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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哎呀,沒什麼可是的!”程大寶擺擺手,“眼下情況就是如此,朝廷想扶一個人上來平衡時局,我跟小寶不合適,隻有你最合適。
你到底是皇室宗親,隻有你起來了,憨子才最安全。
而且,我相信你!”
對上兩兄弟真摯的眼神,李勇猛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勇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吧?”程小寶道。
李勇猛急忙道:“那當然,我肯定會把這件事做好的!”
“這就夠了!”程大寶勾住了李勇猛的肩膀,笑著道:“等計劃成功,你這個頭功來給他們邀功,這一次,我跟小寶,就不跟你爭功了。”
李勇猛苦笑一聲,“我真替憨子委屈!”
“其實我挺懷念以前的。”程大寶道:“那時候也不用想太多,就跟在憨子後麵,每天都過得特彆高興。
雖然那時候大乾還沒有這麼強大,可也沒有這麼多齷齪。”
說這話的時候,程大寶其實一直在觀察李勇猛的表情。
“我覺著惡心!”李勇猛道:“但是大寶,就像你說的,我姓李!
有些事情我跟你考慮的不一樣,但有一點,我同你想的一樣。
他不配做那個位置。”
那個‘他’是誰,李勇猛相信程大寶他們明白。
“若是他要傷害憨子呢?”程大寶步步緊逼。
“他沒機會的。”李勇猛很肯定的道。
“記住你說的話。”程大寶道。
......
很快,信就到了秦墨的手裡。
發兵二十多天,秦墨才從驃國出境,按照這種速度,起碼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到曲女城。
看著手裡的信,秦墨不由笑了起來,隨即直接投進了火盆之中,“什麼玩意,也配在我麵前玩這種把戲?”
“憨子,咋了?是不是京城那邊又出了什麼事了?”竇遺愛道:“還是說嶺南那邊......”
“都不是。”秦墨擺擺手,“是李新那邊的來信,伊稚斜想讓我過去談判,開出了條件,隻要我過去,就不要賠償。
前提條件是,隻允許我攜帶幾十人!”
“去就去,怕個屁!”竇遺愛道。
一旁的高要忍不住道:“這擺明了是陷阱,伊稚斜真正的目的是少爺,他想害死少爺。
要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那大乾就會陷入危機之中。”
“哦,這樣呐!”竇遺愛撓撓頭,“那咋辦?”
“涼拌!”秦墨沒好氣的道:“這事兒不用管,咱們正常速度行軍就行,等咱們到了曲女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不過,得提前給那邊傳信,要不然,他們容易遭受波及!”
秦墨很是佛係,這一路行軍,更像是旅遊。
途徑驃國的時候,驃國的國王帶著一家老小前來迎接,秦墨還留了兩天。
竇遺愛這狗東西,還跟驃國的公主勾搭上了。
這不,出境的時候,還難舍難分的。
竇遺愛離開營帳,高要道:“少爺,裴興應該動手了吧?”
“嗯!”秦墨點點頭,“裴王氏在食物裡下了慢.性毒藥,這種毒藥短時間內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時間一久,就會侵蝕五臟六腑,等過個一兩年,各種毛病就出來了。
到時候毒入臟腑,神仙難救。”
“該死!”高要怒聲道:“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可沒這膽子,她的膽子是老八給的。”秦墨淡淡道:“我以為他不會這樣的,但我還是低估了人性。
若是三姐她們出了事,這屎盆子就會扣在我的腦袋上。
到時候你說我該怎麼解釋呢?
我就算有八張嘴都說不清。
要是沒了三姐她們,要動我的理由就多了。
這種毒計,不是他的作風,他那腦子,也想不出來。
是徐敬宗的辦法。”
秦墨之所以說的這麼肯定,是因為他的人就在大理寺。
聽得真真切切的。
給他的急報裡,甚至連語氣都用了詞彙標注。
“少爺,我替你不值得,要不是您,大乾嫣有今日?”高要道。
“呐,就像是做生意一樣,生意越做越大,遲早會有人跳出來奪權的。
老八這狗東西,什麼脾氣我太了解了,自卑且懦弱,在嶺南的時候我其實就該看清了。
隻不過,我這個人念舊。
當初白蓮教攻入大都督府,他毫不猶豫的將跟在他身邊的人拉了墊背,我就該明白。”
“那您為什麼還要推他上去?”
“因為他同我共患難唄!”秦墨道:“有的人可以共患難,但是不可以共富貴。
不過,留給他的情義已經不多了。
我心裡那點舊情義,已經快被他揮霍完了。”
“那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我瞧不上,你知道吧!”秦墨伸了個懶腰,“我若要取這天下,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
他們覺得把三姐她們嫁給我,是他們虧了。
不是的,是我虧了!
我總得考慮三姐,考慮大哭包她們的。
這天下在我心裡,遠沒有她們開心重要。”
高要看著秦墨,不是秦墨殺伐不果斷,而是秦墨在忍讓。
他從來就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李越何其愚蠢也。
哪怕他冷落秦墨,將秦墨發配到偏遠地方,十年八年不召回來。
秦墨都隻會感謝他給自己安寧。
“那您打算怎麼做?”
“我弟子那麼多,你說是吧?”秦墨道:“十五十六,隨便一個都行,再不濟,阿嗣也可以。”
“少爺,其實,改過縣男也不錯。”高要說道。
秦墨摸著下巴,“你這點倒是提醒我了。”
高要一愣,“少爺,我就隨口一說,您可千萬彆當真,改過縣男身上的汙點,是怎麼都洗不清的。
就算推他上去,天下人都不會允許的。”
“我知道。”秦墨嘿嘿一笑,“這狗東西無意之間坑了老子一次,那老子說什麼也要坑他一次才行。
有些時候,想達成目的,不一定要我親自出麵。
那就讓他出麵吧!”
秦墨這麼純孝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把持朝政,操縱皇子。
那必須要讓其他人來做這種事情才是。
“他不是不想升職嗎,你說讓他當個改過攝政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