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絳殺好黃鱔,洗乾淨切段撒鹽醃製放在一旁備用。
切好蔥薑蒜和辣椒,飯已經煮熟。
陳絳舀出鍋裡的米湯裝一碗,其餘倒掉。米湯舀完,把飯堆在鍋中心。
她蓋上鍋蓋繼續燜。
灶煮出來的飯不僅香,還有鍋巴。掌握好火候,鍋巴金黃酥脆非常好吃。
飯煮好盛出來,陳絳咬一口碗裡的鍋巴麻溜洗鍋。
黃鱔醃製得差不多,用水洗一洗。
鍋裡倒油,把黃鱔倒進去翻炒。
斷生後加蔥薑蒜和辣椒繼續炒,放適當的鹽蓋上鍋蓋燜一會兒。
“我家裡沒多餘的調料,做得簡單。寶子們想吃可以試試料酒、醬油等調味品。”
燜好再翻炒,熟了就可以出鍋。爆炒黃鱔色香味俱全,再加一盤青菜。
陳絳乾了兩大碗飯。放涼的鍋巴有些硬,丟在米湯裡彆有一番滋味。
她又吃一碗,滿足摸摸肚子。人,再勤快也有不想做的事。
陳絳喜歡做菜,但不喜歡洗碗。看一眼灶台上的爛攤子,她一點不想動。
“我就知道你在家。徐戒酒的娘昨夜去了,你不去幫忙?”陳彩站在院外喊,“他以前幫了我們不少,我們都要去幫忙。你上次修房子,他不是也來了。你還不走?”
陳絳大驚起身:“他娘沒了?不是買藥吃了嗎?走得這麼突然。”
“那誰知道。聽說在睡夢中去的,沒受什麼苦。你到底去不去幫忙?”陳彩聳聳肩。
“去。馬上去。”陳絳把臟碗一股腦丟鍋裡,再用鍋蓋蓋上。
她鎖上門,快步跟上。
沒想到上次見麵是最後一麵,人沒真的一瞬間。
【太突然了。肺癌這麼快?何況還買藥吃了。】
【如果是突發性急病,去的非常快。我奶奶剛吃完飯,坐在椅子上就去了。】
徐戒酒家。
房屋中間擺放棺材,徐戒酒披麻戴孝跪在靈前。
村裡親戚關係近的戴白布綁白腰帶。老人昨天夜裡去的,早上才被發現。
徐戒酒立刻告訴村長,村長把消息傳開。村民自發前來幫忙。
家裡有上年紀或重病的人,棺材早備好。村民們幫忙把棺材抬到屋中間。
又去置辦白布,采購各種需要的東西。村裡有辦喪事的先生,帶徒弟來敲兩天三夜。
陳絳到時,屋子到處掛著白布。敲敲打打的辦喪先生已開始工作。
院裡臨時扯起許多黃幡,畫著十殿閻羅。辦喪先生唱兩句敲一下,吵得很。
【有那味了。跟我老家一模一樣。】
繼母遞來白布:“綁在腰上,快去幫忙。洗菜洗碗,你們自己挑。”
家裡的碗都沒洗,上彆人家洗碗。陳絳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跟著繼母走,一起去洗菜。
停靈第一天,請幫忙的人吃飯。
第二天才是前來吊唁的人。第三天上山埋棺材。
還好已入夏,洗菜不是什麼難活。要是冬天,老受罪了。
【幫忙的人不是主人家親自叫嗎?我以為挨家挨戶去請呢。】
【樓上的一看就年紀小。喜事才請,喪事不能請。】
【對的。我老家鄰居老人下了病危通知書,白天從醫院拉回來。我們一家一直打麻將到淩晨,聽到鞭炮聲我爸媽就去幫忙了。我爺爺去世也是放鞭炮,大家都來了。】
【不要覺得人沒很突然。我兒時的玩伴年紀和我一樣大,二十幾歲就去了。當時半夜,我正準備睡覺,接到電話時人傻了。我沒去葬禮,因為我知道的時候葬禮已經過了。】
陳絳幫忙到第三天,跟著棺材上山。
看徐戒酒邊高喊娘,邊挖新墳的第一鋤土。
下棺材填土是漢子們的事,她們沒那力氣幫忙可以先走。
陳絳剛回到家,官方爸爸發來私信。
她趕緊切換成視頻狀態。
對麵依舊是王警官:“你的情況上麵已經知道。我們對你的直播間進行推流,但涉及損害保護動植物的舉動不能播給廣大群眾。保護動植物和古董,我們要求進行專屬直播。”
陳絳巴不得:“好的,沒問題。每個月我固定播幾天種田,然後播其他內容。”
王警官點頭,叫來邀請的專家們:“他們懂很多專業知識。可以指教你。”
分彆是植物學家、動物學家、考古學家。以後可能會添加人數。
陳絳打招呼:“這幾天我播種田。希望快點到一千萬熱度,好把焰鱗寶蘭寄過去。過幾天我打算進山。動物學家,你對五彩神鹿感興趣嗎?說不定是這邊獨有的新物種。”
動物學家雙眼一亮,忙不迭問:“變異品種的紅頭環蛇,你能抓到嗎?”
“應該可以。進山後我開直播,你記得按時到場。”陳絳這幾天腰酸背痛,不宜進山。
每個月幾天,剛有征兆果然來了。正好歇歇,把有用的工具準備一下。
合作達成。
官方爸爸一聲令下,各大平台首推陳絳的直播間。
眼看著熱度值嘩嘩往上漲,陳絳樂開了花。幾個平台加起來,熱度值很快破一千萬。
她當即把焰鱗寶蘭寄給植物學家,頓時一派輕鬆。可算送出去了。
熱度值穩定增漲,陳絳兌換水管和水龍頭。
她讓係統搜索說明書,按照步驟安裝。用水更加方便,陳絳又打上發電機的主意。
一個茅草屋配發電機……
起碼要是瓦房,屋子再大些才能放下電器。廁所和灶台也要改進。
她翻出銅錢數一數,不夠。
陳絳上山采兩天草藥換些錢,得到的依舊不夠。
她找上首飾店掌櫃的:“三天後進山,掌櫃的先付點定金?”
“姑娘,我姓李。你想要多少?”李掌櫃笑眯眯問。
陳絳不上套:“你給多少,我收多少。李掌櫃看著給吧。”
【哈哈哈,主播666。不怕給準數,就怕看著辦。】
李掌櫃取來五十兩。
陳絳笑嗬嗬收了,約定好見麵時間和地點告辭。坐上牛車,她準備回家時看見徐戒酒。
陳絳揮手:“你來縣裡有事?”
徐戒酒走到車邊:“欠了許多債,我想找個事情做。縣裡給的工錢雖然多些,但來回不方便。租房子又貴,吃喝住一個月算下來也不少。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就遇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