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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怎麼搞?”竇遺愛聽到打仗,都興奮了,“憨子,到時候我把冒頓抓你麵前跳舞,把她的妻女全都送給你!”
“你想我死直說!”秦墨一腳射了過去,“要獻也是獻給陛下,你獻給我作甚,嫌我活的太久了?”
竇遺愛揉著屁股道:“怕什麼,玩完在獻給陛下不就行了?”
秦墨一時語塞,柴榮連忙把竇遺愛拉了過來,道:“秦大哥,那咱們是等斥候消息,然後再突襲冒頓對嗎?”
“嗯。”秦墨道:“庫蘇古勒湖距離小海,一來一回一日半最多了,隻要確定冒頓確實在那邊,就說明千人將沒說錯。
現在西北奴的援軍已經全軍覆沒了,蘇運對付峽口山那十萬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東西方向還有衡王在,軍臣部,吉鞨,室丹,直接阻斷了冒頓向東的的路。
阿史德部,阿史那部在龍庭伏擊,人數也就在五萬人左右。
所以冒頓龍庭人數最多不超過十萬人。
那些女人孩子,肯定被他放在了原來的龍庭裡,用來造成人數眾多的假象。
等我們開完了炮,衝過去,他們再從後麵殺過來。
我們有六至七成的概率會輸。
這種戰敗,不是我們能接受的。”
秦墨分析著戰局,在地上把大家的方位都畫了出來。
“隻可惜,冒頓沒想到我們膽子會這麼大,會派遣突擊隊繞後。
要不然,他這個布局,真的很厲害。
不愧是重新讓北奴屹立在草原之巔的雄鷹。”
秦墨還是挺佩服冒頓的,北奴在大漠深處苟了千年,在鐵厥等部落肆虐的時候,硬生生統一了草原。
這也就是碰上了大乾,要是換做一個弱點的中原王朝,搞不好,直接弄一個另類版的大元出來。
眾人都圍著秦墨,聽著他分析情況,一個個都在心裡後怕。
但凡出錯一步,或者他們運氣差點,現在都有可能被雅爾金給打散了。
或者被人給包了餃子。
“小竇,小柴,到時候你們兩個率領騎兵從左右翼包抄,千萬不要放跑冒頓。
餘下的人,務必做到精準炮擊北奴龍庭!”
秦墨及時的調整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既然老天追著喂飯,不為自己考慮,也為這一萬多個弟兄考慮。
在臨近庫蘇古勒湖的旁邊的一個背陰山脈中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斥候來報。
冒頓的龍庭果然在小海旁邊。
不僅如此,兵力分布也跟那個千人將說的差不多。
秦墨點點頭,急忙下令行軍。
現在是醜時末,速度快的話,明日一早就能夠抵達小海。
在草原竄了快一個月了,這會兒草原也進入了夏季,要子時才會徹底天黑。
六月中旬的草原,也不熱,甚至晚上還有點涼。
這種時候趕路是最舒服的。
而此時,小海旁。
北奴龍庭內,冒頓看著妻子閼氏,即便妻子已經年老色衰,可冒頓依舊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可惜賤妾年老色衰,已經不能為單於誕下子嗣。”閼氏抱著冒頓單於,眼中滿是可惜。
“你已經為我生了兒子,我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新北奴的單於,一個是西北奴的單於。
我死便死了,最起碼北奴的血脈還沒有斷絕。”冒頓道:“我老了,幾近花甲,在草原上,很少有人能活到我這個年紀。
雖然我的兩個兒子背叛了我,可這就是草原的法則,頭狼終究會被新一代的狼王給替代。
然後被新狼王啃食,他的一切都會被新狼王給繼承!”
麵對伊稚斜和軍臣的背叛,其實冒頓並不怎麼傷心,這是常態,中原人所謂的父慈子孝,在草原上是維持不下去的。
“單於是草原的英雄和雄鷹,是北奴的中興之主,豈能如此喪氣?”閼氏說道:“賤妾相信單於一定會趕走大乾人,再次一統草原!”
“你倒是對我挺有信心!”冒頓笑了笑,心裡特彆的明白,他老了,爪牙已經退化了。
震懾不了狼群了,隻是用殘忍的手段逼著他們前進。
“那是自然,單於在賤妾心裡,就是神!”閼氏看著冒頓,眼中依舊有少女般的崇拜。
冒頓眯著眼睛,很是享受閼氏的崇拜。
他這一次打退了大乾之後,就把北奴中庭讓給伊稚斜了。
相比軍臣的軟弱,他更喜歡伊稚斜的狡詐和陰險。
這是一頭合格狼王索要具備的品質。
伊稚斜就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大軍為什麼還沒來。
不過算時間,也就是這幾日就要到了。
伊稚斜攻打西域久久不下,哪有現成的北奴龍庭來的好?
到時候他就配合而伊稚斜來一場奪位。
伊稚斜明麵上已經投降了大乾,可心還是向著他的。
雖然這也是伊稚斜的計謀,但冒頓很欣賞,在自己弱的時候,適當的低頭為自己換取大量的好處,是正確的選擇。
那時候,大乾總不好在繼續攻打北奴了吧?
所以冒頓心裡算計的明明白白的。
隻可惜,軍臣太蠢笨,居然真的給大乾當了走狗。
要不然,他也挺合適的。
想到這裡,冒頓怡然自得,老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
他摟著妻子,說道:“等我死了,你陪我嗎?”
閼氏愣了愣,以為冒頓說的是自然老死,便說道:“賤妾也不年輕了,等單於死了,賤妾自然也死了。
到時候就跟單於葬在一塊。”
“好啊。”
冒頓輕撫著妻子的頭發,“你放心,你我肯定是葬在一起的。”
閼氏低頭嫵媚一笑,鑽進了褥子裡。
冒頓眯著眼睛,嘴裡喃喃道:“李世隆,你我打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我勝你一籌啊。
你等著,就算我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子子孫孫,還依舊會在草原上。
終有一天,我的子子孫孫,會覆滅你的大乾。
天可汗?
狗屁的天可汗,隻有我冒頓才是真正的天可汗!”
他大笑著。
閼氏聽到冒頓的話,也更是賣力。
就像是當年,冒頓每每作戰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她進入營帳。
也不管渾身的血汙。
嗅著丈夫身上的血汙氣,她總覺得特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