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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要造反是嗎?”
阿嗣氣的渾身發顫,一方麵,試圖繼續用自己的威嚴壓倒他們,而另一方麵他也清楚,如果壓不倒這些人,這個隊伍就徹底散了。
“請主子儘快做選擇!”劉剛拱手道。
“姐夫,難道你寧要妖人也不要我們嗎?”小舅子一臉失望的說道。
眾人也是無比的失望。
“爺,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矯情了,我自己下去走路,爺......”
妖男滿臉驚恐之色。
阿嗣也徹底明白了,這些人需要一個宣泄口,如果自己繼續僵持下去,人心渙散,那麼徹底完了。
他咬牙道:“我選擇你們,這難道不夠嗎?非要把我逼到沒有退路,你們才高興嗎?”
沒人說話。
就連劉剛也逐漸不耐煩起來。
阿嗣一咬牙,緊跟著掏出了自己藏在身上的匕首,猛地割向他的脖子。
噗呲。
鋒利的刀刃,沒有絲毫阻礙,割破了他的喉嚨。
那一瞬間,妖男捂著喉嚨,鮮血噴濺而出。
阿嗣滿臉都是。
“爺,為什麼,為什麼.......”妖男抓住阿嗣的手,滿臉的不敢相信,隨即倒在了阿嗣的身上,鮮血浸濕了他的衣服。
“可以了嗎?”阿嗣雙目赤紅,看著眾人。
劉剛單膝跪地,“主子英明!”
“主子,早該殺了這妖男了。”
小舅子也鬆了口氣,“姐夫,殺的好!”
“這才是我們的主子,這個妖人算什麼,等中興大乾,什麼女人沒有?”
眾人高興的說著,好像阿嗣殺的隻是一條狗而已。
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人對阿嗣而言,有著特殊的感情。
是阿嗣在遭逢變故後,第一個了解他內心的人。
他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
就算是帝王又如何,也需要知己。
為什麼不找女人,女人就沒有一個好的。
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現實。
想到這裡,阿嗣幽幽歎了口氣,看著倒在懷裡的知己。
到死,他眼睛都沒有閉上,死不瞑目的。
阿嗣輕輕的為他合上了眼睛,小聲的道:“你彆恨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安心去吧。”
“主子,這個屍體必須要處理了,要不然,容易引來麻煩。”劉剛說道。
“找個地方埋了。”阿嗣說道。
劉剛一招手,便有人跑過來,將妖男的屍體抬走。
隨便在路邊挖了個大坑埋了。
阿嗣渾身的血跡,卻也沒時間換衣服。
甚至地上的血跡,劉剛也讓人衝乾淨,免得引起注意。
來到新的駐紮點。
這裡有一個大山洞,不遠處還有個深潭可以衝洗。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後,阿嗣總覺得身上有一股洗不淨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的屍體,半夜會不會被野獸挖出來吃掉。
“主子,白天是奴才太心急了,請主子責罰!”劉剛跪在阿嗣麵前,低眉順眼的,絲毫沒有白天的樣子。
阿嗣擺擺手,“算了,你也是為我好。”
劉剛道:“謝主子寬宏大量。”
阿嗣斜睨了他一眼,這洞穴雖然很大,卻也很幽森,不過裡麵彆有洞天,裡麵有不少物資,甚至還有武器。
“你去把人都叫過來,我要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
劉剛暗暗打量阿嗣,見他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也不由鬆了口氣。
他就怕阿嗣一蹶不振,但好就好在,他主子或許不是什麼天命之子,但心態一直很好,不管遭逢什麼劫難,總能在最短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這才是成大事的心態。
有挫折沒關係,就怕碰到一點問題,就要死要活的。
很快,劉剛把主要的管事叫了過來。
有二十餘人。
人雖然不多,但這些人分工明確,有武將有謀士。
儼然是一個小朝廷。
在給阿嗣行禮之後,眾人按照自己的身份落座。
阿嗣道:“眼下,我們困在深山之中,短時間難以離開,爾等可有什麼好辦法能助我等脫困?”
此話一出,眾人都思索起來。
好一會兒,阿嗣的小舅子,才開口道:“主子,不如先拍人去外麵摸索一下,等沒問題了,咱們在遷走。
實在不行,我們就繼續往前走,遠離京兆府。
無非是走遠一點。
可哪怕走個上千裡,也不算什麼,隻要能夠逃脫朝廷走狗,也是值得去做的。”
“說的沒錯,現在咱們四麵都是敵人,隻有繼續深入,借著大山和樹林掩護我等身形。
這裡還有這麼多武器和物資,足夠我們走出去。
等離開後,咱們想去哪裡都可以。
錢財方麵,也足夠我們招攬更多的能人異士。”
“不過這一次,咱們的行動要更加的隱蔽才是,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去西域,去招攬那些天象人,我就不相信,大明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住他們的思想?
大明這些年,在天象做了那麼多惡,肯定有不少人是仇恨大明的,咱們隻需要招攬這些人,便能在西域站住腳跟。
這是這次,我們不要在急於求成。”
阿嗣沒說話,聽他們商量。
在一個小時後,最終拿出了一個方案。
遠走千裡,然後去西域,等在西域站穩腳跟後,這一次就不以大乾的名義立國,而是協助那些仇視大明的人,幫助他們恢複天象國。
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
反正他們是既得利益者。
阿嗣明白了,在他們眼裡,大乾中興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做這件事,能否為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
所以哪怕去天象也沒關係。
“你們心裡,還有我這個主子嗎?”阿嗣開口了,“你們眼裡,還有大乾嗎?
我們的初衷是中興大乾,若是不中興大乾,我何必起事呢?
難道就為了給大明添麻煩?
這些對大明而言,不痛不癢,無法傷其根本,反而會給大明借口,進一步的清洗西域。
天象已經沒有天象人了,現在的天象,是大明的天象,裡麵全都是中原人。
我現在也看清楚了,或許秦墨就等著咱們去鬨事。
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該是我們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