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秦墨都呆在莊園裡休養生息。
也是被榨的透透的。
不過,他也一直在陪孩子,雖然八個娃娃鬨起來很煩,但他也耐著性子陪伴。
可能是老天看秦墨家兒子太多了,到了李雪這兒,總算是給他生了個閨女。
小家夥長得那叫一個可愛。
這不,秦墨走哪兒抱哪兒。
小名李源給起的,叫蓁蓁。
出自詩經,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就是桃花滿枝,葉子茂盛的意思。
是形容美人的!
不得不說,李源起名字還是很有一套的。
至於大名,秦墨起了個明珠,意為掌上明珠的意思。
這名字,要放在另一個世界,得被人噴成狗。
但放在這裡,那就是上等佳名了。
李源捋著胡須道:“不錯,她的確當得上明珠!”
秦家七個小子,就這麼一朵花,全家都寵的不得了。
七個哥哥,每天都是輪番親。
那些姨娘是抱了又抱,都舍不得撒手。
李雪心裡原本還擔心孩子不受寵,可看到大家對孩子的態度,以及秦墨那寶貝的樣子,是半點擔憂都沒了。
“我閨女就是香,怎麼親都親不夠!”
秦墨樂嗬嗬的道。
正說著呢,公孫無忌帶著人來了,“微臣參見太上皇!”
“你怎麼來了?”李源問道。
“臣過來是想把代大都督的職權還給秦墨!”公孫無忌在嶺南都呆了兩年多了,呆的夠夠的。
要不是念及秦墨才剛回來,要跟家屬團聚,他當天就來了。
“國舅,你來的正好!”秦墨把閨女遞給李雪,上前給他來了一個大擁抱,“一年多沒見,都發福了!”
他摸了摸公孫無忌的大肚腩,也是想笑,可能是嶺南的氣候太養人,他走之前,公孫無忌就有發福的跡象了。
沒想到這次回來,跟吹氣球似的,整個人腫了幾圈。
“走走,你跟我去大都督府,把公務交接一下,我要回京述職了,估計不會再回嶺南了!”
什麼?
他不回來了?
這還了得,那誰來給他打白工?
“國舅,你彆心急,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直接從南番回京,還要繞遠路來嶺南呢?”
“我不管,我也不想知道!”公孫無忌才不接話。
秦墨勾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一邊,從兜裡掏出一盒最新的雪茄,塞進了他嘴裡,還幫他點燃,“陛下給我布置了一些任務,等我做完了,我還要回京城呢。
你想想,我幫助南番穩定了政權,拿下了泥婆羅,天象國,還打跑了北奴,這多大的功勞?
我不回京城述職行嗎?
陛下那邊急著呢!”
“既然這麼著急,你還幾天不出門?”公孫無忌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你晃點老夫!”
“什麼話這是,我晃點我爹也不能晃點國舅你啊!”秦墨情真意切的道:“我不在嶺南的這些日子,各項政策都是你在把控,要不是你幫我穩住了嶺南,我哪有那個心思去打仗?
說實話,我特感激你,雖說我們立場不同,但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而且,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嶺南,公孫敏鎮守圖倫磧。
你要是離京了,要是有什麼事情,誰來支援他?”
“不是有你?”
“國舅,你想差了!”秦墨歎聲道:“現在紅薯土豆才剛剛推廣開,要是等明年,大家豐收了,你趙國公的名聲,在嶺南可就頂天了!”
公孫無忌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
“你回京後不回嶺南了?”公孫無忌也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秦墨。
“不清楚,看陛下怎麼安排吧,不過我立了這麼多功,也不適合在出門了,所以你放心,沒人跟你搶功勞!”
“誰怕你搶功勞了?”公孫無忌哼了一聲,可心裡也被秦墨給說服了。
就如秦墨說的,這麼大的功勞,陛下為了保他,肯定會讓他在京城呆著,也不會讓他出門。
如此一來,他正好在嶺南收尾。
明年是糧食推廣的第三年,是最重要的一年,也是奠定功勞的一年。
原本,他隻是想著李世隆會禦駕親征時,他好在李世隆跟前晃悠。
可北奴都分裂成三國了,禦駕親征的意義似乎不大了。
留在嶺南又可以照應公孫敏,又可以立功,秦墨不在,那太上皇必然也會離開。
可以說,秦墨把嶺南扶上了正道,自己隻是在按照秦墨的計劃去做。
功勞跟白撿差不多,畢竟處理內政是他的拿手好戲。
“我說岔了,你也真是的,跟我扣什麼字眼!”秦墨見他表情鬆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幾天把陛下交代的任務做一做,就走。
還有,我估計,明年李新他們的船隊也要回來了。
你正好迎接一下,跟他們一起回去,不好嗎?”
“不用你教,老夫清楚!”公孫無忌還真沒想到這一出,被秦墨一提醒,才記起來。
“行行行,我不說了行吧!”秦墨切了一聲,就回去了。
公孫無忌把沒有抽完的雪茄遞給了副手,跟李源說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哼,這家夥,一門心思就想慫恿皇帝禦駕親征。”李源道:“你告訴皇帝,一把年紀了,就彆學人家禦駕親征了!”
秦墨道:“老爺子,我這次回嶺南,是打算帶大家回京的,以後隻有度假才會來這邊!”
“嶺南的事,你不管了?”李源一愣,他其實還挺喜歡住在這邊的,就是春天潮濕,夏天悶熱了一點。
“有國舅在呢,他管的也挺好的!”
“你啊,把到手的功勞都讓了!”
“老爺子,功勞我不在意,我隻在意我做的事情是否有意義!”秦墨差功勞嗎?
他家的官和爵位都到頭了,功勞對他而言,屁都不是。
“你就是實在!”李源歎了口氣,“爺挺喜歡嶺南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抽兩口煙。
無聊了,就去聽雨軒說書。
平日裡帶帶孩子,教他們學文寫字,告訴他們做人的道理,好不自在。
不像在宮裡,繁文縟節一大堆,煩得要命,總有一層無形的約束,讓人渾身都不得勁。”
秦墨見他滿是抗拒,不由道:“老爺子,實在不行,你去秦莊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