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深言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江晚詞。
這話不就是在說他麼。
想到以前她總是纏著自己,現在她看到自己都不搭理一下,他想要跟她講話都沒有機會,薄深言心裡很是不滋味。
他越發懷念以前的江晚詞了,懷念以前的日子。
原本覺得蔣音音挺好的,但他現在發現,蔣音音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她現在完全已經變了。
她隻不過是怕他不跟她結婚所以才哄著他。
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跟江晚詞長的有幾分相似,可是,他跟她相處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個感覺了。
他以前討厭她纏著他,可現在,他卻怎麼努力都找不到這個感覺了。
他看著江晚詞,他有時候甚至想,他把她綁走算了。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把她綁走,然後關起來,隻有他自己能看到,隻屬於他自己。
“晚晚,你這話說的該不會是的某人吧?”
白綾湊到了江晚詞旁邊,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模樣。
“也沒有特意指什麼,隻是發表一下我的想法,我不要的東西,一般就丟了。”
江晚詞笑了笑,“侄媳婦,彆介意,隨便說說的,畢竟,有些東西有人不要,有人覺得是個香餑餑,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對不對?”
她這一句話,更是氣的蔣音音臉都綠了。
剛才可能還能安慰自己,她不是針對自己的。
這句話,就是把他們兩個都針對上了。
白綾在旁邊樂不可支。
蔣音音有氣發不出來,畢竟是新媳婦,也沒人幫著她,她隻能憋悶著。
“吃飯就吃飯,少講話!”
陸霜瞥了一眼蔣音音,沒好氣的說道,“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你現在不一樣,多吃點!”
說話的時候,陸霜衝著薄老笑了笑,“爸,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我們家也算是啥雙喜臨門了。”
“大家都還不知道吧,我們音音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
“這是咱們往下一輩的第一個孩子!”
“是咱們家的長孫!”
“媽……”蔣音音一副羞澀的模樣,“你怎麼說出來了,我不是說要保密一下嗎?”
“這是喜事,喜事有什麼好保密的!”
陸霜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明天結婚,肚子裡又有孩子了,這是雙喜臨門,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說完之後,陸霜看了一眼江晚詞,“晚晚,音音有孩子了,你多照顧一下!”
江晚詞瞥了一眼陸霜,“那我可不敢,萬一有點什麼事情,訛上我怎麼辦?”
陸霜皺起眉頭,“晚晚,你說這話不吉利,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你不會是嫉妒音音比你先懷孕吧?”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隻是懷上了,又不是生了!”
“再說了,懷上的質量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不是嗎?”
“二嫂帶著她去醫院檢查過嗎?”
“懷孕了得建檔做產檢啊,不是我多說,大侄媳婦去檢查過嗎?知道自己懷孕了,不去建檔,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江晚詞三言兩語,話語裡好像是藏著巨大的信息量。
白綾一細品,瞬間品出了什麼,她一臉激動的看著江晚詞。
她衝著江晚詞擠眉弄眼。
江晚詞往嘴巴裡送了一塊肉,衝著白綾點了點頭。
白綾捂住了嘴巴,她看看蔣音音,又看看陸霜,一臉八卦的表情。
“這麼說也確實是啊,二嫂啊,你確定她說的是實話嗎?”
“她去醫院檢查過嗎?”
“你看過她的孕檢報告單嗎?去跟醫生當麵聊過嗎?”
“萬一假懷孕,到時候搞個流產什麼,嘖嘖嘖,那就好看了!”
蔣音音臉色難看,她看著白綾說道,“三嬸,我是真的懷孕了,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醫院的報告單的!”
“這幾天太忙了,所以還沒有去建檔!”
“等婚禮結束,我就會去建檔的!”
說完之後,蔣音音又看了一眼江晚詞,她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懷疑。
江晚詞是知道什麼嗎?
她為什麼會這樣說,怎麼感覺她好像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連她算計她的事情,她仿佛都知道的樣子!
她心裡一陣發毛。
不可能的。
江晚詞又不是住在她肚子裡,她還能知道她肚子裡的想法嗎?
“白綾,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們家音音肚子裡的孩子有點什麼問題,我隻能算你頭上了。”
陸霜聽到江晚詞跟白綾的話,心裡一陣憋悶。
尤其是看到薄老居然沒有什麼反應,沒有因為家裡要添丁了而一臉喜悅,他平靜的好像是無事發生。
這讓她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
那可是她的孫子!
薄家要有下一代了,不值得慶賀嗎?
她雖然也不滿意蔣音音,但蔣音音這個肚子還算爭氣不是嗎?
“哇,二嫂,你這樣碰瓷的話有點嚇人的。”
白綾故作驚訝的說道,“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麼,我隻是覺得她家庭不是很好,有可能為了點小利益騙你!”
“你說萬一她真的騙了你,你怎麼辦?”
“三嬸,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怎麼這樣看我?”
蔣音音也被氣的不行了。
她什麼都沒有做,但白綾卻一直站在江晚詞那邊,江晚詞說什麼,她就跟江晚詞身邊的一條土狗一樣,瘋狂亂叫。
“哎呀,我就隨便這麼一說!”白綾笑嘻嘻的說道,“最近這種豪門家庭劇看多了,總感覺每個人都很有心機。”
蔣音音無話可說。
薄深言坐在蔣音音的旁邊,他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晚詞的方向。
她連聽到蔣音音懷孕了,她都無動於衷。
她看起來真的是完全不再在意他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發緊,越發後悔。
“好了,吃飯吧。”薄老說道,“懷孕是好事,不過明天要婚禮了,婚禮勢必勞累,自己注意好自己的身體。”
大家不敢再多說什麼,各自埋頭吃飯。
江晚詞也安靜的吃飯,她動作優雅,偶爾給爺爺剝蝦。
薄深言時不時看向了江晚詞,他又看了一眼蔣音音,越看越覺得兩個人差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