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陳家投資我們多年,聽說一直是陳錦然在做主,今天第一次邀請您去他家的壽宴,要是一會兒能和他一起進陳家,您在天海的地位肯定能水漲船高。”
“掉頭!”
蘇婉決策果斷,紅唇微啟。
蘇婉司機方向盤一旋,絲滑調頭。
緊隨陳家車隊的尾氣,勉強能跟上車隊最後一輛車。
“這個方向,天海監獄?”
吳倩驚訝道:“他們真是去監獄的?”
陳家走的路,是一條斷頭路,沒有岔口。
斷頭路的儘頭,就是天海監獄。
她和蘇婉剛從這條路出來。
“他們去監獄乾什麼?是接人嗎?”吳倩疑惑,“什麼人能讓陳錦然親自出動,還這麼興師動眾?”
“難道他去見葉擘?葉擘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很厲害?”
吳倩下意識的問。
“你覺得可能嗎?”
蘇婉冷笑兩聲:“葉擘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
吳倩說道:“也是,葉擘什麼人,陳家家主是什麼人,一個天一個地,他有什麼資格讓陳家的人接,是我多想了。”
“行了,彆猜了,一會兒就能知道謎底。”
蘇婉跟著車隊一路前行。
很快到斷頭路的入口。
但!
前麵的三輛車忽然掉頭,開成一排,把斷頭路直接堵死。
蘇婉的車被兩人攔下:
“不好意思,陳家辦事,陌生車輛禁止進入。”
“我是峰婉集團的總裁,蘇婉,和陳爺有合作。”蘇婉下車,客氣的說道,“偶然碰見陳家主,想拜訪一下,拜托通報一聲?”
“抱歉。”
保鏢果斷拒絕:“陳爺打過招呼,任何人不能進去,您要是想見他,那就在這裡等。”
“這……好吧!”
蘇婉沒有一絲生氣。
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和她完全不是一個級彆,能讓她在這等,已經算是開恩。
隻要能見。
進不進去都一樣,沒區彆。
她和吳倩回車,靜靜等待。
“葉先生,對不起,陳某來遲一步!”
天海監獄前。
陳錦然恭敬、敬畏地向葉擘道歉。
“來遲一步,挺好。”
葉擘屈指一彈,手中的煙蒂精準的落入路邊垃圾桶。
他要是到早一些。
說不定還真就看不清蘇婉的真麵目。
葉擘沒怪罪,陳錦然長鬆口氣:
“葉先生,您受苦了,房車上給您準備了洗漱用品,上去洗一洗……”
“好。”
葉擘沒客氣。
好幾天沒洗澡,確實需要洗一洗,換身衣服。
身上的衣服,還是五年前入獄時候的衣服,不是很合身。
他走上房車,洗漱一番之後,走了出來。
之前略顯慵懶的男人搖身一變,穿西裝、打領帶,一米八的個子高挑修長,五官菱角分明,一雙眸子深邃又悠長。
帥!
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
葉擘將成熟男人的魅力完全展現而出。
“葉先生真帥!”
陳錦然拍馬屁道。
“行了。”
葉擘活動活動身體:“還真不習慣這一身板正的衣服,要不是之前的衣服不合身,鬼才穿這玩意兒。”
他還是喜歡隨意一些。
“走吧,老陳,彆耽誤時間。”
“好的。”
陳錦然親自打開車門請葉擘坐上去。
車內裝飾豪華、寬敞。
坐在裡麵,絲毫不顯得擁擠。
司機四平八穩的開車。
陳錦然打開車載冰箱,從裡麵取出一瓶茅台:“葉先生,知道您不喜歡喝洋酒,愛這一口白的,這瓶茅台,五三年的特殊珍藏版,應該合您胃口。”
“嘣!”
陳老頭毫不猶豫的打開,倒上一杯。
酒香彌漫。
這一瓶酒,價值百萬。
一小杯,少說也是上萬了。
他把一小杯留在跟前,一大瓶交給葉擘:“葉先生,您慢喝。”
葉擘拿過酒瓶,咕嚕咕嚕的連吹兩口。
陳錦然則是小嘬一口。
接著從保險箱裡,取出一份文件:
“葉先生,三年前,您在國外救我一家老小,當時我答應過您,隻要我回天海,陳家的產業,會全部轉移到您名下。”
“這些年您沒回來,老陳我一直在代您打理。”
“這是全部資產,總市值千億,請您過目。”
葉擘看了一眼,就放到一旁:“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錢……不過是過眼雲煙。”
“再說了……”
葉擘颯然笑道:“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麼聊齋?陳家千億資產要是真給我,就算你願意,你下麵那些子子孫孫,能願意嗎?不得提刀砍死我。”
“不瞞您說,我這麼做,他們肯定會不滿意,不舒服,但……要動您,得先過我這一關。”
陳錦然認真的道:“再說了,就算他們大逆不道,過了我這關,也過不了您這一關啊,我那些個小輩,加起來還不夠您一根手指頭玩的。”
“行了,彆搞這些有的沒的,你能來接葉某人,葉某人很高興,給葉某人玩這些花花腸子,當心葉某人一拳把你打到大便失禁。”
葉擘一口茅子下肚,喝酒如喝水:“你的生意你自己慢慢打理,我不喜歡麻煩。”
“葉先生,不管您信不信,隻要您需要,老陳隨時赴湯蹈火。”
陳錦然嚴肅的道。
“陳老……”駕駛位,司機的聲音忽然傳來,“前麵峰婉集團的蘇婉和她助理在等您,說是想見您一麵,想和您同路,去參加太奶的壽辰。”
車輛駕駛位和後方由一塊暗黑玻璃隔開。
司機的聲音通過音響傳出。
後麵的人能聽到前麵的任何動靜,但是前麵聽不到後方任何聲音。
“蘇婉?”
陳錦然微微一怔。
這些年陳家一直明裡暗裡幫助蘇婉。
一切都是遵循葉擘的要求。
想到今天葉擘出獄,蘇婉出現在這裡,立刻猜測兩人關係匪淺:
“葉先生,蘇婉和您到底是……”
“我老婆。”
陳錦然渾身一震!
竟……是葉先生的老婆?!
天呐,這是修了多少輩子的福分,才能嫁給葉擘?
“不過,那是以前了,今天她已經和我離婚。”葉擘補充道。
“啥?”
見過各種大場麵的陳錦然直接呆滯:“她……怎麼想的?和您離婚?”
“她一直以為我那五年真的完全在坐牢,你知道的,那五年的事兒不能往外說,三年前碰到你也是意外,五年牢獄,她認為我是她人生中的汙點,何況……”
“當年把她甩掉的那個男人回來了,她要和白月光舊情複燃。”