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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安吉看著俏臉腫脹,衣服淩亂的女兒,怒發衝冠。
恨不得拿刀在侯永的身上捅上幾個窟窿眼兒。
“乖女兒啊,是爹來了!”
李安吉又氣又心疼。
李靜雅雙目哭的紅腫,宛若核桃一樣,“爹爹!”
李安吉連忙將自己的大氅拖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看了一眼血泊中的侯永,重重的踹了幾腳。
“乖女兒,跟爹回家,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他心疼的將李靜雅扶起來。
秦墨說道:“從後門走.......”
李安吉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帶著李靜雅離開。
秦墨相送,李靜雅上馬車前衝著秦墨眨了眨眼睛。
一起被帶走的,還有侯永!
眼看馬車離開,秦墨鬆了口氣,侯永這下八成是廢了,李世隆不可能會把永和公主嫁給廢人。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後麵會怎麼樣。
候羹年這個老銀幣就侯永一個嫡子,嫡子被廢了,雖然不至於絕後,但是這仇已經深深結下了。
必須早做準備。
......
與此同時,太極宮中。
李世隆看著下跪著淚流不止的李安吉,“你這是做什麼?”
“微臣求陛下做主啊!”
李安吉哭著道:“微臣之女,李靜雅,險遭候羹年之子強迫,求陛下做主!”
什麼!
李世隆從龍椅上站起來,眼中滿是驚訝,旋即震怒,“你先彆哭,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安吉擦了擦眼淚,說道:“那侯永先是將微臣之女騙去秦氏海底撈,以烈酒灌之,小女不勝酒力,侯永見狀便想做苟且之事,小女不從,便毆打小女,至其重傷。
微臣趕到的時候,小女衣衫淩亂,雖然沒有被侯永得逞,身心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那侯永也在施暴過程中,被小女誤傷,以後不能人道了!”
醜聞,天大的醜聞。
李世隆氣的渾身發顫,國公世子強迫郡主,這要是傳出去,天家還有臉嗎?
況且,他已經準備把永和嫁給侯永,可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侯永在哪裡?”
“陛下,太醫正在醫治!”
“清河郡主呢?”
“同樣在醫治,受傷不輕,有被毀容的可能!”
高士蓮回道。
“把候羹年叫來!”
李世隆怒火滔天,冬狩在即,居然在這個檔口發生這樣的事情。
高士蓮離開後,李世隆將李安吉扶起來,“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李安吉搖頭,“不多,隻有秦墨知道,我們是從後門出來的!”
“這件事秦墨也有參與?”李世隆皺起眉頭。
“沒有,秦墨經常給用餐的客人敬酒,這一次恰好碰上了,及時讓下下人封鎖了現場,然後親自去微臣家中告知!”
李安吉哭著道:“微臣就這一個女兒,她可是微臣的心頭肉,剛才救下來的時候,要不是微臣眼疾手快,她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了。
陛下一定要替微臣父女做主啊!”
“你放心,這件事,朕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李世隆想了想,“來人,去把秦墨叫來,讓他在偏殿候著!”
很快,候羹年就趕到了皇宮。
他正在家中擦拭兵器,為兩天後的冬狩做準備。
卻不想禍事上門。
“罪臣候羹年叩見陛下!”
候羹年跪在地上,李世隆冷眼看著他,“說,你有什麼罪!”
“罪臣教子無方!”
候羹年現在還不知道侯永已經被廢了,現在滿心的恐懼,同時也恨鐵不成鋼,他已經再三警告過侯永,不能在跟清河郡主往來。
可他現在居然犯下了如此大罪,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你還知道教子無方,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人嗎?”
李世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連郡主都敢逼迫,是不是再過幾天,連朕的不放在眼裡了?枉費朕的恩典,要不是朕看在你就一個嫡子,朕早就砍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微臣知錯了,微臣回去之後一定嚴懲逆子!”
候羹年太清楚李世隆了,彆以為他現在當了皇帝,一心想要當明君就不殺人了。
他一旦動了殺心,想要殺你,你連逃都沒地方逃!
“齊王殿下,是下官教子無方,對清河郡主造成的傷害,我願意賠償!”
候羹年急的直冒汗。
“賠償?怎麼賠償?”
李安吉咬牙切齒的說道:“潞國公,你一句教子無方,我女兒的清白就險些沒了,我李安吉如果就這樣放過侯永,就不配當爹!”
“齊王,可憐天下父母心,你不原諒侯永我能理解,求您看著我候羹年的老臉上放過他一馬!”
候羹年一邊說,一邊扇自己的臉,下手非常狠。
隻是幾巴掌就扇的嘴角滲血,臉更是高高腫起。
他很清楚,這樣的醜聞,李世隆是絕對不會袒護的。
眨眼間的功夫,候羹年就把自己扇成了豬頭,眼睛腫的眯成了一條縫!
李世隆也有些於心不忍,候羹年雖然教子無方,但是還是挺忠誠的,最關鍵是他有領兵的才能。
索性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要是嚴懲了侯永,反而會傳出去。
李世隆想了想,對李安吉說道:“侯永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好在清河激靈,沒讓他得逞,要不,就重罰他如何?”
候羹年心中一喜,也不敢說話,隻是下手更狠了一點。
李安吉知道李世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猶豫了一會兒,李安吉拱手說道:“一切由陛下做主!”
李世隆點點頭,心中很是滿意,“行了,彆打了,候羹年,侯永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在他救助災民有功,罰他麵壁思過三個月,這期間不許出門!”
侯永大喜,“謝陛下!謝齊王!罪臣回去後,一定嚴懲逆子!“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朕不希望讓更多的人知道,明白了嗎?”
“是,罪臣明白!”
候羹年不斷的磕頭。
“都下去!”
李世隆擺擺手,等李安吉和候羹年離開,他衝著偏殿道:“憨子,出來,跟朕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秦墨憨憨一笑,從偏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