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
天鷹會總基地。
一臉凶悍的老鷹,此刻冷汗狂冒,雙腿都發抖了:
“葉……葉天神……您放心,那單子,我們天鷹會絕對不再接。”
他大夏語言很不標準,說得也是戰戰兢兢,雙手捧著電話,等葉擘回話。
等來的卻是掛電話的嘟嘟聲。
大夏,天海。
葉擘掛掉電話。
坐在沙發上靜靜等人前來處理殺手。
不到十分鐘。
房門外,一個身穿黑色夾克,六十左右的老者匆匆而來,走到門口、門明明開著,依然整理整理衣衫,恭敬的敲門。
“行了,我沒這麼多規矩,進來吧。”
葉擘揮揮手。
黃宗文這才踏步而入,反手把大門關上,迅速走到葉擘身前,恭敬行禮:“天海市市首,見過葉天神!”
“葉天神,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黃宗文恭敬的問道。
“剛回不久,彆什麼葉天神不天神的,大夏沒有神,以後彆這樣叫我。”
葉擘漫不經心的道。
“好的,葉先生。”
黃宗文稱呼轉變極快。
“這殺手來自金三角那邊,想殺一小姑娘,你讓人處理一下吧,這種小事你也要親自來一趟,你可真夠閒的。”
“葉先生,您的事,無小事。”
黃宗文一本正經的道:“您放心,我會親自安排,處理妥當。”
“行~”
葉擘雙手插兜,緩緩離去。
走到樓下,見單元門口一大堆人守著,都是黃宗文的手下,不由有些感慨。
天海白道第一把交椅的人就是牛逼。
走哪都是前擁後簇。
走出小區,葉擘打個車,向星海山莊而去。
山莊門前,人頭攢動,熱鬨非凡,各種豪車向這邊紛紛駛來,奔馳寶馬在這裡顯得普普通通,蘭博基尼、保時捷等跑車也是不在少數,更有帶著豹字車牌的勞斯萊斯等等。
莊園裡走的人,一個個氣勢昂然,衣冠楚楚,穿著隆重正式,就連小孩子也都是一身名牌、奢侈品。
當真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葉擘乘出租車來,又一身隨意的服裝,倒是彆具一格,引起不少人投來古怪的目光,就連門衛都出來詢問。
陳家老奶過壽,這可不是兒戲,無關人等自是不能進去。
葉擘能理解,剛要打電話給陳錦然,忽然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葉擘?”
那熟悉又生冷的聲音,葉擘認識的人裡,隻有一個。
葉擘轉過臉看去,果然見到蘇婉,她身邊除了吳倩之外,還有一個男人,年齡和他相仿,西裝革履,臉上自信的笑容。
宇文峰,曾經為了出國,放棄蘇婉的白月光。
“葉擘,你來這裡乾什麼?”
助理吳倩皺著眉頭,對葉擘徹徹底底失望到極致,一臉厭惡:“是你自己裝放棄補償,怎麼?現在又後悔了,來這裡找我們嗎?”
她有點後悔告訴葉擘要到陳家參加壽宴。
吳倩這麼一說。
蘇婉也是覺得如此,深以為然,踏著高跟走到葉擘跟前:
“葉擘,你要是覺得五百萬和一套房不夠,之後再商量,行嗎?不要來這裡鬨。”
“你以為,我專程到這裡找你鬨,來要賠償的?”
葉擘皺眉。
吳倩這麼想,他還能理解。
可是蘇婉這樣想,他真是心底很不舒服。
過去七年裡,有兩年時間他和蘇婉朝夕相處,他向來最遵守承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按理說,蘇婉應該了解他才對。
蘇婉一點也沒意識到不對:
“你之前就嫌棄五百萬不夠,不是嗎?葉擘,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會選擇到這裡堵我,葉擘,我真的對你非常失望。”
“婉兒……”
這時,宇文峰上前,熟絡的拍拍她的肩,溫柔的道:“彆生氣,小葉坐了五年牢,想要更多的錢,能理解。”
他大氣的從身上摸出一張卡。
遞到葉擘麵前。
“小葉,這裡有五百萬,你先拿去花著,不夠了再來找我,我之前還想找時間和你見見,感謝感謝你,這些年,多謝你對婉兒的照顧。”
葉擘認識那張銀行卡。
之前監獄門前,蘇婉給他的就是這張。
他沒要,沒想到又轉手給了宇文峰?宇文峰又借花獻佛的給他?
葉擘忍不住笑了。
“葉擘,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蘇婉俏臉幽冷:
“也就是峰哥,要是換彆人,早就把你趕走了,還不收下錢離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到這裡鬨事,或許對我會有影響,但是對你,影響會更大,陳家辦事、不是誰都能搗亂的。”
“讓你走,不是怕你,是為你好。”
宇文峰腰背挺得筆直,驕傲的道:“小葉,聽婉兒的,拿錢,走人,這裡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身家低於五千萬,連踏進這山莊門的資格都沒有。”
“是啊,就算身價到了,還要有資格才行呢,原本蘇總都沒收到邀請的,還是因為峰哥的關係才能來。”
吳倩趁機拍新姐夫馬屁。
“我也是僥幸認識陳二爺的兒子,在國外的時候結識,幫過他兩次。”宇文峰話雖然謙虛,臉上卻非常自豪,“我和他,算是兄弟相稱。”
蘇婉上前,挽住宇文峰的胳膊,儘顯親昵,驚訝的道:
“老公,您說的陳二爺,是陳錦然陳老的二兒子,陳北城嗎?他的兒子,是那位陳玄?”
“是!”
宇文峰點頭。
“老公,你真厲害,之前怎麼沒說?”蘇婉滿臉笑容。
“不是想今天給你引薦引薦,給你個驚喜嗎?”
宇文峰自豪的道。
葉擘靜靜看他們裝逼、秀恩愛,心裡沒有一丟丟波動。
他從來是一個果斷的人。
分了就分了。
和平分手,互不打擾就好。
“小葉,我手都舉痛了,怎麼,還不拿走嗎?”宇文峰舉著銀行卡,眼中有三分不耐煩,“玄少一會兒要來接我,看到你在這鬨事,他要是發火,我可攔不住。”
“你舉你的,關我什麼事。”葉擘翻個白眼,“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是來要錢的,一切都隻是你們的臆想。”
“不是要錢,難道還能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吳倩嗬嗬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