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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的預言怎麼會錯的?
自己可不是什麼低序列,自己可是序列三的半神。
自己如果預言了彆的什麼,也就罷了,但這種事怎麼可能錯誤的?
歸來的十二月是無上者們的盛大舞台。
弄臣和小醜們也是齊聚一堂
弄臣和小醜齊聚一堂?!
啊,最後一句指代的不是我?
這兒才是我?
弄臣突然搞明白了一切。
預言家終將死於預言。
真是嘲諷的答案。
在巨大的打擊和大劍緩慢拔出的雙重打擊之下。
弄臣大口的吐出了鮮血。
大劍上附帶著詛咒,這惡毒的詛咒正在不斷侵蝕他的身體和神性。
為了殺死自己對方顯然準備許久。
沒有反打的機會了。
哪怕自己是個序列三。
也難怪他會極力阻止自己殺死那些投降的士兵。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啊
隻是他真的不明白,為何老獅子的守護騎士會選擇背叛。
那可是守護騎士,隻有對君主最為忠誠的騎士才能擔任。
這一點,千萬年來從未出過問題。
他不相信自己會剛好成為第一個示例。
弄臣握住大劍的劍尖,上麵還沾染著他的血和心臟碎片。
對方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有什麼想問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你的主人?老獅子應該沒有翻臉的可能才對。”
就問這個?
沉默的騎士聳了聳肩道
“很簡單,他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是什麼騎士。算了,讓你死個明白吧。”
沉默的騎士摘掉了自己的頭盔。這一刻他的麵容不斷扭曲,最後完全變成了一張弄臣根本不認識的臉。
他那巍峨的身軀亦是急速縮小。
周身的甲胄更是在自身的縮水中不斷剝離掉落。
看到這一幕,弄臣搞明白因果了。
“你是暗影刺客?”
暗影途徑是刺客們的途徑,到了暗影途徑的序列四,更是擁有了偽裝所有途徑半神的能力,雖然隻是偽裝,但不是特殊情況的話,幾乎沒有暴露的可能。
弄臣想明白了更多的問題。
比如在蘇臘斯的時候,女皇來的太快太快了點!
快的哪怕沒有康斯坦丁的意外出現,她也能先一步的收拾掉現世的惡魔大君。
“伱在多久之前就替換掉了老獅子的守護者?”
“就在蘇臘斯,那個時間剛剛好。”
“女皇慢了半拍才趕到,難道就是因為去處理他了?”
“對,也是在哪個時候,我完成了替換。”
三個半神裡就他守了下去,其理由便是他很清楚女皇一定會到,所以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後,便是急忙帶著士兵們逃跑了。
但他也確乎沒想到,康斯坦丁聖徒會出現在蘇臘斯。
“真卑鄙啊。”
“我們是敵人,無所謂卑鄙與否。”
留下了這句話後,插在弄臣心口的大劍便是被他一把拔出。
弄臣則是在跌跌撞撞中向著城下栽倒。
暗影刺客漠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反正他沒有辦法也沒有準備收容對方的超凡特性。
當然要是運氣好,對方自己形成了封印物的話,他不介意在為自己多一份功勞。
但不用著急,反正他就在城下。
反倒是急了的話,有可能被對方抓住機會臨死拉個墊背。
作為刺客,他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了。等了片刻後,他察覺了不對。
怎麼沒有墜地的聲音?
短暫的愕然後,他消失在了原地,轉而出現在了下方的一處陰影之中。
沒有,什麼都沒有。
本該出現在地上的屍體消失了!
該死!
他跑了?!
暗影刺客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
他明明為了今晚準備了很久很久。
特意挑選的時機,剛好合適的站位,精心附加的詛咒,每一個每一個都在為了確保對方的死亡。
但他怎麼能跑了的?
難道是他喝下了魔藥?!
他之前是想過先把對方的魔藥偷走,但無奈對方藏的很好,他完全沒找到魔藥在哪兒。
所以他才越發小心的準備著剛剛的必殺。
那種情況下,對方沒有翻盤的可能。
就算出了意外,他喝下了魔藥,可問題是怎麼沒動靜?
當黎明來到,暗影刺客還是沒有找到消失的弄臣,但他的確收複了安拉斯。
同時他也接到了格拉斯城的消息——他們也成功了。
帝國失落的兩座堅壁全部回歸於女皇之手。
至此,昔日用來阻止北方諸國侵略的壁壘,將轉為死死掐住他們脖頸的兩隻大手。
進退不得,甕中捉鱉!——
在安拉斯城外。
老宰相哈桑克遺憾的看著再度陷落的城塞。
原來年輕的女皇是在這兒等著啊。
好大膽的想法,但收效也確乎甚巨。
而在他的身邊,弄臣正被他的部下用著他們能想到的所有辦法吊著命。
但這些都不管用,這些隻是在延緩他的死亡而已。
對方的詛咒的確是他們這個層次無法解決的。
但弄臣有辦法翻盤,有辦法將一切翻轉。
“魔藥,給我魔藥!我要晉升!”
他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到魔藥,所以這一定是對方拿走了。
對方既然願意把他救來這裡,那麼就代表他們的確需要自己。
需要一個天使去使用封印物對抗女皇。
然後隻要成為了天使,他就真正的超脫了名為凡人的概念。
就有了擺脫詛咒的資格。
聽到弄臣渴求的老宰相馬上轉過了身來。
並取出了一件東西。
但那不是弄臣渴求的魔藥。
而是一麵鏡子
“我覺得您此刻一定想要這個。所以我就特意帶來了。”
鏡子?
我才不要什麼鏡子,看我自己現在多麼狼狽嗎?
我要的是魔藥,魔藥!
弄臣近乎咆哮般的喊了出來。
可是怎麼沒有聲音。
而且為什麼自己的嘴唇都沒有在動?
還有,為什麼自己在笑?!
那鏡子中的真的是自己嗎?!
弄臣膽寒了。
影子們去哪兒了?!
那三個早該譏諷自己無能的影子去哪兒?!
在老宰相手持的鏡麵之中,他沒有開口怒吼,也沒有任何不悅。
祂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具身體和這張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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