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泓笙一句擔心你,激的虞意歡滿臉通紅。
明明不是什麼過分的甜言蜜語,卻使得她心臟狂亂,久久難安。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生怕視線相撞,更加不知所措。
路子銘懵逼。
愣怔幾秒鐘之後,瘋了似的衝過來狠得推了傅泓笙一把。
好似被踩住了尾巴一般,憤怒咆哮,“你特麼誰呀?”
他覺得自己力道挺大,怎麼也該把這家夥推個跟頭。
結果——
紋絲不動!!!
紋絲不動???
路子銘瞳孔微顫,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平日裡也時常健身,三十公斤的啞鈴練一百個輕輕鬆鬆,可這男人竟紋絲不動?
他嘴角微抽,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踩在地上狠狠碾壓。
讓他崩潰,難以接受。
結果更讓他奔潰難受的,是男人接下來所說的話。
他抬手摟住了虞意歡的細腰,笑著自我介紹,“我是意歡的丈夫。”
路子銘那張本就被氣的青紫的臉,逐漸猙獰、扭曲。
“你、你說什麼?”他眼睛瞪的渾圓,完全不可置信。
傅泓笙嘴角微翹,眉眼染上幾分得意。
故意紮他心,“路先生耳朵不太好是吧?”
“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意歡的丈夫,還得謝謝你······”
“我謝你姥姥——”傅泓笙氣人的話還沒說完,路子銘那個渣渣就失控了,抬起拳頭就朝他臉上砸了過來。
虞意歡嚇壞了,小臉激白,大喊一聲:“小心!”
她以為傅泓笙這張如同刀削斧刻的英俊臉龐得掛點彩,心急如焚,都快哭了。
畢竟,他是因為她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的。
結果——
她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強勁有力的大掌一把扼住了路渣渣的手腕,輕輕一擰,鬼哭狼嚎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小區。
從聲音判斷,路子銘骨頭怕是都斷了。
而他,
竟有心思偏過頭來,衝她溫柔一笑,“謝謝老婆擔心。”
笑容迷人,給了虞意歡會心一擊。
虞意歡呼吸一滯,隻覺得頭皮都是酥麻的。
簡直要命。
直至路渣渣不知死活,再次扯著嗓子喊叫怒罵,才將她被迷人笑容擊懵的思緒強行拽了回來。
“你特麼放開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動手,我讓你吃不了···嗷——”
嚎叫過後又是一通發泄。
最終質問她,“虞意歡,他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是我女朋友,你怎麼可能······”
虞意歡冷著小臉走上前去,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
“昨天在電話裡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婚!”
“是我的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耳朵真有了毛病?”
順著傅泓笙剛才挖苦他的話,虞意歡好心提醒道:“有毛病早點上醫院,可彆耽誤了治療,真成聾子可就麻煩了。”
“你——”路子銘雙目赤紅,好似發怒的雄獅,“賤人,你居然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這話傅泓笙不愛聽,伸手狠狠掐住了他的喉結,“嘴巴放尊重點。”
“明明是你出軌在先,熱搜現在還在網上掛著呢,人儘皆知!”
“居然還想給我家意歡身上潑臟水,簡直可笑!”
傅泓笙儘可能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怒之下把他給掐死。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皆對路子銘指指點點。
畢竟他那些醜事,可是有圖有真相。
根本賴不掉!
他自認為自己平日裡出去鬼混保密工作做得挺好,沒留下什麼把柄。
殊不知。
他所出入的那些場所,都是傅泓笙的地盤。
隻要傅泓笙一句話,彆說是他,就算他祖宗十八代都能被扒的乾乾淨淨。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剛才還幫著路子銘作惡的物業工作人員,這會兒看情況不妙,偷偷溜了。
所以哪怕路子銘喊破喉嚨,都沒人能幫他一把。
最後多虧了傅泓笙手下留情,才有機會拖著一條殘臂去了醫院治療。
即便如此,臨走時也不忘撂狠話。
“你們給老子等著!”
虞意歡覺得可笑,立馬拉著傅泓笙進了自己家,狠狠地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虞意歡可太好奇了,她並未告訴他自己家裡的情況,他是如何追到這裡來的?
難不成,給她身上安裝了定位?
傅泓笙絲毫不慌,“有人偷拍了他拉扯你的視頻傳到了網上,我是從網上看到的。”
這理由,無可挑剔。
畢竟現在路子銘是網絡紅人,怕是沒人不認識他。
被拍情理之中。
虞意歡信以為真,緩緩低下了頭。
“你都已經知道了?”
既然是從網上看到的,那必定是已經知道她和路子銘的關係了。
“我沒想瞞著你,我隻是······”
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過你放心,我和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哪怕倆人這場婚姻來的突然,畢竟也是結了婚的人,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
虞意歡懂!
小姑娘卑微怯懦的模樣落入傅泓笙眼中,心臟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微微蹙眉,走上前去。
氣場太過於強大,突然靠近,對於虞意歡來說猶如泰山壓頂,迫使她下意識後退。
連退兩步之後,‘嘭~’的一下跌進了沙發裡。
而居高臨下的男人,嘴角噙笑,緩緩俯低身子逼近。
他這雙眸子,如鷹一般犀利。
被他這樣直勾勾盯著,虞意歡心跳加速,宛如擂鼓。
“你我···”大腦一片空白,她完全喪失了語言邏輯。
直至溫熱氣息落在她的耳畔,低沉舒緩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都從網上看到了,你是受害者。”
“你都受委屈了,我還不相信你,那我還是人嗎?”
距離太近了,他呼出來的熱氣儘數落在了她的耳朵和臉頰上。
熱烘烘的。
經久不散。
一時間,不僅是她的耳垂紅得滴血,就連嗓子眼似乎也堵上了一團火,又乾又癢。
感動的話就在嘴邊,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眼淚好似決堤的洪水,瞬時奔湧而來。
自從得知路子銘與她在一起真相之後,她一直憋著自己的情緒。
即便哭也是背著人,偷偷地抹眼淚。
這會兒從傅泓笙的嘴裡聽到你受了委屈這幾個字,情緒一下子就崩不住了,毫無想象的在他麵前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傅泓笙慌了神。
讓他在談判桌上‘廝殺’行,讓他哄小姑娘?
沒經驗啊!
他們傅家八代單傳,母親娘家倒是有兄弟姐妹,可和他同輩的全都是愣頭小子,壓根沒有姐姐或者是妹妹。
可想而知,讓他哄哭鼻子的小姑娘,簡直比登天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