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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苦笑著點點頭，“是是是，是我求的您，不是您求的我，多謝爹給我這個機會！”
秦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把肘子推到了他麵前，“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請您叨肘子。”
天心哪有心情吃東西，於是說道：“爹，我同意您的請求，但是您也要接納一下我的一些建議，如何？
咱們爺倆的意見中和一下，這是我做出的方案，你看看合適不合適。”
他小心翼翼的把一份計劃書推到了父親的麵前。
秦墨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整整一個小時。
看完之後，他若有所思。
計劃主體大概沒變，還是以自己那一份計劃為核心。
不過還是做了一些改變的。
比如，第三京的權力限製，從之前的管理，變成了監督管理。
管理跟監督管理，看似沒太大的區彆，可前麵加了監督二字，權力大大削弱。
西京是天下首腦，而東京，依舊可以輻射中原，雖然大事上需要西京定奪，以西京標準為主。
但是自主權力相對巨大。
而第三京，就不一樣了，隻有監督管理權力。
皇帝的權力直接被削弱了大半。
而且，第三京還要設立一個秘書台，由西京皇帝，東京皇帝，派遣人手，給出參考意見。
本質上來說，第三京的皇帝就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真正管理西域的，還是秘書台的秘書，也就是變相的閣部。
秦墨道：“好，這個我能接受，但是現在一直在削弱閣部，從之前的十二王製度，那些閣部都取消了，你現在又加強了閣部的權力，這不是讓閣部死灰複燃？”
“爹，權力就是個周而複始的過程，閣部也是一樣的，有些事情，是無法徹底避免的。
既然如此，那就掌控它，讓它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我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隻要這個過程，能讓西域變好，變成咱們想要的樣子，不就可以了？”
天心道：“而且，我也不想讓您繼續管太多事情，大明不是以前了，人才稀缺，現在人才濟濟，您隻需要掌舵就可以了。
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自然有新帝，有我，您唯一要做的，就是繼續偉大。
我不容許有人損害您的威嚴和形象。”
這倒不是命令，也不是強求，而是兒子對父親的尊重。
對天心而言，父親就是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
既然無法跨越，那就讓他成為那座永恒的高山，讓人仰望，便夠了。
隻要他還在，大明的主心骨就一直不會變。
大家一直嚷嚷著，要去秦墨化，可實際上，沒人能夠做到。
幾十年下來了，大明核心發展策略，還是秦墨幾十年前提出的。
大明也一直在高速發展，這一點，不隻是每年的財政收入，還有基礎建設，科技發展。
比如這兩年，前後又有三艘火箭升空。
衛星數量達到了十個。
因此，世人才更加了解這個世界。
對宇宙的探索也有了更進一步的發現，讓人們不在敬畏上天。
可他們依舊敬畏父親。
對父親的敬畏，甚至超過了上天。
不知道多少人把父親奉為神明。
他絕對不允許，第三京這件事，損害父親的威望。
所以他再次提出一個條件，“第三京可以暗中籌辦，不要對外聲張，讓我跟新帝做就可以了，您不要在發力了。
我不想讓人覺得您是一個貪圖權力的人。”
至於這太上皇管理法案，也不需要更改，因為是我的主意。”
“不行不行......”秦墨下意識的就像拒絕。
“爹，就算兒子求您了。”天心跪在了地上，紅著眼睛道：“這麼多年，您一直在燃燒自己，照亮我們，也是我們為您撐腰的時候了。
不能什麼都讓您來做，我們在後麵坐享其成。
這不是您一個人的天下，是我們所有人的天下。
我也很少求您，但是這件事，您一定要聽我的。
否則，我寧願這份計劃書，爛在書櫃裡，也絕對不會讓它實現。”
這是天心第一次要挾秦墨。
秦墨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隻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家長。
當你老的時候，你的孩子就成了你的家長。
秦墨歎了口氣，“罷了，你們有孝心，我這個當爹的，也不能弗了你們的好意。
起來吧。”
“這麼說，您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嗎？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做孝子吧。”秦墨這麼說，看向兒子眼中滿是欣慰，“三十年前子敬父，三十年後，父敬子，來，老子敬你一杯！”
天心誠惶誠恐，“兒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這就是人生，當年，老爺子，你祖父，都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現在，也輪到我對你說的。
我希望有一日，你也會對你兒子說這樣的話。”
秦墨給天心倒了一杯酒，真心實意的碰了碰杯，隨即一口飲儘。
他喝過很多酒，可這一杯格外的香甜。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年，那些長輩都這麼挺他。
因為人心，人性。
天心擦了擦眼淚，“兒也敬您一杯，祝您健康長壽！”
隨即，父子二人繼續商談，把計劃書一些細節，再次做了一些調整。
這一次，父子二人沒有在爭執。
直到臨近傍晚，才拿出了一個最合適的方案。
“大體是不會變得，不過我拿出來，到時候百官還要過目，一些細枝末節可能會有改變。
畢竟咱們也不可能麵麵俱到，也總要讓他們有一點參與感，要不然，咱們把事情都做了，他們也沒有動力，您說呢？”天心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這件事你看著辦，無須跟我商量。”
秦墨伸了個懶腰，“既然沒事了，那明天我就回東京了。”
第二天一早，秦墨帶著皇子們去了機場。
天心前去相送，他知道，最多再有十天，大選結果出來。
“爹，大選的事情，就勞您多費心了，等大選結束，兒親自去東京看您！”
“行了，先走了，你自己保重！”秦墨拍了拍兒子肩膀，笑著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