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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二小三艘飛船來到了某處海域之上。
安柏修站在船頭,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然後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
哈雷斯和黑斯廷這對兄弟馬上明白安柏修的意思,在操作台上一陣忙碌,三艘飛船便打開了下方的艙室,許多細小的黑色物質便如雨落下。
這些全是雜魚一型亡靈,剛剛從工廠裡麵被生產出來,現在便直接扔到大海裡麵。
安柏修臉上的骨頭微微抽動,這一下就扔掉了三百萬金幣。
不僅僅是生產成本,還有使用傳送陣轉移的成本,這個運輸費才是最貴的。
但沒辦法,安柏修的遠程運輸線還沒完全搭建起來,想要讓這場戰爭順利完成,那就隻能使用這種高成本的空間傳送方式。
心痛歸心痛,但打仗就是這樣,不花錢怎麼勝利?
第一批的雜魚亡靈已經投放,在安柏修的操控下開始四散,慢慢探索這片海域。
海戰是立體的,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製空權”,所有的海族都會在打仗的時候儘量占據距離海麵更近的部分,因為這樣就讓自己受攻擊的麵減少許多,同時許多攻擊可以依靠重力來施展。
但再怎麼接近,也是在海水裡麵,海族是沒幾個人會飛的。
而安柏修完全不一樣,他的飛艇占領的是海平線之上。
這就是安柏修的優勢,再有什麼問題,安柏修拍拍手就走了,百米高空對海族來說就是無法企及的天塹。
黑斯廷彙報說:“主人,雜魚一型已經投放完畢,暫時沒有遇到敵人。”
安柏修點了點頭,然後說:“開始投放觀察艙和守護者。”
三艘飛艇再次打開艙室,十幾個小型的潛水器被投入海中,隨之而落下的還有十幾隻猶如章魚的白骨怪物。
而隨著這些東西被投入大海,安柏修麵前的魔鏡也隨之而打開了十幾個畫麵,有跟彆人的即時通訊,還有大海之中的的畫麵。
安柏修對著魔鏡說:“安格·沃森,這一戰你作為指揮官,作戰目標你應該已經清楚了?”
魔鏡的另一邊,安格·沃森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領,然後自信地說:“請放心,此戰必勝!”
說完這句,安格·沃森就將目光轉移到了魔鏡上的海底畫麵之中。
這些畫麵正是安柏修剛才投入的潛水器拍攝的,一共十五個潛水器,全部都裝載了不同形態的魔鏡,可以通過語音命令進行操控,並且裝有調整視覺的水晶鏡頭,可以遠近調節。
但這樣一來,對指揮官的操作要求就很高了。
安柏修自問沒這個本事同時操作十五個攝像頭,安格·沃森也不行,他隻能操控九個,剩下的六個分給另外三人操作。
提夫林那邊掌控兩個,精靈族掌控兩個,再剩下兩個則是由艾倫和凱德這對兄弟負責。
在安柏修的感應中,雜魚亡靈們圍繞著潛水監視器分開各個陣型,朝著預定的目標迅速前進。
這裡就是鯊華魚人的地盤,水溫適中,正好是洋流所到之處,因此能夠帶來充足的氧氣與食物,還有非常不錯的光照與棲息地環境。
鯊華魚人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海底區域,方圓八十公裡的範圍都是鯊華魚人生活的區域。
安柏修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塊,要是能夠順利解決這裡的鯊華魚人,正好可以威脅到鄰居的寇濤魚人和伊西鰩魚。
安柏修不介意多麵作戰,對手死得越多,對亡靈來說優勢就越大。
雜魚軍團進入潛行狀態,速度卻也不慢,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鯊華魚人的身影。
安柏修是直接在區域上空進行兵力投放,輕鬆繞開了鯊華魚人的外圍崗哨,因此在雜魚兵團靠近的時候,許多鯊華魚人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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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實在反應不了,就算一輩子跟大海打交道,但他們也未曾見過這指頭大小的怪魚是什麼東西。
直到雜魚軍團開始加速,噴射氣流在海底劃出成千上萬道白線,然後鯊華魚人就發出陣陣慘叫。
“艾倫,你的部隊從南麵包抄,截殺那些潰逃的,儘量拖延他們求援的速度!”
