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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你就彆折騰了,你要拆了甘露殿,陛下非把你腿打斷不可。”高士蓮以為秦墨是想犯錯,讓李世隆找由頭出氣,可這會兒李世隆還沒氣消呢。
“放心吧,高叔,肯定不會的。”秦墨笑著道:“您就看好了吧!”
抽出手後,秦墨從馬車裡拿出一個錘子,衝著小太監招手道:“愣著做什麼,抓緊跟上!”
“老祖宗,我們是過去還是......”為首小太監也懵了。
高士蓮歎了口氣,“先過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秦墨再混,也不會明知陛下生氣,還要觸黴頭,那就不是憨,而是傻了。
聞言,小太監們連忙跟了上去。
而此時,李世隆也是沒心情看書了,這麼久了,那混賬東西怎麼還沒進來?
他心裡也有點好奇,秦墨帶了什麼東西進宮。
“哼,一點禮物就想讓朕消氣,沒那麼容易!”李世隆心中暗想,這次說什麼,也要揍他一頓。
這小子,太氣人了。
而且,這件事不能這麼容易就過去。
正想著呢,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
緊跟著一聲巨響傳來。
砰!
這聲音嚇得李世隆渾身一顫,“什麼聲音?”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巨響。
嘩啦!
甘露殿左側的窗戶,瞬間裂了,一個大榔頭從外麵伸進來。
“是誰在外麵砸窗戶?”
守門的太監悄悄打開門,都快哭了,“陛下,是秦駙馬都尉!”
李世隆氣的肺疼,“好你個秦憨子,長本事了,都敢砸朕的甘露殿了!”
他書都不看了,冷著臉走出甘露殿,就看到秦墨手裡提著個大錘子,不住的砸。
“呸呸!”
秦墨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拿住錘子,咣咣又是幾下,“看到了沒,就是要快準狠!”
“秦墨,你在做什麼!”李世隆火冒三丈。
見李世隆發火,那些小太監連忙嚇得跪在地上。
“父皇,你出來啦,再等等,很快就砸完了!”秦墨笑了笑,又是兩錘子!
“你還砸!”李世隆氣的踹了高士蓮一腳,“他砸不知道攔著?”
高士蓮跪在地上,“陛下,駙馬都尉說,這是給您準備禮物呢......”
李世隆鐵青著臉,“他憨,你也傻嗎?”
送禮?
有這麼送禮的嗎?
“父皇,好好的,你乾嘛踹老高?”秦墨皺起眉頭。
李世隆已經抽出了腰帶,“朕今天不抽死你,朕就跟你姓!”
“父皇,你少占我便宜,再說了,你改姓經過老爺子同意了嗎?”
在場的人都快嚇尿了。
高士蓮連忙拉住秦墨的衣服,“祖宗喲,彆說了!”
“嗬嗬......”
李世隆笑聲讓人不寒而栗,把腰帶在手上纏了兩下,以防止一會兒打脫手。
秦墨後退兩步,“父皇,我真的是來給你送禮物的,你彆一言不合就抽腰帶!”
“送個錘子禮物?”
李世隆道:“看來,是朕太由著你了,都讓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快攔住他!”
話音剛落,有個伶俐的小太監就抱住了秦墨。
“陛下,奴婢抱住他了!”
秦墨轉身一看,“古人大兄?”
“什麼古人大兄,我現在是小狗!”他臉上滿是獰笑,“陛下,快啊,奴婢抱住他了!”
“我去你娘的!”
秦墨反手就是一錘,直接把小狗打飛出去,旋即解釋道:“父皇,我弄了好東西過來,您不是常說宮裡光線不好嗎?
所以我才把甘露殿的窗戶拆了!”
“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朕都要揍你!”
秦墨剛想逃走,就被一個大太監攔住了秦墨的去路。
此人叫王歸,是李世隆新提拔上來的內監管事。
秦墨也是第一次見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抱了個滿懷。
緊跟著,李世隆的腰帶就落在了身上。
“哎喲,疼死我了,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打女婿的嶽父,我再也不認了!”
“你這個老六,再打我生氣了,很難哄的那種!”
“混賬嶽父,糊塗嶽父......”
李世隆抽了幾十下,心情愉悅許多,連忙給王歸使了個眼色。
王歸心領神會,放開了秦墨,悄悄退到人群裡。
見秦墨被打,高士蓮也是心疼,看向人群裡的王歸,眼中透著寒芒。
“你繼續砸,朕倒要看看,你打算送什麼禮物!”李世隆道。
秦墨把錘子一丟,“不送了,送個錘子!”
“還想多來幾下?”李世隆眯著眼睛,見秦墨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裡彆提多舒服了。
“哪敢啊,陛下日出東方,神威蓋世,微臣被打也是應該的!”秦墨道:“要是陛下還生氣,再多來幾下又何妨呢?
君要打臣,臣就受著唄!”
“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朕為什麼抽你,你心裡沒數?”
“不敢不敢!”秦墨再次拿起錘子,一言不發的把剩下的窗戶都砸了,然後又把馬車牽過來,一個人在那裡忙活。
“都愣著做什麼,去幫忙啊!”李世隆又踹了高士蓮一腳。
高士蓮連忙帶人過去,馬車裡麵是一塊塊透明無暇的東西。
“嘶!”高士蓮吸了口涼氣,“這什麼東西?”
他伸出手敲了敲,“琉璃?還是水晶啊?”
“這叫玻璃!”秦墨解釋了一句,抱著一大塊玻璃走了過去,然後把玻璃嵌入了窗框中,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大乾的窗戶,有三個結構,窗板窗欞窗戶紙!
皇宮裡大多用刷了油的油紙,透光性不咋地,防風馬馬虎虎。
“老高,過來幫我扶一下!”
高士蓮扶著不讓玻璃倒下,就看秦墨手拿出幾顆小釘子,小心翼翼的將釘子敲進去。
四個方位,前後兩麵,釘的非常的牢固。
高士蓮鬆開手,那玻璃也不倒下來。
李世隆也滿是詫異,“這是何物?”
秦墨都不理睬他,徑直走向馬車。
“臭小子,朕問你話呢!”
“陛下,這叫玻璃,是比鏡子更昂貴的東西!”高士蓮苦笑道:“這玻璃,透亮,又不透風,不知道比油紙要好多少倍,而且價格十分的昂貴。
陛下,您恐怕真的錯怪駙馬都尉了。”
“玻璃?”
李世隆透過玻璃看著甘露殿裡的景象,突然有些後悔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