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策略一直再變，一直再適應大明的國情。
在秦墨看來，大明一直是在向好的方向進發的。
不過這十二王的去留，倒是成了一個難題。
小竇做滿了五年，也該回來了，他其實不太適合擔任這個州王，但那個時候，也沒有太多可選的人。
李勇猛要輪轉，秦墨決定把他從天象召回來，到中原腹地來，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奔波也辛苦了，該回來享享福了。
算起來，也是奔六的人了，他可不像自己這般，駐顏有術，已經活脫脫的像一個小老頭了。
程小寶還小，繼續留任，程大寶回來吧，年歲也不小了。
李劍歌也是，該回來享福了。
他兩個徒弟，一個是閣老，一個則是在皇家學院擔任副山長，平日裡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在管。
倒是還可以繼續發光發熱幾年。
柳家兄弟在各地鎮守，這個不用自己操心，天心會管。
也就是說，十二王會有四個位置空出來，這也是秦墨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
每一輪空出四個位置，給更年輕的人。
就目前而言，還是會從秦族或者外戚裡麵選擇合適人選。
畢竟這些年輕人，還還過年輕，再過三五年，或許可以擔任重任。
等這一批人完全輪轉，秦墨估計，天心也該下來了。
秦墨給天心發了電報，說實話，他有些想這小子了。
包括火麟兒，風哥兒，這兩個好孩子為了國家放棄了高位，去了最偏僻，最困難的地方紮根。
這一走就是四年。
一千多個日夜。
秦墨想這些孩子了。
但是他隻能將思念藏在心裡，偶爾給他們發一些電報，鼓勵他們，肯定他們。
唯有他們這一代人付出了，後代才能走上正軌。
秦墨很清楚，自己的孩子有人恨自己，但是那又如何？
他們已經享受了人間富貴，那就應該為自己的身份負責。
“這麼晚還不休息？”蕭魚柔端著參茶過來。
“睡不著，年紀越大，覺越少。”秦墨接過參茶歎了口氣，“我真是賤，沒事找事，都退休了，還不安生！”
蕭魚柔哼了一句，“誰說不是呢，閒不住唄！”
嘴上這麼說，卻將秦墨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的揉摁起來，“這半年來，你睡的都不踏實，要不，去秦莊放鬆放鬆？”蕭魚柔道：“恰好夏天了，咱們去哪裡你也快活！”
秦墨還真有些意動，秦莊果林那邊已經進行了二次擴張，老秦夫婦兩個就住那邊。
而且平日裡，孩子們在秦莊學校上完課，都會跑到老秦那邊去。
這已經放假了，孩子們都去夏令營了，也不再秦莊。
老秦擔心孩子，也跟著一塊去了。
也就是說，小樹林現在沒人。
“也是，好久沒去了，正好手上空閒一點了，也有時間了！”秦墨放下茶杯道。
“其實你不用逼自己的，你已經做得夠多了，乾嘛這麼急呢。”
“當家長的總是希望自己做的更好一些，有些事情，孩子們做不了，隻能我來做，我打了樣板，他們以後要做也容易一些。
朝廷現在推行政策的阻力已經到了曆史最低的時候，革新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再過兩年，還有第三輪革新呢。
那時候，大明將徹底改頭換麵，完全脫離曆朝曆代的影子，徹底的走出一條全新的路來，明白了嗎？
我等這一天，準備了二三十年，眼下總算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你這個人太可怕了，誰都不知道你有幾張底牌。”蕭魚柔道。
“都是被逼的。”秦墨將她抱過來，“這些日子，你們過的也不快活，走，回去休息！”
第二天，秦墨一家就收拾東西去秦莊度假了。
山林裡正是涼爽的時候，就是蚊蟲多，若是不在周邊放驅蟲的藥，得被蚊蟲釘死。
秦墨看著眾女穿著最新的彆急在水裡玩耍，不由咂舌，“三十年前，你們就這身材，三十年後你們還這身材，我秦墨真是好運啊，找的老婆都是鐘靈神秀的大美人兒！”
事實上，現在的他已經感受到了歲月的力量，雖然還是很強的，卻沒有十年前那麼誇張了。
體能的衰退他能感受到。
但是得益於養生功，再加上秦墨日常鍛煉，所以現在的他，也就四十左右的樣子。
看起來，正是一個男人最黃金的時期。
這些女人們倒是也更熱中養生。
但衰老是不可避免的，比如白發，又比如皺紋。
可秦墨還是愛她們。
他心裡已經裝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哪怕是柳如玉跟著他也已經十幾年了。
不過讓秦墨無語的事，他已經極力避免了，小十九還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中招了。
他再一次老來得子。
小十九也奔四的年紀了，正兒八經的高齡產婦，這會兒她隻能躺在沙灘椅上，無聊的喝著椰子，也不敢下水。
眼瞅著就要預產期了，她倒是不緊張，倒是把秦墨緊張的不行。
隨時隨地都有女太醫隨行，生怕她有個什麼好歹。
或許是年紀大了，她肚皮上布滿了妊娠紋，她覺得醜死了。
“乾嘛不高興？”秦墨道。
“你不許我下水，這又不是海邊，這個不許我，那個不許我做的......”小十九噘著嘴，看起來還如少女一樣。
事實上，秦墨將她保護的很好，她也沒吃過什麼苦頭，可以說，一直被姐夫姐姐捧在手心，那是真正將她當成了小女兒來養。
所有女人裡，她覺得自己最刁蠻最任性。
但是架不住秦墨疼她，有時候連李玉瀾都說秦墨太寵溺小十九了。
“我這不是怕你腳滑嗎？”
“才不會，這不有你在嗎？”小十九不高興的道：“以前也沒這麼矯情，我都生了五六個了，還在乎這個？
你這一弄，搞的我第一次生孩一樣！”
“姑奶奶，不一樣，你都快四十了，高齡產婦，我能不上心嗎？”秦墨隻能小心哄著，算起來，小十九肚子裡的應該是小七十二，秦墨也不是第一次當老父親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