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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士蓮回來了。
李世隆怒聲道:“怎麼就你一人,秦墨呢?”
“陛下,駙馬都尉他......他在賽馬,說是晚點過來!”高士蓮剛去賽馬現場看了,的確很有意思,熱血沸騰的。
秦墨主持現場,都忙的不行,賭池裡的銀子,堆成了小山,少說也有四五萬兩。
李世隆重重的拍在案牘上,“他是要造反嗎?難不成還要朕親自去請他?”
公孫無忌沉聲道:“陛下,秦墨功勞漸大,也越發的囂張跋扈,若長久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屈突拔倒是沒說話,他剛回京城,此刻革新派占據上風,就事論事可以,攻訐秦墨,還是觀望觀望。
李世隆皺眉,秦墨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性格,跟有沒有功勞,沒關係。
但是架不住彆人這麼想,他起身,冷聲道:“走,過去看看!”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六部衙門外,烏泱泱的,人擠人!
十來個衙門,每個衙門都有兩三匹寶馬在一旁等候比賽。
現場的氣氛燃爆了。
“跑啊,大理寺1號,老子押了三百兩,全靠你扳本了!”
“太常寺2號,對,就這樣,超過他們!”
兩邊的人手裡攥著票據,神情激動,爆著粗口。
“來,秦氏奶茶店直供奶茶,一百大乾通寶一杯喲!”
“你們也太貪心了吧,奶茶店就最貴也就三十多大乾通寶,你這裡要一百大乾通寶,搶錢?”一個少卿說道。
手裡提著冰鑒的半大小子道:“這是賽馬特供,看到沒有,這個奶茶就叫勝利,喝了勝利奶茶,想不贏錢都難!”
“你小子會說話,給爺來一杯!”
“好嘞,這位爺,要不要勝利瓜子和勝利乾果,噴香,隻要一百大乾通寶!”
“買買買!”
......
秦墨剛跑了一圈,風雅還是很強,因為太出風頭,不得不降低了賠率。
看著初具規模的比賽,他心裡也痛快。
雖然在六部他沒啥麵子,但是其他部門,他麵子可就大了去了。
這些部門,平日裡苦哈哈,現在一聽有創收,眼珠都綠了。
看到銀子,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
“景雲,這一次收了多少銀子?”大理寺卿孫誌國問道。
秦墨攤開手,孫誌國睜大了眼睛,“五,五千兩?”
“罵人呢?五萬兩差一點!”秦墨嘿的一笑,“有些銀子我沒放明麵上,一會兒比賽結束,咱們分錢!”
“乖乖,這麼多銀子,平分也有四千多兩!”孫誌國激動了。
“還要給他們兌錢呢,不過兌完之後,估計還能剩個三萬兩左右,我要抽走一半當做經費,剩下的你們分!”
“抽這麼多,那我們不白忙活了?”太常寺卿傅亮瞪大了眼睛。
“多?”秦墨哼哼道:“你以為修建場地不要錢嗎?我到時候要修建一個可容納幾萬人進場的賽馬場。
以後收十大乾通寶的入場費,一場比賽單單是入場費都能賺上千兩,京城二三百萬人呢,就算有十分之一參與進來,那也是二三十萬人。
想想,到時候收入有多少,一天起碼都是十幾萬兩銀子。
一個月賽馬十場,一個月下來你們也能賺個三五萬兩,一年就是幾十萬兩。
你們見過這麼多錢嗎?”
其餘幾個寺卿都吞了吞口水。
一年賺幾十萬兩,那不爽翻了?
正在他們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李世隆來了,“好,好的很呐,你們不在衙門裡當值,跑到這裡來賭馬,都不想乾了是嗎!”
眾人渾身一顫,紛紛拜見。
“微臣參見陛下!”
一些膽小的人,直接都嚇跪了。
見狀,李世隆冷哼一聲,“秦墨,滾過來!”
秦墨也不意外,上前,“陛下,你怎麼來了?”
李世隆氣的不行,這狗日的,還裝上了。
他一指旁邊的馬隊和一旁堆成小山的銀子,“來,跟朕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眾人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可秦墨卻道:“賽馬,創收,減輕國庫壓力!”
“秦墨,賭馬就賭馬,不要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公孫衝冷聲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他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在這裡賭馬,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麼?”
“我知道了,又是你告狀!”秦墨氣呼呼的道:“我前天才幫了你,怎麼跟狗似的,翻臉不認人?
我賽馬礙著你了,又沒有拉你禮部的人進來,你學生招完了?天天盯著我乾逑啊!”
公孫無忌氣的直抽抽。
“秦景雲,你把老夫的風雅還回來!”杜敬明罵道:“抓緊把這個賽馬給撤了,這裡是六部衙門,不是你家!
孫大理寺卿,傅太常寺卿,你們也是九卿啊,怎麼跟著這小子一起胡鬨?”
“這個......也不算胡鬨吧,主要是為了......創收!”孫誌國硬著頭皮說道。
“創收?”
李世隆眯起了眼睛,“你好好跟朕說說,今天要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就回家麵壁吧!”
大理寺可是三司之一,李存功當了刑部尚書後,孫誌國就上了,下麵人胡鬨也就罷了,孫誌國居然也跟著胡鬨。
孫誌國看了一眼秦墨,咬牙道:“不瞞陛下說,大理寺上下近四百人,已經有幾年沒有發俸祿了,雖有祿米,可也隻夠糊口。
國庫沒錢,臣也明白,可下麵的人已是怨聲載道。”
“沒錯,太常寺也差不多!”傅亮拱手道:“太常寺下有郊社、太樂、鼓吹、太醫、太卜、廩犧六個署,上千人,也是難以糊口了。”
太常寺沒什麼實權,就是為皇家服務的,但是手下人多。
之前國庫沒錢,戴魏還在的時候,死摳門。
陛下內帑又不撥款,上下都是窮哈哈。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倒是不在乎那點銀子,畢竟家裡都有田地,也有其他的財路。
可其他人沒有啊。
像光祿寺負責祭祀還好點,畢竟祭祀是最重要的,沒錢也要硬擠出來的那種。
管儀仗帳幕的衛尉寺,人多,又沒實權,窮的掉眼淚。
說起來是九卿。
說難聽點,比西遊記裡的卷簾大將還要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