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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耗費巨資,是秦墨特地打造的。
大明的下葬風氣,是節儉,但是這些人去世後,秦墨並沒有按照大明國法來送葬。
最關鍵的是,秦墨都這個年紀了,修建的陵墓也不怎麼大。
他常說,生前已經享儘榮華富貴,死後何必奢靡。
巨大的棺槨一層套著一層,說不出的嚴實
許久,才層層剝開。
因為陵寢在山間,棺槨拆開了隻能堆放在旁邊。
拆到最裡麵,一具金縷玉衣包裹的屍體赫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徐缺行了個禮,“甭管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都是我打擾你。”
隨即,他讓人拆開了金縷玉衣,取下了一些頭發,“蓋上吧,退出去。”
墓穴裡的陪葬品無人敢動,誰要動,那便是犯罪。
不多時,徐缺拿著頭發做了dna檢驗。
公孫太後留存在世上的東西不少,頭發之類的東西,還是很容易就拿到的。
再不濟,也可以從李玉漱入手。
為了保險起見,徐缺一麵用公孫太後留存在世上的頭發做檢驗,另一邊,又拿到了李玉漱的頭發,雙管之下。
也就半天時間,兩個結果顯示,金縷玉衣裡的屍體,並不是公孫太後。
和李玉漱之間,也並沒有血緣關係。
也就是說,公孫太後,沒死。
最起碼,沒有葬在陵墓之中!
結果一出來後,徐缺知道,出大事了,下了封口令後,第一時間找到了高士蓮。
得知結果的高士蓮,也是一個勁兒的抽煙,“上報吧,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這件事背後涉及到的人,太過棘手。
很快,西京也收到了消息。
天心在看完情報後,也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隨即重重一拳砸在案牘上,“太過分了!”
他不知道,這情報告訴父親,父親會是什麼心情。
當了一輩子孝順的女婿,換來這個結果,他該有多難過?
這件事甚至讓他一度做不了決定。
他把風哥和火麟兒叫了過來,“都看看吧,最新的情報。”
兄弟二人看完後,久久無語。
風哥倒是還好,公孫太後,並不是她的親外祖母,雖然小時候,公孫太後挺疼他的,但對比火麟兒,差距不是一般大。
火麟兒扶額,有些痛苦的道:“怎麼會這樣。”
小時候,外祖母多疼他?
現在大明所遭受的苦難,那些慘死的人,都跟外祖母有關係?
所有這背後最大的黑手,居然是她?
他難以接受。
“大哥,消息準確嗎?”火麟兒皺眉道。
天心說道:“是高爺爺督辦的案子,徐缺從陵墓裡取到了屍體的組織,用外祖母留下的頭發,順便還用你母親的頭發做了兩次對比。
對比結果,都不對。
事後,再入棺槨,通過屍體檢驗得出,那一具屍體,實際上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女人。
更有意思的結果是,徐缺又做了一個檢驗,那具棺槨裡的女屍,是楊嬤嬤的女兒。
先後跟楊嬤嬤,牛滿山都做了檢驗,而且是反複做了三次,得出的結果都是一致的。”
風哥歎了口氣,點燃一根煙,“若是這樣,一切就都對得上了,從楊嬤嬤的口供來看,她女兒,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被人下狠手給殺了。
現在看,應該也是她乾的。
牛滿山因為心裡有誤會,所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死在自己的麵前,而無動於衷。
這也是楊嬤嬤為什麼會崩潰的原因。”
火麟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結果擺在這裡。
在自己影響之中,慈祥的外祖母,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她躲在母後操控一切,害死了李氏,想要大明的天下,而這一切......或許都是為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舅舅。
“那,那我舅舅呢?”火麟兒問道。
天心又拿出一張紙,“他的棺槨也開了,從男屍身上取出來的組織,跟晚生還有李照屍體上取出來的組織做了對比,都對不上。
或許,他們也不知道,多年後的今天,會有一項叫做dna的檢驗技術。
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但是現在,在科學麵前,一切無所遁形。”
“我娘還不知道這件事吧?”火麟兒道。
“你放心,這件事姨娘並不知情。”天心道:“我現在有些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情報轉給父親,你們是了解父親的,他若知道真相,會有多難過。”
“轉給他吧,這件事我們插不了手。”風哥呼出一口煙氣,惆悵道:“事已至此,那些矛盾已經無法化解了,隻能把她們找出來,要不然,沒完沒了。
想想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們又得罪誰了?
李氏能有今日,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雖然我身體裡也留著李氏的血,但他們犯下的罪狀,罄竹難書。
父親誅了他們一族,還沒有斷根,換做其他人,誅九族也並不冤枉。”
火麟兒沒說話,他向來點子最多,但是此刻,也抿著嘴不說話。
“老三,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辦。”天心說道。
火麟兒沉默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知道,可事已至此,要掩耳盜鈴也沒用,父親既然默許了高爺爺去查這件事,想必心裡也是有數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懷疑到這上麵。
告訴那邊吧,如果外祖母真的還活著,我想當麵問問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要為了一己私欲,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舅舅,要害死這麼多人。
咱爹,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她那些兒子,有一個算一個,咱爹一個都沒有碰過,為什麼要把這筆賬,算在我們家頭上?”
風哥捏住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腦袋,“老三,彆鑽牛角尖,這也不是你的錯。
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好過多去評論他們長輩做的事情。
但是你我都清楚,這個仇恨,隻能在我們這一代斷絕,要不然,父傳子,子傳孫,無窮無儘。
與國無利,與我秦族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