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詩幾人猛然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將近兩米高個頭的光頭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拄著一個拐杖,一條腿是打了石膏的。
他的兩條胳膊上都是紋身。
他就這麼拄著拐杖走到了江詩詩的邊上,看著她問道,“是你不想走?”
“那也好,我正好缺一個陪床的!”
說著話,光頭男瞄了一眼江詩詩受傷的胳膊,他突然轉身一屁股就坐在了江詩詩那條胳膊上。
“嗷——”
江詩詩的慘叫震徹雲霄。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皺起了眉頭,看著都覺得疼。
“你坐到我胳膊了!”江詩詩吼道。
“你快讓開!”江承運上去想要推開這個男人,但是被這個男人反過來一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這麼弱?你平時不吃飯的?”
光頭男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發白的江詩詩,“你不是喜歡在這裡嗎,這是我的床位,你這麼喜歡,隻能當我的墊被了。”
說完之後,光頭就要往後躺去。
江詩詩嚇壞了,她驚恐的喊道,“我走,我從這裡離開,我出院,我轉院!不要躺下來!”
光頭男這才從江詩詩胳膊上起來,他看了一眼江詩詩,“大妹子,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要不然,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也行,我一個人怪無聊的呢!”
江詩詩見了鬼一樣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的胳膊疼的不行,但是她現在隻想從這個見鬼的醫院離開。
江承運看也是惹不起這個光頭,醫院想來也是畏懼重淵的勢力,他們住在這裡,重淵怕是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因此,江承運也幫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帶著江詩詩走了。
江晚詞聽說這個事情已經是在第二天了。
她來醫院給小寶紮針灸,小寶就跟她說了這個事情。
“媽咪,我幫你報仇了哦,怎麼樣,小寶是不是很厲害?”
小家夥衝著她興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傲嬌。
“厲害,小寶最厲害了!”江晚詞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寵溺。
這怕是江詩詩第一次這樣吃癟,又沒有辦法反抗。
畢竟小寶是重家唯一一個,也是最受寵的小少爺,她應該是不敢得罪重家的。
不過,她心裡應該是非常憋悶了。
胳膊竟然二次骨折了。
這情況,以後手臂功能怕是恢複不到最完美的時候,多少會有點受限了。
“媽咪,她欺負你,我就欺負她。”小寶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小寶的媽咪不在了,但是晚晚媽咪一直都像是小寶的親媽咪一樣,小寶一定會保護媽咪的!”
“好。”江晚詞寵溺的看著小寶。
她也很喜歡小寶。
她也記得,小寶的母親當年死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
江晚詞給小寶治療了之後,又陪了一會兒小寶。
等到小寶午睡了,她才從醫院出去。
她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江承運跟林月站在她的車邊。
林月一看到她,衝上來就甩了一個巴掌。
不過這個巴掌沒能甩在江晚詞的臉上,江晚詞抬手輕易接住了,她麵帶冷漠的看了一眼林月。
“乾什麼?”
“是你讓那個小東西欺負詩詩的對不對?”
林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害的詩詩的胳膊沒辦法完全恢複了!江晚詞,你怎麼如此惡毒!”
“彆開口閉口嘴巴就噴糞,說誰小東西呢?”江晚詞輕笑了一聲,“還是說,你喜歡人家叫你老東西?”
“江晚詞!你禮貌不禮貌,那是你媽!”江承運氣的臉色鐵青。
“我媽?不,我沒媽。”江晚詞勾了勾唇,“彆來跟我說江詩詩沒有錯,江詩詩那是自找的。她自己去招惹小寶,重家的小太子爺,誰都不敢招惹,她自己要去招惹,斷了一條胳膊都算輕的了!”
“她這是犯罪,難不成,你們還想送她去坐牢?”
“坐牢再出來,可就沒有這麼清清白白的了!”
“江晚詞,你跟重淵那麼熟,跟那個小東西不是關係也很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詩詩!”
林月抽回了自己的手,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該不會真想讓詩詩去坐牢吧?”
江晚詞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月,“你也說了,我跟他們關係很好,我當然護著他們。她自己犯事兒,關我什麼事兒?你們有這個閒工夫來找我的麻煩,倒不如擔心一下你們的公司……你以為重淵真的這麼輕易就會算了嗎?”
“小寶,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最愛的女人留給他的孩子。那比他的命都還重要!”
江晚詞三言兩語,林月心裡有點慌亂了起來。
她跟江承運對視了一眼,眼神詢問江晚詞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承運當然不知道江晚詞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確實聽說過,重淵非常重視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在海城那是個混世大魔王。
如果重淵真的因此記恨江家,找江家麻煩,不是沒有可能的。
“江晚詞,你是不是因為沒有咱們家公司的股份,所以故意要害公司?”
江承運看著江晚詞問道。
他知道江晚詞在重淵那邊地位很重。
所以,她三言兩語都可以改變重淵的想法。
如果重淵對付江家,那江晚詞說不定在助紂為虐。
也許,她是要讓重淵幫忙得到江氏集團,得不到就毀掉。
“你不要做夢,公司的股份,一份都不會給你的!”林月惱怒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稀罕。”江晚詞淡淡的說道,“不過,你們也得先保住你們的公司,才能談給不給人,不然的話,還沒給我,你們公司就破產了。”
“你——”林月咬牙切齒,“你就是想要股份對不對?”
“對,我想要股份,百分之五十,給不給?”江晚詞眯了眯眼眸,勾唇一笑,“不給的話,就等著公司破產吧!”
“你,你獅子大開口!就算破產,我都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林月氣的捂住了心臟。
“江晚詞,我真的對你失望了。你竟然在這種是偶還趁火打劫。”
江承運看著她,嘲諷的笑了笑,“你真不像是我們家的,你不配做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