“凱德,下潛到海底,穿插陣型,不要給讓他們拉開距離重整隊列!”
“你們兩個提夫林白癡,彆光想著搶功勞,我讓你們衝鋒了嗎?快將部隊拉回來,南麵來敵人了你們沒看見,想被全殲嗎?!”
“精靈族的朋友,你們自由機動,但不要過分深入戰場,我估計鯊華魚人的援兵很快會到,如果我們還沒來得及解決眼前這群魚人,就需要你們幫忙拖延時間。”
……
安格·沃森有條不紊地下達各種命令,不斷微調著那些潛水攝像器的位置和觀察距離。雖然已經在夢境裡麵模擬過無數次,但安格·沃森還是感覺非常興奮。
從未嘗試過這樣指揮戰爭,隔著數千裡的距離,躲在家裡就能操控部隊消滅敵人,這還能算是打仗嗎,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啊。
以往作戰,開戰之後指揮官想要掌控全場就非常困難了,除非能找到一個特彆高又視野開闊的地方,或許能夠俯瞰戰場。
但大多數時候是在開戰之前就定好了規則,然後打仗的時候大家都按照計劃行事,很難再隨機應變。
就算伱想變,命令從指揮官口中發出,到傳遞到前線士兵的耳朵裡,那也需要非常長的時間。
所以一旦開始戰鬥,除非是最精銳的部隊,否則也難以做到臨場變陣。要是隨便亂來,自己先要亂了陣腳,士兵們可不懂那麼多,你命令一變再變的話,他們就反應不過來了。
萊恩也隻有最精銳的聖武士軍團可以做到臨場反應,聖武士部隊的指揮官可以根據戰場的情況自行改換作戰目標。
但他們也看不見整個戰場,隻能憑經驗和反應來應對各種情況。
安格·沃森卻不一樣,他現在能夠看到整個戰場的情況,這魔鏡實時播放的效果實在太強了,就像是對著地圖做兵力推演一樣。
而安柏修的亡靈部隊更是可怕,要論令行禁止,聖武士也比不過亡靈。
因為聖武士會有情緒,而亡靈沒有,安格·沃森舍不得指揮聖武士去進行自殺式衝鋒,哪怕可以獲得勝利,但聖武士損失太大就得不償失了。
但亡靈沒關係,安柏修這些亡靈都叫雜魚了,你還需要幫他珍惜嗎?
亡靈部隊在安格·沃森的指揮下,就像是最靈動的魚群,將那些鯊華魚人切割蠶食,這數千鯊華魚人很快就被殺得士氣崩潰,開始毫無章法地四散潰逃。
安格·沃森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鯊華魚人的主力部隊。即使鯊華魚人全民皆兵,但也有強弱之分。
眼前這群更像是平民和後備兵力,因為他們不僅沒什麼像樣的武器,甚至連巨鯊都沒有,這可是鯊華魚人的軍隊必備的軍事單位。
但安格·沃森沒有絲毫的憐憫,他接受的是萊恩人最傳統的教育,在安格·沃森的眼裡,人類之外的種族不算人。
雜魚軍團再次運動起來,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將這些鯊華魚人全部殺死。
鮮血和劇毒在海洋中蔓延,鯊華魚人的屍體遍布這片海洋。
仔細清點了一下戰損,殺敵約三千,而雜魚軍團的戰損超過了八千,觀察戰場用的潛水器倒是隻損失了一艘。
這比安格·沃森預料中要好得多,畢竟雜魚一型就是消耗品,跟附魔箭矢差不多,平均不到三箭射殺一個敵人,這在戰場上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雜魚軍團也沒有這種命中率,哪怕自帶追蹤瞄準,但實際上一次衝鋒的命中率不足一成。而雜魚一型最多可以進行八次加速,一次不中可以再來幾次,所以顯得命中率超高。
而且,雜魚一型還有大範圍的劇毒釋放,雖然毒素隻有一次釋放機會,但有效殺傷範圍超過了五米,距離遠一點吸入這些劇毒海水也會造成癱瘓和抽搐,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之所以會消耗這麼大,完全是因為戰鬥開始的時候無用的飽和攻擊太多了。
