作為驅動，那就更貴了，安柏修估計創造一千萬高級靈魂錢幣，花費的材料成本也要上百萬金幣。
而安柏修剛剛將黃金王座的存款花掉大半，現在還真舍不得拿出那麼多黃金來。
分期付款正好，緩衝一下，等到資金回籠了再說彆的。
忙完這邊的事情，安柏修又找到了自己的老師，將地獄領主同意合作的消息告訴對方。
煉金之神沉吟了好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
“真讓你這小子將人拉上戰車了，確實，有了紮瑞爾和提亞馬特，正常來說對付寇濤魚人女神已經足夠了。但光靠我們三個神靈，還不足以突破這位寇濤魚人女神的神國，你現在應該知道神國是什麼意思了吧？”
安柏修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老師說：“聽說這位女神的神國裡麵存在永恒的混亂領域，紮瑞爾說祂進去了也會變成毫無自我意識的瘋子。”
煉金之神點了點頭，這就是神靈最麻煩的地方。
“那你準備怎麼辦？就算我給你定位了那位女神的神國，你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安柏修奇怪地說：“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你說什麼呢，真以為我什麼都能做出來啊？神靈在自己神國裡的力量是絕對的，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硬抗，除非我是塔洛斯，不然是抵擋不住這種精神控製的。”
“沒有什麼神器可以保持清醒麼？”安柏修問道。
“有，但那不是我能拿到手的，更不是現在的我能做出來的，你還是太小看神靈的力量了。隻要是有自我意識的東西，哪怕那是一隻岩元素，進入這個混亂領域也會變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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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金之神這番話讓安柏修陷入沉思，隨後，他對煉金之神說：“那如果我扔一塊石頭進去呢？”
“石頭？”煉金之神愣了一下，然後解釋說：“那就是一塊石頭啊，沒有思想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不過會被那位女神輕鬆碾碎，如果祂願意的話。”
“也就是說，隻要是不存在自己的思想死物，扔進祂的神國就不會受到影響，那亡靈呢？”
“亡靈也會受影響，這個死物的定義不是亡靈，你彆搞錯了。即使是隻有本能的骷髏和僵屍，進入其中也會迅速變得瘋狂而不受控製。”
“那魔偶傀儡呢？”
“這個……”
煉金之神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懂魔偶傀儡，任何一個煉金術師創造出任何一張圖紙，煉金之神都會瞬間了解並完全掌握，這便是概念神的力量。魔偶傀儡嚴格來說並不是生命，隻是按照程序執行的一堆鋼鐵零件而已。
精神上的控製確實對魔偶傀儡沒有任何作用。
就算那位寇濤魚人女神再發癲，也不能讓一塊鐵跟著祂發癲。
“但沒有意義，我的學生。神靈對神國的控製是絕對的，沒有什麼魔偶傀儡可以在布裡博杜普的神國裡麵對祂造成威脅。祂隻需要一個念頭，這些魔偶傀儡就會被水元素撕裂了。你也彆想玩什麼人海戰術，在布裡博杜普的神國裡麵一定有無數的寇濤魚人和各種海洋生物，那些都是‘英靈’，比你見過的那些寇濤魚人要強大得多。”
神國的另一重意義就是讓信徒們可以擺脫生死輪回，進入到神國裡麵享福，寇濤魚人女神自然也會擁有大量的英靈軍隊，安柏修就算真能製造大量的魔偶傀儡扔進去，估計也隻是白白浪費材料。
安柏修歎了口說：“怪不得塔洛斯很興奮，因為這看起來真的像不可能的任務。或許，科瑞隆會願意幫我一箭將布裡博杜普給釘在地上？”
“想都彆想。”煉金之神毫不猶豫打斷了他的幻想。“科瑞隆是多麼驕傲的性格，為塔洛斯搶老婆這種事情祂是絕不會參與的，說不定知道這件事之後還要跟你斷絕來往呢。”
“那就隻能想辦法將這個蝦頭女神從神國裡麵引誘出來了。”
這是安柏修想到的唯一辦法了，神國裡麵打不贏，那就隻能試著將對方誘惑出來。
但現在布裡博杜普已經知道自己要對祂動手了，相信這位蝦頭女神也不傻，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神國的。絕大部分神靈都一樣，打死不離開自己的神國才是正常操作。
外麵誘惑再多，弄個投影分身又不難。
“那要怎麼才能將這個蝦頭女神的本體勾引出來呢？”
安柏修感覺自己需要更多的情報，至少搞清楚這位蝦頭女神究竟喜歡什麼，害怕什麼，又或者是憎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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