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哪裡想到,江晚詞隻是看了一眼,就連她頭痛的事情都看了出來。
她眼神裡帶著幾分狐疑。
她難道真那麼有本事?
不過陸霜沒有承認,她搖頭說道,“我沒有頭痛,你看錯了。”
白綾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輕笑了一聲,“二嫂還怕被說中了呀,頭痛就頭痛唄,為了兒子的婚事,也是不容易的,一年弄了兩次婚禮,要我是你,彆說頭痛了,我可能就氣的直接撅過去了!”
陸霜:“……”
白綾那張嘴,簡直能把她氣死。
她狠狠瞪了一眼白綾,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她確實是頭疼,尤其是蔣音音那個娘家,更是讓人疲憊不堪,一直都在打電話來,跟她索要這個,索要那個,還說婚禮,他們那邊回來多少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她根本不想讓蔣音音的父母他們過來,他們要是出現在婚禮上,真的太丟人現眼了。
可是,那畢竟是蔣音音的父母,真是沒辦法處理這個事情。
“晚晚,你來給我紮針吧,我相信你!”
白綾抓住了江晚詞的手,她眸光熱情的看著江晚詞。
江晚詞點頭,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拿出銀針,給白綾紮了幾針。
“有點熱熱的。”
白綾說道。
“是正常的,稍微過一會兒,你就會好很多的。”
“你脖子的肌肉很僵硬,平時要注意多活動。”
江晚詞一邊施針,一邊跟白綾說道。
“對,我平時經常低著頭,活動的比較少,最近脖子總是感覺很僵硬,而且疼的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也找過幾個醫生看過,但都說這種病沒有辦法治,隻讓我自己多活動。”
白綾沒好氣的說道,“還是我們晚晚有辦法,給我紮幾下,我就感覺好多了!”
過了十分鐘之後,江晚詞拔了針,讓白綾起身活動一下。
白綾起來之後,她扭了扭自己的頭,然後一臉驚訝的看著江晚詞,“不痛了,而且感覺脖子裡也鬆了不少!哇,晚晚,你是真神啊,難怪人家都說你是小神醫,你是真有本事,不是浪得虛名呀!”
江晚詞一邊收針一邊說道,“沒那麼誇張,,三嫂這是小問題,這針法也是普通針法,很多中醫都會的。”
“可我就見過你用啊,就你讓我脖子舒服了不少!”
白綾抬頭,一臉傲嬌的說道,“我說你厲害,你就厲害!”
江晚詞哭笑不得。
“三嬸在說誰厲害呢?”
就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
薄深言跟蔣音音一起走了進來,兩個人挽著手,看起來倒是蠻親密的。
江晚詞抬眸看了過去。
薄深言一看到江晚詞,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蔣音音有點猝不及防,她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薄深言。
“晚晚,你什麼時候來的?”薄深言意外的問道。
“晚晚?”蔣音音看了一眼薄深言,皺眉說道,“阿言,你該叫小嬸的!”
薄深言冷眸看了一眼蔣音音,那眼神冷的可怕,一時間讓蔣音音閉上了嘴。
她有點不敢說話了。
蔣音音咬牙看了一眼江晚詞的方向。
不知道她來這裡乾什麼,看到江晚詞,她的心情就有點糟糕,她討厭江晚詞。
而且,薄深言一見到江晚詞,就讓她有一種很深的危機感。
她總感覺薄深言還是非常的在意江晚詞的。
“阿言,她是你小嬸,音音說的沒錯!”
陸霜看到自己兒子這個反應,已經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了。
他現在看起來好像更加在意江晚詞,反而對蔣音音沒有那麼好了。
可這次的婚禮不能再出差錯了,如果再有什麼問題,他們家會成為全京市的笑柄的!
雖然不喜歡蔣音音,但婚禮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了。
若是再傳出來出什麼問題,難保不會有人去猜疑自己兒子有什麼問題。
“聽到沒有叫小嬸!”江晚詞看著薄深言說道,“對我也該有點禮貌!”
“小嬸。”薄深言咬了咬後槽牙,他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
“乖。”江晚詞笑了笑,一副長輩的模樣,“你們兩個坐一下吧。婚禮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訂好了婚紗,也拍好了婚紗照了,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蔣音音抬手,像是炫耀一樣說道,“對戒也買了,這是阿言特地給我訂做的,我很喜歡。”
江晚詞看了一眼蔣音音,輕描淡寫的說道,“沒問你戒指的事情,賓客這方麵,還有婚禮司儀那邊的流程什麼的,都處理差不多了沒有?”
她看了一眼蔣音音,微微勾唇笑了笑,“我記得當時也談過,婚禮上,要記得跟我道歉啊,大侄子也要說清楚,當初我們婚禮取消的原因。”
說起這個事情,蔣音音臉色白了幾分。
江晚詞要說這個婚禮取消的原因,不就是在她婚禮上,宣布她是第三者的消息嗎?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根本不想這樣做,本來以為江晚詞已經忘記這個事情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惦記著這個事情。
這個該死的江晚詞,一定是故意的!
她該不會還喜歡深言,所以才故意這樣針對她的吧?
陸霜看了一眼蔣音音,然後衝著蔣音音說道,“你過來,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蔣音音有點畏懼陸霜的視線,她求助的看了一眼薄深言。
但此時此刻薄深言的注意力都在江晚詞身上,他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還快走?”陸霜回頭看了一眼,“要求你走嗎?”
“不是的,媽。”蔣音音慌亂的跟了上去。
薄深言走到了江晚詞麵前,他柔聲說道,“小嬸,我可以跟你單獨聊聊嗎?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不好意思啊,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吧。我老公,也就是你小叔,讓我彆跟你講話,他會吃醋的!”
江晚詞往嘴巴裡塞了一瓣橘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小叔又不在這裡!”薄深言擰起了眉頭。
“那也不行,他也不讓我看你,所以我不會看你的!”
江晚詞慢條斯理的說道,“請你離我遠點,我不想我老公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