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你到底還要多長時間?”
剛摁下電話,對麵就傳來一道不善的聲音。
“您放心,就這幾天了,我和她領了證,就合法擁有一半財產。”
宇文峰帶著幾分討好:“到時候峰婉基本是我的,欠您的錢,我會連本帶利,如數奉還。”
好說歹說,對麵才答應再給他一些時間。
掛掉電話,宇文峰長籲口氣。
回到辦公室,對蘇婉說道:“婉兒,你再打幾個電話給那小子,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嗯!”
蘇婉對他言聽計從,繼續打電話。
隻可惜,依舊沒人接。
此時的葉擘,正在陳錦然送的彆墅裡。
全身浸泡在浴池。
整個浴池裡的水,一片通紅,如同鮮血,不斷的如開水一樣沸騰著,葉擘坐在中間,額頭出現絲絲汗珠,肌膚仿佛惡鬼一般,正在吸納著水池中的紅色物質。
隨著時間推遲。
紅色水池變淡,化作清水。
葉擘終於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
“至陽之體,真是讓人難搞啊……”
五年前入獄,獄中遇到的老頭說他體質特殊,名為先天純陽體。
這種體質,一旦練武,就會出現純陽攻心,骨生異火,時時刻刻焚燒身體。
但,不練武,最多活到三十來歲。
並用一係列手段證明了他所說。
葉擘當然想活命,跟著他習武、學醫、繼承他的衣缽,並在那五年時間闖蕩域外,立下赫赫威名。
隻可惜!
純陽之體的缺陷始終沒能解決。
要想徹底解決,隻有兩種辦法!
一、與純陰之體的女人交合,而且一個還不行,一個隻能起到壓製效果,想治愈,至少要三個同時乾!
二、晉升他修煉功法裡的‘玄玉境’。
隻可惜,兩種條件,都難如登天,純陰之體的女人,彆說三個了,過去幾年裡,他一連一根毛都沒見到。
反而他倒是覺得要達到‘玄玉境’簡單些,但……也隻是相對簡單。
不過,雖然不能治愈,倒是能通過一些方法減輕痛苦,比如用藥壓製,又或者尋找有冰脈的地方。
這些年,葉擘倒是找到幾處冰脈,可是都是短暫壓製,沒多久就被他消耗完畢,簡單又快速的方法隻能靠古藥。
通過藥方加上古藥的相配,不僅能壓製,還能通過藥材中蘊含的靈氣,增長實力,一舉兩得。
所以,
他對古藥需求極高!
這也是他愛喝酒的原因,他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火焚,每一根骨頭都在火焰焚燒之下,通過酒精,能些微減輕痛苦。
得到玉石草,他就迫不及待的將之煉成藥吸收了。
再不吸收,等幾天估計快頂不住了……
到那時,說不定會難受到發瘋。
體內焚燒,在吸收之後立竿見影,減輕許多,讓他如釋重負。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而已,火焚依然隻會一天比一天嚴重,他必須在下一次無法承受時,再次找到古藥。
好在這些焚燒除了帶來痛苦外,還有一些好處,就是時時刻刻在鍛造他的體質。
總之……
扛過去就是晴天。
扛不過去就他媽晴天霹靂。
上岸穿好衣服,拿起手機葉擘才發現二三十個未接電話,但是沒多管,反手放進兜裡。
出門一看,夜幕已經降臨。
夜晚的彆墅區,被一片燈光籠罩,人造湖水麵波光粼粼,兩岸環境優美,空氣中彌漫著清香的味道,靜謐、優美。
葉擘今天本打算去與親生父母見麵,卻因為煉化古藥耽誤時間,隻好暫且推遲。
先回家吧!
這個家,不是和蘇婉的家,也不是他買的那個小家。
而是他養父母家!
這些年,他除了暗中幫助蘇婉,同樣也幫助了把他撫養長大的養父、養母,讓他們過上了好生活,讓他們的家族也跟著順風順水。
當初他們不同意葉擘和蘇婉在一起,彼此鬨過矛盾,以至於在他入獄之前,有一年時間都未曾聯係。
因此,雖然對他們有幫襯,但不多。
要不是出獄就見識到蘇婉的本來麵目,恐怕葉擘依然不會那麼快回去見他們。
現在看來,養父母的眼光是對的。
錯的竟是他自己。
上一次和養母聯係,還是六年前。
出獄的三個月前,葉擘就調查過養父母現在的居住處。
距離他所住的彆墅區並不遠,是一處次一些的小彆墅區,大概隔兩條街,風景環境和陳錦然送的彆墅也是不可同日而語,完全兩個檔次。
葉擘剛到小區門口,手機忽然響起,打破他的這份享受,打開一看又是那個陌生電話,皺了皺眉,旋即接起。
“葉擘,你在乾什麼,我給你打半天電話了!”
蘇婉責備的聲音響起。
“有事?”
“我們簽了協議,還要領離婚證,明天記得接我電話,到民政局正式辦理離婚。”
蘇婉聲音有幾分冷漠和憎恨,她到現在才忙碌完畢,準備好所有資料,而這一切,全是因為葉擘。
“哦,好。”
葉擘多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反手掛斷電話。
對蘇婉,他已經徹底死心。
將之當作陌路人。
……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峰婉集團。
蘇婉看著被主動掛斷的手機,心裡很不是滋味。
以前葉擘從不會先掛她電話。
如今的他,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變得她完全陌生,快不認識。
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點都不在乎她,不念及一點點夫妻之情了嗎?
蘇婉越想越委屈、不服!
不就是救了陳家的人嗎,還真把自己當陳家的人了?那麼高傲?
……
另一邊,葉擘走進彆墅區,徑直來到一棟小彆墅前敲門。
大門打開,一個婦女映入眼簾。
五十餘歲的模樣。
見到葉擘,愣了愣,旋即不可思議的道:“葉……葉擘?”
“乾媽!”
葉擘喊出久違的兩個字。
葉擘從小就知道自己並非親生,他六歲時何玲把他收養回家,一直讓他稱之為乾媽。
雖然稱呼是這樣,可是何玲一直把他當親兒子看待。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彼此鬨矛盾,葉擘一樣要暗中關照,讓他們短短五年就從城中村有實力搬到彆墅區居住,養育之恩大如天。
“小擘,真的是你!”
何玲激動不已,一下把葉擘抱進懷裡:“小擘,你出來了,太好了,媽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淚水滾滾而落。
何玲知道葉擘入獄,這些年多次去監獄探監,也拖律師去想要和葉擘見麵,想儘辦法撈葉擘,可是卻如大海撈針,無論找什麼樣的關係,最終都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葉擘消息。
那段時間何玲一下子老了很多,直到後來才慢慢接受。
“乾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葉擘低聲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何玲擦掉眼淚:“看我,激動的都忘了讓你進屋,快進來!”
“老張,快看看,誰回來了!”
何玲帶著葉擘進屋。
乾爸張建成正坐在沙發上,帶著眼睛看報紙,見到葉擘,首先是驚訝,然後板著臉:“誰允許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