一個鯊華魚人身上往往會被插上兩支以上的雜魚一型,有些更多,而旁邊的沒中箭但被順便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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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打仗,再厲害將軍也無法做到微操每一根雜魚的行動軌跡,下達命令的時候,雜魚軍團智商不足,就會造成這種火力上的浪費。
至於那潛水器,比雜魚軍團的體型大上許多,又遍布整個戰場,鯊華魚人想看不見都難。這些鯊華魚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就能猜出雜魚軍團是消耗品,這些大家夥才是重點。
所以有鯊華魚人鼓起勇氣發動了決死衝鋒,整整七艘潛水器受到了衝擊。
但最後隻有一艘出現了損傷,因為安柏修同時投入大海中的不僅僅是雜魚軍團,還有專門用於防守的守護者型號的亡靈。
這種外表看似章魚的骸骨怪物有十八根觸手,他們的能力隻有一個,就是不斷從觸手中射出特殊的骸骨子彈,而這些子彈上全部添加了殖骨病毒。
這些來自煉金之城的發明,可以短時間內讓骨頭瘋狂生長。
被命中的鯊華魚人身體馬上就會長出大片的白骨珊瑚,將其牢牢的籠罩在裡麵,讓其無法動彈,最終因為失血和窒息死亡。
因為海水的阻力大,所以這種守護者的射程非常近,無法作為常規的遠程兵種使用,但用來防守那是真的好用,這些子彈不需要命中目標,哪怕隻是在海水中失去動力,內含的殖骨病毒也會瘋狂生長,長出白骨珊瑚形成隔離帶。
守護者的頭部存有大量的殖骨病毒子彈,足夠用骨頭將這片海域全部封禁起來。
至於被損壞的那一艘,完全是運氣不好,衝鋒的鯊華魚人裡麵有施法者的存在,一個連鎖閃電劈過來,造成了潛水器的損壞,
結構沒問什麼問題,但內部操控的亡靈被電死了幾個,導致潛水器無法正常工作,沉入海底之中。
安柏修也看到了戰損報告,頓時有些牙痛。
這可都是錢啊,雜魚軍團命中之後就會像蜜蜂一樣釋放毒素,然後自身大概率死亡,難以反複利用。
隻有打完仗了,可以回收這些雜魚軍團的身體,回頭重新再捏擬造靈魂塞進去。
一下子損失八千,雖然知道是正常戰損,但安柏修還是有點心痛。
“算了,我就不管了,交給你們這些內行來處理。”安柏修說完這句,索性關閉了魔鏡上的畫麵。
打仗就是撒金幣,再多看幾眼要靈魂都爆炸。
關閉了戰場上的畫麵,安柏修卻沒有閒下來,而是打開了魔鏡,聯係上另一位老朋友。
不苟言笑的古斯塔沃·弗林出現在魔鏡上,安柏修便笑著說:“弗林,你也看到剛才的戰果了吧?滿意嗎?”
古斯塔沃·弗林冷冷地說:“還算合格吧。”
安柏修哈哈大笑說:“彆謙虛了,這還算合格啊,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無敵。你見過這種戰爭兵器嗎,你見過這麼高效率的殺敵方式嗎?我之前的提議,你應該沒意見了吧?”
古斯塔沃·弗林很想罵一句,這是他在謙虛嗎?這又不是他的產品。
但安柏修提到了合作,古斯塔沃·弗林就不得不認真思考,他疑惑地說:“你真的願意將這些兵種的設計圖交給我?還用我的名義做宣傳?”
安柏修搖頭說:“不是以你的名義,是以煉金之神精選這個品牌的名義,加盟我的品牌,你就是這些亡靈兵種的代言人。哪怕你並不負責製造這些亡靈,但至少裡麵大部分配件是你提供的,那是多麼強大的廣告效應?
“你想想,你的煉金術師議會重新成立,正是需要打廣告的時候,我給你這場大宣傳,保證你以後客人排隊找上門來。而代價隻不過是幫我免了運費而已,這點小要求,對你來說完全不算什麼,對吧?”
安柏修樂嗬嗬地說著,哪有打仗不花錢的,但打仗也可以花彆人的錢,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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