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是用來防備徐缺的。
當然，從個人出發，他是相信徐缺的。
但徐缺總會退休的，必然會有另一個人頂替上去。
那麼這個人是好是壞呢？
他必然有一個製衡。
“有收集到證據嗎？”
影子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這是這些日子，收集到的一些線索，不一定保真，但是值得去調查。”
秦墨認真翻閱起來，果然跟他想的一樣，“行，朕知道了，去忙吧，朕希望下次能聽到好消息。”
“微臣告退。”
影子離開後，秦墨思索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跪坐在不遠處的小八，衝他招了招手。
“陛下，有何吩咐？”
“這兩年，宮內的人換的勤快嗎？”
“按照您的吩咐，宮內的女官都是三到五年一換，隻有極少數能做滿十年。
到了適齡的年紀後，都會被辭退離宮。
而侍從因為特殊性，更換的少，而且這些侍從，大多是都是從勞工的子嗣裡挑選。
而被辭退的人，基本上也在皇家掌控的產業裡工作。”小八說道。
大明皇宮女官不多，西京隻有五千餘人。
東京也才四千多人。
而大乾最鼎盛時期，宮內女眷，侍從，最多有四五萬人。
而皇宮的開支，也成了壓垮朝廷一根稻草。
盛世的時候，還能運轉維持。
可到了亂世的時候，就是壓垮國家因素之一。
所以，在用人這一塊，有嚴格的規定。
而，宮內運轉，也不靠國庫，而是從皇家的產業支出。
換言之，這些人，是真正的皇帝家奴。
兩京維持在萬人，就像是兩個五千人的大廠一樣。
最起碼，秦墨是這麼認為的。
而這個大廠，女宮流動性是很強的，每天都有人辭退，也有人進來。
或許，這裡也是個問題。
秦墨手指敲擊在桌麵上，“進一步的縮減女官數量，東京人數維持在兩千左右。
小八‘啊’了一聲，“這麼少人，不妥吧？”
“一個女官吃喝拉撒都在宮裡，一個月薪資最少都是一千五，高級女官，薪資甚至有上萬的。
朕取個中間值，三千好了。
那麼一年就是三萬六，裁掉三千人，那就能節省一個多億。
有著一個多億，做什麼不好？
而且宮內人多口雜，哪怕工作做得再好，也容易泄密。”
秦墨道。
“可是陛下，東京皇宮這麼大，需要足夠多的人手.......”
“把那些不用的地方，都整理出來，當做衙門的辦公場所。”秦墨說道。
小八苦笑一聲，“是，奴婢遵命。”
“記住了，以後招聘宮女，十年簽約，輕易不要在更換了，招聘要更加的嚴格一些才是。
太監和宮女數量維持平衡。”
秦墨意識到，三五十年內，太監應該會絕種。
而皇宮應該和居住區分開來。
他想了想，決定在將東京皇宮區分成東宮和西宮。
東宮就是整個中原的政治中心，處理國事。
而西宮就是後宮，也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他要在把兩邊徹底隔開，將西宮向外擴建，距離起碼要在百米以上。
而未來，皇帝也是一妻兩平妻，這意味著，後宮也用不了太多人了。
秦墨手指敲擊在桌麵上，最終還是放棄了，不想把這個法條強加在皇帝身上。
但也做了限製，一後，兩妃，四嬪，也就是七個女人。
再多他也覺得沒必要。
“自查內部，開始清理皇宮，我也是第一人了。”秦墨苦笑一聲。
就在這時，袁知秋過來了。
看到他，秦墨也好奇的道：“你小子，今兒個怎麼想的來我這裡？”
對這個低調的小師弟，秦墨還是很喜歡的。
“陛下，微臣父親百歲壽誕在即，這一次是來向陛下請假的。”袁知秋也褪去了青澀，下頜留了短須，在東京，他也已經成家立業。
孩子都上小學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苦心鑽研氣象，在衛星發射成功之前，他的氣象法，是標杆。
而有了衛星之後，結合他的氣象法，那就是王炸級彆的組合。
現在，隨著盤古二號火箭騰空，對氣象的把控也是越發的精準。
而且，盤古三號也在準備當中。
西京那邊也傳來喜訊，終於要發射第一發火箭。
未來，火箭和衛星，必然是下餃子一樣的往天上發射。
秦墨也要趁著這個機會，給未來鋪路。
而眼前的袁知秋，赫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師傅就百歲了？”秦墨一愣，“我都差點忘了。”
“家父也沒有......”
“彆家父微臣的，都自家人，彆整這一出。”秦墨煩躁的擺擺手。
袁知秋立馬改口，“我爹說，想低調一點，而且他近年來都在研製古法金丹，說是有成效了。
他還特意交代了，讓您不要去給他賀壽。”
秦墨想了想，搖搖頭，“不行，我得去給他賀壽，要不然，我師姐得罵死我。”
罡子還是幫了他很多大忙的，他必須去賀壽。
百歲大壽，也是少數。
而且，他拜托罡子找那個駐顏丹，雖然也不抱什麼希望，但萬一成了呢？
蕭魚柔太焦慮了，就算是安她的心也好。
而且，他也想離開東京，讓那些餘孽跳出來，好把這些人一網打儘。
想到這裡，秦墨有了打算。
“對了，你過來，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袁知秋走上金鑾殿，“師兄，啥事？”
“你附耳過來！”
袁知秋湊了過去，在聽到秦墨的話，也是一愣，“啊，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可是關乎到未來，你必須幫我這個忙。”
袁知秋有些糾結，“那會背負很大的罪業的。”
“屁個罪業，這是好事。”秦墨撇撇嘴，“再說了，我們紫微星門講究的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袁知秋一臉窘迫，“那是佛家說的，咱們紫微星門講究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秦墨嘿嘿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得幫我這個忙才行。”
架不住秦墨的勸說，袁知秋歎了口氣，“那，行吧，但是成不成，我也不敢說！”
“你是紫微星門小天師，你說的話，彆人肯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